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所有人到前院。”國字臉的壯年漢子大手一揮,所有人立刻順從的確立前院,就連那潑婦老嫗,跟暴躁的錢小二都沒敢鬧騰。
殷澤真的是深刻感受到了鴻鈞對自己的惡意。
【旁白,你說我現在找王謙換房子還來得及不?】
【叮∼親,來不及了呢,有禽獸愛你三千遍這個詛咒在,不管您換到哪里,都逃不過禽獸鄰居的相愛殺。】
“算了,也挺好,不就是禽獸鄰居嗎,小意思,這年頭,論禽獸,誰能比得過我們穿越眾。”
殷澤無語的撓頭,眼神微冷,邁步朝著前院走去。
等他來到前院的時候,只見院子中間控場的中央,已經擺好了一張長條桌。
那國字臉漢子就跟個官老爺似的,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後,座子上面,甚至還有手腳勤快的舔鄰,給端上了一壺熱水。
嗯,就是水。
這年頭,茶葉可是奢侈品,工匠階級的人們可輕易舍不得喝。
殷澤掃視一圈,算是正式見到了這院子里的所有居民。
約莫有50來口人,要是麼看的話,這院子里每間房差不多都塞了四五口人。
【嘿,旁白你別說,這院子里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還不少呢。】
在魏武遺風詛咒的干擾下,殷澤眼楮亮了起來。
“來吧,你到前面來站好,今天這場糾紛,由我來給你們評斷。”國字臉漢子嚴肅的說道。
殷澤嘴角一抽,上一次這麼無語,還是在十秒鐘之前。
這貨,還真特麼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官啊?
這就想審案子了?
不過……
對面人多,苟一波先。
面無表情的走到場中,身邊,站著的是錢小二跟他那個潑婦老娘。
殷澤不動神色的朝旁邊移動一米半,嗯,這該死的安全感。
啪!
“你是生人,我先給你介紹一下我是誰。”
等殷澤站好,國字臉漢子一拍桌子,沉聲開嗓,“我教易海貴,是甲冑工坊的甲級工匠,承蒙工坊抬愛,被委任為丁字號甲巷四院的民居管事,專門負責處理這間院子里居民的一切糾紛。”
易海貴,好家伙,真的好家伙,直接四合院三個大爺名字合體了……殷澤感覺此人很不簡單,就是不知道,那三位大爺的絕活,易海貴學全了沒。
“嗯,你知道我是誰了,
殷澤開口︰“我叫殷澤,是丁字號伙房的新廚……”
“你放屁!”
殷澤話說一半,錢小二那潑婦老娘又開始發飆了,指著殷澤鼻子就開罵︰“你這個小畜生好大的膽子,當著易管院的面還敢胡說八道,丁字號伙房的新廚子早就內定給我兒子了,怎麼可能是你,你是我兒子嗎?你要是再敢胡說,老娘非撕爛你嘴不可!”
“錢張氏,你閉嘴,我還沒審清楚,輪不到你在這里放肆!還有你錢小二,管好你娘,少讓她在這添亂。”易海貴皺著眉頭呵斥道。
“娘,有易管院給咱們做主呢,你先安靜些。”錢小二見易海貴生氣,趕忙摁住他那暴躁的老娘。
易海貴滿意的點點頭,沖著殷澤說道︰“你說你是丁字號伙房新來的廚子,可有什麼證據?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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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里的廚子也是工匠身份,按照大周律法,哪個精神正常的人敢來冒充這個?再說,你要是非想證明的話,派個人去伙房問問不就知道了,來回也不過幾步路,大不了我把馬借你。”
“有道理,咱們工匠可是中六等的民籍,誰敢冒充,這可是要殺頭的。”
“對對對,這要是腦子正常的,誰敢冒充工匠,這小伙子說的有道理。”
“易管院,要不然我去一趟吧,嘿嘿,我還沒騎過馬呢,正好過過癮。”
院里的鄰居們紛紛覺得殷澤說的有道理,也的確沒毛病。
“呃……”易海貴咽了下,發覺自己這是問了個白痴問題不由老臉一紅,不爽的瞪了殷澤一眼,心說這小子好不懂規矩,我怎麼問你,你怎麼說就是了,這不是故意落我這管院的面子嗎?
“好了,都安靜,吵什麼吵。”易海貴怒拍桌子,一眾吃瓜立刻閉嘴。
“殷澤,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嗎?在咱們大周是沒人敢冒充工匠的身份不假,但你這事不能按照正常來看淡。”易海貴哼道︰“丁字號伙房之所以會有一伙夫崗位的空缺,那是因為李老實因公殉職,李老實沒有兒子,而錢小二,是李老實的徒弟,按照甲冑工坊的規矩,李老實的這個崗,應該是由錢小二接替才是。
而且今天上午的時候,錢小二已經去找過王謙王管事了,王管事親口承諾了,同意讓錢小二頂崗。
所以依我看,你這事兒,很有可能是丁字號伙房里搞錯了,弄出來的烏龍。”
“對對對,易管院說的有道理,錢小二是李老實的徒弟,李老實死了,于情于理,都應該是錢小二頂崗,怎麼也輪不到這個外來的啊。”
“沒錯沒錯。”
吃瓜鄰居們紛紛點頭,錢小二得意的看著殷澤,伸出手,“拿來吧。”
“拿什麼?”殷澤又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