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清晨。
茶樓的生意持續火爆中,朱英也因此賺了不少。
“東家,這京師的生意也太好做了,這來的銀子,可真的快。”
張伯有些激動的拿著賬房先生的賬簿說道。
朱英只是微微的翻看了一下,便就放在身邊了。
張伯雖然一直跟隨自己,但終究只是在草原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沒見過多少你銀子。
野人女真在算術這一塊,顯然也是弱項。
就茶樓這點銀子,實際上對于朱英來說,還真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別說西域諸國,遠銷海外的雪花鹽了。
但就倒騰茶馬那些利潤,都足以是茶樓利潤的百倍。
只不過朱英從來不讓自己麾下的諸多勢力相交。
張伯這一部,主要負責的是草原上的買賣。
哪怕對于雪花鹽,也只是護送為主,對于其中的利益不甚了解。
而草原上的買賣,多數都是以物換物為主,銀子這塊,見識太少。
“京師這邊的網鋪得如何了。”朱英好似隨口問道。
張伯聞言,卻是有些尷尬,近短時間,他包括一起來的護衛們,都沉醉在銀子的歡樂中。
對于朱英早前交代的事情,顯然相對來說並沒那麼賣力。
“東家,這京師的關系,實在是太難打通了,咱們的人,根本滲透不進去,四處踫壁。”張伯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也是最大的因素。
朱英點點頭,這番情況基本上在他的意料之中。
現在的大明,尤其是洪武二十五年的大明,著實是太過于穩健了。
南直隸外,他還是能翻起一點小浪花的,但是到了京師,也太難了。
這里的官員,真的很清明。
京師的街道上,根本不可能看見什麼強搶民女,或者官欺百姓之類的事情。
哪怕是某個人家丟了雞鴨,五城兵馬司都會費力的幫忙尋找。
至于小偷小盜的,就目前朱英來的這段時間里,還真的就沒听過。
由于大明政策是實行,能夠到南京城里定居的,基本上家里條件都不錯。
不說個個都滿腹經綸,但識字的人,卻是不在少數。
而且對于大明律的了解,在整個京師,還是非常的徹底。
生活在現在的南京城里,這給朱英一種錯覺,很有後世的那種安全感。
當然他知道,這是在朱元璋的強壓下,才會形成這樣的情況。
“可惜,在這京師,我們也待不了太長的時間。”朱英有些感嘆的說道。
“東家,這是為何,我感覺這南京城里挺好的呀,咱做的是正經生意,又這般火爆,離開作甚。”
張伯有些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里的日子,可是比草原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朱英眉頭微皺,看了眼張伯說道︰“若是喜歡你這里,日後便留守京師吧。”
張伯聞言,神情惶恐,單膝跪地道︰“誓死守衛東家。”
或是覺得這般不夠正式。
張伯雙膝跪地,兩掌貼地朝上,額頭觸地道︰“屬下曾經在先祖面前,薩滿見證發下誓言,永生永世追隨主人。”
“起來吧,我並未懷疑你的忠誠。還有,這里是大明,不要搞你女真部落那一套。”
朱英見此,神色平靜淡淡的說道。
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這一刻的朱英,才是那個草原上的霸主,西域的主宰。
而不是一個大明地位低下的商賈。
“謝主人。”張伯額頭再次觸地後,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去查一下,我們的商隊,還有多久到達京師。”
“是,東家。”
張伯此刻再無廢話,領命離去。
張伯離開後,朱英獨自一人在二樓沉思。
二樓雖然有一半是作為雅間設計,但實際上並沒有對外開放。
這是以後朱英為了一些私密安排,或者單獨的接待準備的。
哪怕進一樓大廳,不仔細查找,都看不到樓梯的所在。
“朱棣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刻的朱英,想起兩天前和朱棣最後的見面,總覺得有股子陰謀的味道。
別說現在的大明,哪怕是後世,從來都只有無緣無故的恨,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朱棣的行為,朱英做過太多的設想,卻探查不到其真實的目的。
尤其是這兩天,朱英已然發現,茶樓附近監視自己的人,都已經完全撤離了。
自從茶樓開業的那天起,朱英就察覺到了有人監視。
拼殺多年,白手起家,這點警惕朱英還是有的。
也不難猜出是朱棣的手下。
只是兩日前見面後,那些人就全部消失了。
就像是朱棣突然就放開了。
對于後來朱棣和朱允𠸊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