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溜了？”
听到葉凡輕飄飄的話，此時，葉龍和葉東海都是各自臉色一變，緊接著，快速的離開。
這個時間點離開，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內奸。
“還是沉不住氣啊。”作為來者，葉凡的感覺是相同，只是伸了一個懶腰，向著大門走去。
人群並沒有散去，許多人都看到了葉凡剛剛言辭犀利的場面，和平時的溫和不同，似乎刷新了多人的印象。
而葉凡對這些人是陌生的，也不在意他們想什麼，跨過大門，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葉逸夫和一旁局促的葉亭。
稍微停頓，葉凡還是向著葉逸夫招了招手，葉亭見了，連忙催促。
而來到葉凡跟前，葉逸夫低著頭。
“你是龍瞳者對吧。”看著葉逸夫，葉凡小聲詢問。
“你怎麼……”聞聲，葉逸夫抬頭，眼神中閃過驚慌，而也就在此時，一抹金光從他眼中流轉，眨眼即逝。
“果然是。”葉凡自然注意到了那眼中的金光，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葉逸夫的肩膀，“不要浪費你的天賦，多努力。”
“好好上課，別沒事就往外面跑，修行者，要沉住氣。”
“……謝謝凡哥。”葉逸夫答，看了看葉凡，解釋道︰“我今天出去是為了買些菜，家里實在沒有了……”
“買菜？”聞聲，葉凡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葉亭，“禁足期間家族成員都居家不用工作，有發應急金的。”
“你沒收到？還是說你不會做飯？”
“收到了，我也會做，可是……”葉亭連連答，被葉凡質問，他更是局促不安，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倒是一旁有人道︰
“葉老二天天喝酒喝的伶仃大醉的，等他做飯，那還不得餓死啊。”
“能看到人都算好了，要平時，都是在外面孫家的賭場里，三五天都不見得回個家。”
話音出口，人群哄笑，葉凡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
好賭好酒，懦弱膽怯，這倒是個經典的老婆跑了橋段。
而人群的哄笑自然也讓葉亭有些羞愧，尤其葉凡還看著自己，他一會兒便紅了臉，“我以後會改……”
“沒有以後了。”葉凡擺手，“從現在起，戒酒戒賭。”
“我會讓大伯注意你的，下一次再發現你飲酒或者去外面賭博，你就從葉家除名，你的孩子有天賦，不該被你這種人埋沒。”
“明白明白。”葉亭連連應答。
葉凡也是點了點頭，雖然對葉亭沒報多大希望，不過，倒是對葉逸夫感覺不錯。
說來也奇怪，軟弱的父親總是會有一個堅強獨立的兒子，也許是男人自身的比較性，總是不會允許自己也像自己父親那般無能。
“明天好好來上課吧。”
揉了揉葉逸夫的頭，葉凡沒再多說什麼，隨意擺手。
“弱小的時候，你沒有講道理的權利，也為自己掙不來什麼面子。”
語罷，葉凡離開，而原地，此時的葉亭已經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拉著葉逸夫就想要逃離。
葉逸夫沒有反抗，任憑葉亭拉著走，同時，看著葉凡離開的背影，眼楮里，卻是有光芒逐漸的亮起。
他還小，而這光芒，或許會照亮他的一生。
……
“葉凡，抓到人了。”
回到廳房，沒有多少的時間，葉武和葉東海各自拎著一個人到來，往地上一扔。
那是兩個骨瘦如柴的人，臉色很難看，有些脫相，此刻被丟在地上，只是慌忙的蜷縮成一圈。
“凡少爺，饒我們一命，饒我們一命。”
見著兩人討饒，葉凡沒有發聲，只是詢問的看向葉武和葉東海，“是兩個人嗎？”
“對，是兩個，他們兩個去地下幫派買冰水！”葉武大罵，“那個幫派，就是王朝組織開的！”
“買冰水？”聞言，葉凡很快反應過來。
冰水，一種用特殊方法煉制出來的藥水，或者說是毒水，效用很簡單，能讓人興奮，能讓人上癮，能讓人死。
被人族官方嚴厲禁止的東西。
“怪不得看起來沒個人形。”葉凡沉吟，“然後呢？”
“什麼然後。”葉武愣了愣，“我去抓的時候，這兩個混賬正在那兒嗨呢。”
“我已經找了人去搗毀那個幫派了，朝廷腳下，京都之中，竟然還有這種毒害人族的地下幫派！”
“我問的不是這個。”葉凡搖頭，“除了去買毒水，他們還干什麼了嗎？和王朝組織成員有什麼勾結嗎？”
“這個我不知道，太生氣了沒問。”葉武答，一腳就踹在面前的一人屁股上，“葉凡問你們呢，你們有沒有和王朝組織勾結！”
“我們哪里敢勾結王朝組織啊！”听到這話，兩人亡魂大冒，連連扣頭，“我們只是去買冰水，沒有和王朝組織的人勾結。”
“還只是，你看我踹不踹死你……”葉武火氣再次上來，抬腳就要踹，一旁，葉東海連忙攔住，“還是讓葉凡來審問吧，你把他們踹死了，我們今天就白跑一趟了。”
“哼。”葉武怒哼，可最終，也只能一屁股坐了下來。
“凡兒，你問吧，問完我再踹死他們。”
看葉武如此惱怒，葉凡則是平靜一些，看著兩人慌忙扣頭的模樣，沒有發問，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你們兩個服用冰水有多久了？”
“三年。”“我，我兩年。”
“這麼長了。”葉凡沉吟，眼楮眯了起來，“誰帶給你們這個東西的。”
“我是他帶的！”剛剛說兩年的人立馬開口，葉凡目光快速移動，如利劍掃向另外一人，而那人也是停頓，連忙道︰“我是我堂兄帶的。”
“堂兄？”話一出口，葉凡皺眉，“哪個堂兄。”
“主脈的堂兄。”
這一句主脈出口，剛剛坐下的葉武再一次站了起來，“主脈的人也敢去踫這個東西？？？還染給族人？？”
“是誰！！”
“葉，葉鄭玄。”
“老六的獨孫。”聞聲，葉武這下子是真的止不住怒火了，一拍桌子，桌子當場化為齏粉。
“我去替老六杖斃這個混賬東西！”
轟隆轟隆。
話音未落地，葉武已經是沖出門去了，那怒不可遏的模樣，看樣子似乎真的是去杖斃葉鄭玄了。
“凡兒……”看著這一幕，葉東海有些擔憂了。
“大伯去攔攔四爺。”葉凡回答，“人要留下來，順藤摸瓜，把所有人都清出來。”
“好。”得到葉凡的同意，葉東海也忙向外面走去。
大廳里，一下子只留下來了葉凡和兩個害怕的要死的葉家族人。
葉凡沒有開口，而沉默中，已經感覺禍到臨頭的兩人小聲開口，祈求著原諒，“凡少爺，放過我們吧。”
“放是沒辦法放的，你們知道事情多嚴重。”
“四爺的表情你們看得到的，別說你們了，葉鄭玄都難逃責罰。”
葉凡搖頭，看著兩人逐漸絕望的表情，此時，卻是略微壓低了聲音。
“不過，如果你們能回答上來我一個問題，我可以做主，保下你們。”
“我們能回答，能回答。”感覺到了救命稻草，兩人連忙開口，顫抖的手抓住了葉凡的褲子。
“希望你們真的能回答。”
看著這兩人那模樣，葉凡臉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緊接著，彎下了腰，啞聲道︰“在你們走後，應該還有一個人離開了葉家吧？”
聲音落下，此時，本來求饒的兩人瞳孔瞬間收縮了起來，“凡少，你……”
“大搖大擺的從我面前走過然後出門，好讓我注意到，讓你們兩個替罪羔羊來指認更多人，以為這樣就能誤導我，給他爭取更多的時間了嗎？”
看著兩人變色，葉凡只是帶著那抹笑意。
“你們兩個裝的很像，不過很可惜，我見過太多求饒的人了。”
“怕就是怕，沒有你們演的這般復雜。”
而這笑意，像是劇烈的寒冰，順著這兩人的脊柱，慢慢的滲透，把他們拖進了冰窖里。
“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吧。”
“現在，這真的是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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