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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滑雪場”的發光招牌照亮了徐源的臉，他翻滾進雪中，感受著四周傳來的寒冷，精神一振。
他和張天商量了兩個計劃，冰庫的pa計劃失敗後，直接切換到pb。
他之所以要模仿“刺客信條”從科技塔一路“飛躍”到這里，並不是為了耍帥，而是為了避免紅藻怪物沖入人群中大開殺戒，到時候他的仇恨就拉不穩了。
重物的墜落聲從身後傳來，紅藻怪物從雪中爬起來，感受到周圍的寒冷後，發出陣陣怒吼。
“這下你再想逃，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徐源拔出新亭侯，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紅藻怪物。
紅藻怪物沒有方向的概念，如果亂沖，可能沒沖出去，反而是深入滑雪場中心。
它此刻唯一的方法就是後退，可很快它的後路也被切斷了。
造雪機轟隆隆地工作，雪花從巨大的管道中噴涌而出，不止一個管道，所有懸掛在上空的管道都在涌出雪花。
雪花籠罩了徐源和紅藻怪物，這不是一場大雪，而是一場雪崩。
漫天都是灌下來的雪花，徐源甚至看不見紅藻怪物的身影，但這並不影響他，開啟浮光瞳後，一切阻隔皆為虛幻。
紅藻怪物怒吼連連，冰冷的雪花落到它身上，它的動作逐漸變得僵硬。它什麼都看不見，入目是無盡的白，它敏銳的听覺在這里也起不了作用，四面八方都是機器的轟鳴聲。
徐源持刀向紅藻怪物沖去，刀光飛閃如同蝶舞。
時間流逝。
張天坐在四季滑雪場的控制室里，他關掉造雪機後，疲倦地靠在椅背上。
監視畫面里，紅藻怪物倒地後再沒有站起來，徐源持刀半跪在厚厚的雪面上，大口地喘息。
“終于結束了！”張天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他把今晚的監控畫面拷貝一份後，徹底刪除。
雪場上，徐源拍掉身上的積雪，跋涉在深深的積雪中，向紅藻怪物走去。
那些鮮血般的紅藻枯萎下去，就像是被曬干後的草皮，變成灰褐色，光澤消散。
代表變異植物的光芒消失，對方已然死亡。
徐源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左手脛骨輕微骨折，側腹被洞穿，鮮血把整件t恤染紅。後背遭受了兩擊重擊，肺部被傷到，不斷往外咳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可計數。
他一呼吸，整個呼吸道似乎都要燒起來。他只能稍微燃燒信仰金光，發動“復甦之風”讓自己好受一點。
“復甦之風”只能緩解，而不是治療他身上的傷勢，是因為信仰金光不夠了，在戰斗的時候他幾乎把信仰金光耗盡。
對方的強大程度出乎他的預料，就算找到對方的弱點，把戰場選在這對他極其有利的地方，招數盡出，還差點沒把對方殺死。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徐源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緩步走向紅藻怪物，在尸骸中摸索了片刻，找到一顆黯晶，入手微重。
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這塊黯晶估摸著能有g，他從來沒見過如此重的黯晶。
張天從控制室里面沖出來，跋涉在厚厚的積雪中向徐源走去，“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徐源咳出一口鮮血。
“撐住！急救車馬上來！”張天攙扶住徐源。
急促的“嗚嗚”聲由遠及近，徐源看著抬著擔架向奔跑而來的醫護人員，身體一軟，差點栽倒在雪地里。
……
窗外是漆黑的天幕，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漫進病房里，徐源從病床上坐起，看著偌大的病房呼出一口濁氣。
這里是上京第一人民醫院，特輯組為他安排了這個病房，這里面的裝飾看起來不像是病房，倒像是某些高檔酒店的豪華套間。
整個病房就只有他一個人，他從口袋里掏出黯晶，他已經稱量過了，足有g。
小翠目前的進化程度是，也就是說，只要吞噬掉這顆黯晶，就能一步到位，達到進化的條件。
徐源心頭火熱，把黯晶遞到手腕上的小翠前，小翠一口把黯晶吞下，徐源開啟浮光瞳，靜靜地觀察。
光芒熾烈起來，仿佛有一團火焰籠罩了小翠，藍光開始蔓延，從尾部向頭顱，就像是藍色顏料涂抹在白紙板上。
徐源本以為白光會全部被藍光覆蓋，可當白光和藍光各佔據一半的時候，藍光的增長停滯下來。
他微微一愣，想起昨晚那變異紅藻，也是藍白二光各佔一半。
忽如其來的信息涌入徐源腦中，他明白了，這是“進化限界”。
進化並非是無休止的，如果把進化比作攀登高峰，那“進化限界”就是途中的高牆。只有越過高牆，才能向著更高的山峰進發，如果邁不過，一輩子就只能在原地。
“白光等級”之上並不是“藍光等級”，而是“藍白級”。
徐源仍舊死死地盯著小翠，雖然“進化限界”的出現有點始料未及，但這並不影響小翠已經進化到下一個階段。
他想起酒店中呈現的“神奇能力”，心中向往，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小翠退出了偽裝模式，從他的手腕上墜落下去，蜷縮在桌面上，一動不動。
蒼翠的鱗片開始褪色，變成蒼灰色，蛇皮開始松動，紅寶石般的蛇瞳黯淡下去……這是開始蛻皮了。
徐源沒料到進化到“藍白級”會蛻皮，不過這的確符合常理。
小翠因為進化陷入沉睡，暫時無法得知進化後的能力，徐源只能把她收起來。
清脆的敲門聲忽然響起，滿臉疲倦之色的張天推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事情嗎？”徐源有點詫異，距離天亮已經不遠了，這時候不好好休息，怎麼還跑到這里。
“出事了！”張天面沉如水，“你猜得沒錯，中將的確被控制了，我們從他的背後發現了那種圓頭針。”
徐源沒有太過驚訝，他對此早有預料，但他的心馬上懸了起來。
“特輯組的地下基地遭到洗劫，蠱器和黑門後的東西都被拿走了，秦雲馮老，還有徐玉魚都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張天握緊了拳頭，“黑神會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地下基地！”
徐源低著頭沒有說話，頭發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沉默了很久，徐源淡淡地說，“我先睡一覺。”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張天嘆了一口氣，無力地走出了房間。
秦雲和徐玉魚應該是凶多吉少了，以黑神會的做派，不會放過他們的。
至于馮老，經過他們調查，對方就是潛伏在特輯組中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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