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殺劍陣兩百光年外的虛空之中,在這里聚集的艦隊越來越多,都是收到了奎歐求援信號的劍派弟子。
“我滴個乖乖,這位師弟你真不是在說笑?”
“殺父殺母殺兄殺弟殺妻殺子殺盡親友萬物無不可殺,真有這種劍道?”
“是啊是啊,就算是七殺祖師雖然殺意十足,但也不會這麼夸張不分青皂白亂殺一氣。”
“可惜,听奎歐師佷的話,這位安德師佷不到兩百歲就能晉升成年階六段,就這麼強納七殺祖師的殺意波動入魔了,真是可惜啊……”
“不過若真有這種功法那估計是非常恐怖的,殺戮親友來刺激自己人思維爆發……呃,就算能成的話也會舉世皆敵,估計也活不長久……”
此時奎歐已經將遭遇告訴了這些無極劍派弟子。
所有人听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僅脊背發寒,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們很多人都自認為自己殺伐果斷,殺個把人算屁大點事。
黑洞級文明之間隨便一場戰爭死的人都是數以百萬億計。
他們一個個的活到今天那麼多年到底殺了多少人根本就沒有去仔細記錄,誰又會專門記錄自己吃了多少片面包呢?
但就算是他們自認自己再冷血無情,實際上仍是有血有肉的人,要自己去殺父殺母殺兄殺弟殺妻殺子殺盡親友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很多人都在惋惜一個天才就這麼誤入歧途了,追光蟲魔什麼的都早已被他們給拋到了腦後,一個才晉升六段的集群進化生物而已,在這里還翻不了什麼浪,安德才是讓他們最為關注的。
就在一行人準備去戰場那邊看看的時候,忽然一股極端的殺意波動擴散到了這里,立刻又驚動了一群人。
“這是七殺劍陣所散發的殺意,難道是安德師弟?”
“不可能吧,安德師弟應該正在和追光蟲魔大軍鏖戰,殺意怎麼會散布兩百光年這麼夸張?”
“是啊,兩百光年都能接收到那里傳來的殺意信息,真不敢想象那里的廝殺到底多麼慘烈。”
“那我們還去不去?”
“當然去,不管怎麼樣那個追光蟲魔既然來了就別想走,真當我無極劍派是吃素的?”
一群人商量好之後便決定出發,但這時前方空間忽然一陣扭曲。
一柄近億公里長的猩紅血劍從虛空中穿梭而出,劍身七殺二字格外的醒目。
奎歐立刻驚叫起來︰“七殺祖師真身投影?!
是安德師弟!”
無極劍派眾人也被這極端濃烈的殺意波動給刺激到了,像是往平靜的湖面中丟了一塊鈉,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一支支艦隊分別組成了各式各樣的巨劍,五顏六色的劍光相映在虛空中煞是好看。
其中其中為首的一柄青色飛劍劍身修長華美,清如秋水的劍光猶如精靈一般飛舞嬉戲,嫻靜典雅之中蘊藏著驚天動地的能量。
所有無極劍派弟子看到這柄猩紅的七殺劍之後,都表現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光是散發出的殺意波動就能讓他們知曉,要是單挑的話,自己這邊大部分艦隊估計都不是其對手。
而現在這柄七殺劍的主人貌似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就算對方忽然做出一個單挑他們全部的決定也不會奇怪。
接下來的事情讓人大跌眼鏡,猩紅血劍出來後竟不做任何停留,化為一道紅光疾速向著五千光年外的蟲洞趕去。
這一下子就讓所有弟子明白,對方的目標應該就是三十萬光年外的沉淵都市。
猩紅血檢嗖的一下便繞過虛空中那龐大的混合部隊。
無極劍派眾弟子一邊向血劍發送通訊請求一邊如臨大敵的戒備著,但所有信息都如泥牛入海一樣毫無回應。
奎歐師兄弟四人就這麼一臉復雜的看著血光繞過一堆五顏六色的寶劍最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安德師弟,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留在原地的無極劍派眾弟子們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全部都是一臉懵逼,搞不懂安德這是個什麼意思。
一群人馬上又議論了起來。
“這就是那位安德師弟?”
“呃,好像是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