<b></b>                  陳最從來沒坐過什麼好車。
    在這個雅閣都可以炫富的年代,奔馳的逼格自然不用過多贅述。
    坐在副駕駛上,陳最先是看了看今天格外嫵媚的趙婉柔,然後又掃了掃這輛豪車的內飾,最後目光微微定格在她的俏臉上,嘆了聲“這車好啊。”
    趙婉柔打起方向盤,輕踩油門,在車輛開始行進後,才答“你會開車嗎?”
    “不會。”
    趙婉柔側頭看了陳最一眼“還有你不會的呢?”
    陳最“????”
    趙婉柔也微微一蹙柳眉,本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別的,只是因為自從認識陳最以來,弟弟就展現出了做什麼都做的很好的能力,所以才有此一說。
    可結合前天的偷吻事件,這句話放到現在,放在這里,就產生了歧義。
    【完了,完了,姐姐來算賬了。】
    【請問,社死是一種什麼體驗,好想嘗試一下啊】
    【不如明著來吧,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陳最我看好你。】
    你看好的j
    陳最硬著頭皮強行接話兼岔話“是啊,真不會開車,等有空去報個駕校,哦對了,姐,以前怎麼沒見這車,也沒見你開車。”
    趙婉柔順著他道“本來興業就和家里離著不遠,開什麼車,這車一直停在院里車庫,都快停報廢了。”
    “哦哦”
    “嗯嗯”
    坐在正駕駛和副駕駛的兩人兩句話後有點尬住,他們都沒有側頭看向對方,但卻同時選擇了看向了中央倒鏡。
    于是,兩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匯。
    一觸及分。
    但也就是這一眼。
    趙婉柔看到了陳最眼神中的些許慌亂。
    陳最看到了趙婉柔眼眸中的某些亮光。
    車內的氣氛一時陷入沉靜,耳邊只有車窗外的沙沙聲和飛速略過的景色,氣氛旖旎。
    還真都心知肚明的兩人在這種氣氛下,似乎是時候挑破些什麼。
    可因為彈幕出現後越來越不要臉的陳最在這一刻卻變得小心翼翼。
    他打破了沉默“哦,對了,什麼急事啊?”
    趙婉柔輕吁了一口氣,剛剛那一瞬間,她還真有點期待,又有點怕陳最說出什麼讓她會立刻踩下剎車的話。
    而听著陳最的話,確定他不會說些什麼後,她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過這不重要
    人都應該以事業為重!
    趙婉柔看似恢復了正常“去看一家火鍋店。”
    陳最側頭,瞪大了眼楮“啊?不是說說玩的嗎?”
    趙婉柔沒看他,看著前方的道路,輕聲道“本來是一時興起,但看完你的計劃書之後,我又覺得很可行了。”
    “嗯?”
    “你知道,我這幾天翻了多少次這份計劃書嗎?”
    陳最搖頭。
    趙婉柔微揚下巴,意指儲物格,陳最會意將其打開。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那份計劃書,但一細看已經面目全非。
    計劃書中的每一頁,每一行之間的空白處,都寫滿了趙婉柔娟秀的小字。
    文字的內容是個人理解,以及一些思路上的梳理。
    陳最從頭開始翻看,越看嘴角越是上翹。
    當他放下二十多頁的計劃書,笑著看向趙婉柔時。
    她這時也笑著側頭“我們來做一家溫柔的火鍋店。”
    陳最點了點頭,將目光挪回到前方,看著前風擋玻璃外的坦途大路,回了聲“好。”
    ……
    ……
    車里放起了歌。
    來自beynd的《光輝歲月》。
    陳最和趙婉柔都跟著哼唱了起來。
    窗外的風聲被歌聲掩過,彈幕們也在刷著歌詞,一場不知道多少人的大合唱,在車廂里只有兩個人的聲音下正在悄然進行。
    當一曲終了時,目的地也已經抵達。
    陳最下車,舒展了一下筋骨,左看看右看看,竟發現這里是學院南路,離自己未來上大學的經濟學院只有兩條街。
    趙婉柔看出了他的想法“好吧,我承認選這里,是因為你上學的地方離這里不遠,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因素,佔比不到百分之零點一,最重要的是,這里的房價很低,成本好控制,且在學生上學的時候客流不比繁華市區差,非常適合作為第一家試驗店鋪,並很快能試出計劃書里的一切到底行不行通。”
    面對她的坦誠,陳最點了點頭,將目光鎖定在了面前一家韓式烤肉的店鋪中。
    這個位置很好,緊鄰學院南路的中心十字路口,門臉極大,招牌和廣告標語都非常打眼。
    而且因為是新樓,門前都有敞開式的落地窗設計,里面的食客乍看起來人不多,應該是下午兩點還沒上人的緣故。
    且門臉外也沒有任何出兌的字樣,估計是怕影響生意,找的都是第三方中介。
    “走,進去聊聊。”
    趙婉柔率先邁開長腿,陳最跟在她旁邊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清思路。
    出兌的店,就沒有多少真正賺錢的,除非兌店的價位極高,且可跟店。
    或者
    那家店的老板有三十五套房,就是任性。
    ……
    來到店里,內有乾坤。
    除了一層的開放式廚房之外,二樓也可堂食。
    為數不多的幾桌人,正在烤肉,但只看了一眼菜品,那肥肉與瘦肉都分離的五花肉,就讓陳最斷定,這是一家坑學生的店。
    和趙婉柔一路來到二樓,在一個拐角後,進入了一間,也是這家店鋪唯一的獨立辦公室里,里面兩個中年男人正在喝茶。
    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從他的著裝來看,好像是店內店長之類的人物。
    另一個則一身商務便裝,剃著寸頭,看起來精明能看,像是這里的老板。
    見到趙婉柔,兩人都站了起來。
    寸頭男子面帶如沐春風的微笑“趙婉柔女士是吧,我是這里的房東,咱還是本家叫我趙哥就行,這位是這家店的老板,老孫。”
    陳最聞言頓時凌亂
    房東?
    兌店,倒是確實需要房東同意,但一般情況下都應該是店主主導,但現在的情況是房東一副主導的架勢,怎麼好像有點不對勁。
    果不其然,趙婉柔和他倆寒暄過後,一坐下就直接開口“趙哥,您就說,這房子您最低多少錢賣。”
    陳最的瞳孔微微放大,左看看又看看。
    心里念道,好家伙,趙婉柔,你是來看店的嗎?
    你是來買房,順便兌個店的是吧
    不愧是房姐,本質暴露無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