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子飛驚訝的表情，麻子臉男人冷笑一聲，“不要以為你背得快，就能在這活下去，要是不能給公司賺到錢，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麻子臉眼神中透漏著威嚴，他雖然喜歡能賺錢的豬仔，但同時也不喜歡這樣的人，這種人對自己是個威脅，如果這種人業績太好的話，很可能會頂替自己的位置。
在這種地方，如果不是管理層，那就是最底層，隨時可能丟掉性命，麻子臉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陳子飛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就準備打電話，可是一瞬間，一只大手就將他的手給按住了。
麻子臉男人陰森森地笑道︰“小子，不要耍花招，在這里每時每刻都有人監視著你們，你們別想求救，不然的話，你們很快就會成為殘疾人，最後沒有了價值，沒準就成為人彘，到馬戲團表演去了，哈哈哈。”
麻子臉男人一臉的陰狠，陳子飛一陣無語，假裝出緊張之色地點著頭。
雖然人彘酷刑非常殘忍，甚至已經令人發指了，但是一個螻蟻這麼威脅陳子飛，就好像是對他講個笑話而已。
陳子飛裝作不經意地向周圍看去，就見房間的四個角都有攝像頭，幾乎是無死角的覆蓋了整個房間，而且房間中還有五六個打手，全部都抱著ak，虎視眈眈盯著這些人。
這些坐在電腦前的人卻已經麻木了，不停地操作著電腦和手機，好像機械一般，在電話中或嚴厲或開心，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好似一個個行尸走肉。
陳子飛不由暗自搖頭，他知道這些人已經完了，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就算能夠逃脫，也會患上嚴重的心理問題。
麻子臉今天並沒有走，簡單的給陳子飛和秦牧陽講解一番後，就站到了一旁，死死盯著他們兩個。
對于這兩個新人，他還是不能放心，擔心他們耍什麼花招。
看著紙上的電話號碼，陳子飛快速地撥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一個熟悉且慵懶的聲音傳來。
“你好女士，我是......剛剛收到舉報......”陳子飛像模像樣的道。
電話那邊頓時傳來一陣笑聲，這聲音非常的熟悉，正是楚晨曦的。
楚晨曦已經努力在忍耐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了，可是想到老大正在國，像豬仔一樣被人看著打電話，她就覺得好笑，在她眼里，那些人才是一群豬，隨手就能殺掉的豬。
在來這里之前，陳子飛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李天虎他們都帶來了，楚晨曦也不能閑著，給她安排了一個更重要的工作，就是遠程支援。
在確定是陳子飛後，楚晨曦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一邊快速打開電腦，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楚晨曦就壓低聲音道︰“老大，已經確定你那里定位，我馬上通知李天虎他們，你再上聊天軟件，和我說話。”
陳子飛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意，嘴里道︰“女士，您的身份信息等資料需要復印件，您要是傳真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加我微信，傳照片也可以的。”
這時，麻子臉男人正悄悄地走到陳子飛身後，听著他打電話。
麻子臉男人眉頭一挑，這小子說得挺溜啊，怎麼感覺他都是干過的，最少也是干過傳銷。
很快，陳子飛就在電腦登錄了微信，當然這是公司的微信，加了對方好友後，很快，就有身份證照片傳了過來，然後就是詢問自己下一步要怎麼辦，看起來很急切的樣子。
麻子臉男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能給自己弄出點業績啊。
陳子飛一直盯著電腦屏幕，但是卻知道麻子臉男人剛從自己身後離開，他不由的冷笑，就這種螻蟻還想監視自己，真是笑話。
那麻子臉男人卻根本就不知道，他自以為隱蔽的監視，卻從一開始就沒逃過陳子飛的感知。
“老大，我已經控制了你那房間的監控系統，我已經看到你了。”很快，楚晨曦的聲音再次傳來。
陳子飛將手中的電話號碼放到桌子上，一字排開，低聲道︰“把這些電話都轉換成虛擬號碼，讓我們的人接听。”
“沒問題，給我兩分鐘。”楚晨曦不在意的道。
很快，楚晨曦就將陳子飛資料上的電話號都做了手腳，保證每個電話播出，都是自己人接听，陳子飛可不會真的去騙普通人。
秦牧陽那邊和陳子飛的套路差不多，他撥打的也是秦家安排好的電話，不過科技水平就沒有陳子飛這麼高了，他用的是最笨的辦法，和一個人就嘮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且完全是按照話術上面的回答。
即使對方不按照話術上面的問，他也會把對方拉回到話術上來的，後面的麻子臉男人漸漸都沒有耐心了，他都好奇對方怎麼這麼有耐心，自己都已經听得無聊了。
一天都是在打電話中度過的，雖然沒有食物，但是水還是有的，不然這些人打一天電話，嗓子都得廢了。
秦牧陽已經不知道喝了幾杯水了，陣陣尿意襲來，但是他努力的憋著，這去趟衛生間，就要挨鋼管啊，他可不想白白被打。
好在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到了晚上十點時候，麻子臉男人就過來了。
“都停吧，看看你們今天的業績多少。”麻子臉男人用鋼管在牆壁上用力敲擊著，獰笑道。
這個時間也很能有什麼成績了，雖然是十二點休息，但是十點以後，基本就是匯報業績，也是接受懲罰的時間了。
“一只耳，你今天業績多少？”麻子臉男人走到一個耳朵上纏著紗布的男人身邊，面色猙獰道。
那男人就是連續一月沒完成業績， 割掉了一只耳朵的，听到麻子臉男人的話，撲通一聲，就跪到地上。
他不住地磕著頭，哀求道︰“麻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明天一定能賺到錢的，一定能的。”
麻子臉男人一腳將他踹翻，惡狠狠道︰“機會？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是你不中用啊，今天我不打你，明天就把你賣了。”
一只耳男人身子一顫，面容都扭曲了，驚恐叫道︰“麻哥，麻哥，千萬別賣我啊，我還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