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嚇了一跳，連忙扶著風燁︰“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心髒又疼了？”
“你怎麼知道我心髒疼？”
“大嫂都跟我說了。”風鈴心疼著道，“雖然你傷了她，但她還是很關心你，希望我們能幫你治好你的‘怪病’。”
龍晨也上前，和風鈴一同將風燁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風燁稍稍恢復過來，“我這個‘怪病’，連這里最好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龍晨沒有說話，抓起他的手把起脈來。
風燁見他神色凝重，便問︰“如何了？”
龍晨放下他的手，嘆道︰“有些嚴重。”
“你知道我得的是什麼‘怪病’麼？”
龍晨點點頭︰“這種病是我們蒼雲國特有的，這里的大夫查不出病因不奇怪。”
風鈴看著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這是他們事先設計的。龍晨平常話就少，更別說假話了。現在撒謊竟能不帶眨眼的，果然厲害。
風燁皺著眉︰“那是什麼病？怎麼會是蒼雲國特有的？”
“是一種很邪惡的病，是接觸了來自蒼雲國的一種東西才感染上的。我一時忘了叫什麼病，只記得得了這種病的人，只要想起自己最愛的人，心髒就像被很多蟲子啃噬一般疼痛。”
“最愛的人？”風燁笑了笑，“不會吧？我是想起甦心凝才會這樣。她怎麼會是我最愛的人？”
風鈴道︰“那就對了，大嫂本來就是你最愛之人。只是你把她給忘了。”
“若她是我最愛的人，我又怎麼會望了她呢？”
“哥，難道關于你和大嫂曾經的點點滴滴，你一點都想不起來麼？”
風燁沉默了，腦海里閃現過之前自己看見甦心凝時候腦海浮現出的畫面。
其實，自己也很納悶，為什麼回憶起的畫面里，跟甦心凝似乎相處得很好？
心里有很多問題想問，可心髒再一次感到疼痛。
自己的妹妹就在面前，可他從來都不是擅長傾訴的人，看著風鈴半晌，還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風鈴見到他這個模樣，不禁心疼。盡管風燁依然是那麼威嚴，強大。但方才看到他那帶著空洞的眼楮，以及現在明顯感覺到有些脆弱的表情，很想直接告訴他真相。
可是，若是一蹴而就，只怕會適得其反。
最終，她嘆了口氣︰“哥，有什麼困惑就說出來吧。說不定我能幫你拿拿主意。”
風燁還是沒有說出纏繞在他心底的東西，只是問︰“兩三年前，我和甦心凝，真的有感情？”
風鈴笑了，把她知道的那些事情都跟風燁說了一遍，又笑著道︰“小時候你總是欺負我。大嫂嫁過來後，我才逃出了你的魔爪。你跟大嫂的感情有多好？我看整個京城恐怕都知道了。你只要沒有公干，就跟大嫂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風燁垂下眼瞼，若有所思。從前他真的為了甦心凝，曾經那樣大動干戈？從前他真的跟甦心凝那麼旁若無人地貼在一起，甚至親吻麼？
風鈴又道︰“我回家還比較晚。如果你還不相信，等你回到蒼雲，問問沈千峰就知道了。他是你的兄弟，也是你的副將，你和大嫂的事，他也知道很多。”
風燁道︰“可為何我卻忘了她？”
“那是因為你的怪病，一邊讓你一起想起大嫂就感到痛苦，一邊你又忍不住去傷害大嫂。最後你把大嫂弄得傷痕累累，兩人不得不分道揚鑣。”
“竟然如此可怕？可我怎麼會得這樣的病？”
“這很難說，或許是吃食吧。”風鈴已有所指。
“吃食？”風燁搖搖頭，“怎麼可能？我每日的吃食不可能有問題。總之，這個怪病就先放一邊吧。難道你們兩個來北海國就是為了甦心凝的事麼？”
“當然不是。你以為大嫂是那麼愚昧無知的人麼？她寫信回來，最重要是讓我們幫你解決那些雪狼國密探的。別忘了，玄天門弟子是最擅長這的些了。
風燁再次愕然，“你們……”
風鈴也不廢話了，簡單地告訴風燁他們此番前來的目的和計劃。
風燁一邊听一邊點頭。
末了，風鈴道︰“哥，我們不可能住在王宮，也不方便在其他地方另外租房子。所以我跟師兄要住到你家里。為了方便，我依舊裝成男人。”
“為什麼？你是我妹妹。難道不能讓家里人知道麼？”
“哥，我們的身份可是要保密的。”
“我……我還想介紹個人給你們。”
“是那個叫‘李素月’的麼？”
風燁皺眉︰“甦心凝把這個也告訴你了麼？”他還沒想過將來自己回去怎麼跟親朋好友解釋，結果妹妹就過來了。
“我知道你將來要帶她回蒼雲國，並娶她入門。不過，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承認甦心凝這一個大嫂。其他人，只是你的妾。我才不承認一個妾做我的大嫂。”
風燁嘆了口氣。他只想給李素月一個名分，並沒有想過這一點。若是這樣，那將來還是要傷到她
風鈴又道︰“還有，你千萬不能把我和龍晨的身份向李素月透露半個字！”
“這……”風燁有些為難。
“哥！難道你還要猶豫麼？以前你讓我做什麼，都不讓大嫂知道的。這里不是蒼雲國，周圍有多少敵人你我都不清楚。萬一走漏了風聲，不僅前功盡棄，可能會害了更多的人。”
“知道了，我還沒有喪失理智。”
……
風燁帶著他們二人回到了家，正好踫到李素月。
李素月看到風燁身後跟著兩個冷漠的男子，有些害怕︰“先生，他們是？”
風燁按照事先商定好的理由對她道︰“他們是我的屬下，因為一時找不到合適他們居住的地方，所以我想讓他們住在家里。反正家里客房多，他們住一間就行了。”
李素月驚道︰“兩個男人住一間？”
風燁面露尬色︰“他們怕打擾，所以住一間就好了。他們平時跟我做事，很少會留在家里的。你去叫人把靠近後院的那間收拾一下給他們。吃食就讓廚房的人像平常一樣多準備兩個人的飯菜就行了。”
李素月點點頭，“好，那我去忙了。”
“別太累了。”風燁笑了笑，帶著風鈴和龍晨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