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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電視台速報︰今日凌晨一點三十五分,新宿區朝陽大廈地庫內,發生黑幫槍戰,現場有七十八人死亡,一百五十七人受傷。」
    「傷者主要為華人犯罪組織,台南幫,沖突疑似與華人移民群體仇殺,凶犯使用ak47為主要武器。」
    「現場交火兩千六百多發,現通緝以下人士,蔣少雲,綽號太保,薛�驉@潞藕詮恚 鋁   潞糯笸貳    br />
    ……
    張國賓在和記大廈的辦公室里,手中拿著一份《東京日報》,淺淺品著一杯咖啡。
    “唉,要不是東京台南幫跟台島的台南幫已經沒有關系,就像香江號碼幫和濠江水房一樣,起碼打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嘛。”
    東京市民則為晨間新聞里的槍戰事件所震驚,整個東京黑道都知道一支華人群體的凶惡,福青幫首次展露猙獰的獠牙。
    李成豪將一份資料擺在桌上,點起煙,出聲說道︰“賓哥,這是大頭的身份資料。”
    “喲?”
    “動手的速度很快嘛!”他看見桌面上的報紙,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張國賓拿起資料文件翻看,揚起眉頭︰“當過五年兵,拿過功勛章,打破人腦袋偷渡出國,是閩省的通緝犯。”
    “這個資歷很硬啊!”
    李成豪呲牙道︰“是啊,差點當上軍官的人,難怪這麼有種!”
    “扛起和義青應該不是難事。”
    他贊嘆道。
    張國賓放下資料︰“為了女人打破人腦袋,有血性,但也點莽,但想必兩年的偷渡生涯,也會讓他長點記性。”
    “腦袋應該不會差,讓會計打兩百萬到東京的賬戶上,交給福青幫打點關系,一個剛建立的字號。”
    “面對的是黑白兩道之壓力,單單過台南幫那關不算本事,能夠過警視廳那一關才算真正站穩腳跟。”
    李成豪點頭道︰“我知道了。”
    “大老。”
    這是和義海對昨夜表現的追加投資。
    新宿。
    街道又恢復日間的忙碌,昨晚的槍戰好似沒有發生過,80年代末期是東京黑幫最後的輝煌時代,黃賭毒、走私、偷渡、各類非法生意活躍。
    血並、謀殺時有發生。
    雖然,大規模的槍戰很少听聞,但是昭和男兒面對槍炮聲習以為常,血液里就流著父輩的硝煙氣。
    一場偶然發生的槍戰影響不了工作,更影響不了新宿的開發,東京的繁榮。
    在東京黑幫斗爭跟普通人的生活間,有一道很深的鴻溝,幫會分子描龍繡鳳,滿身刺青,躺在澡堂也跟普通人沒關系。
    就像是生活在兩個世界。
    直至日本經濟徹底衰敗,進入平成時代,黑幫開始伴隨經濟走入下坡,一項項偏門行業鎖死。
    都道府發布《暴力團對策法》︰視該暴力團的規模、犯罪經歷的暴力團員所佔比率、對社會的危害程度等,在符合“暴力團對策法”第3條之必要條件下,將該暴力團給予“指定”。
    成為“指定暴力團”的社員,無需通過裁決,即可限制其出行、消費、就職等……
    直至暴力團成員向警方登記,退出社團,恢復部分民事權。
    民事權鎖死的方式,有些類似失信名單,但“指定暴力團”更像是“幫會黑榜”,最先上榜的就是“三口組”、“吉野會”、“稻川會”三大團體,後續日島百分之九十的團體榜上有名。
    就像陸續被打擊的三井財團、三菱財團、住友財團等。
    經濟下行期,上不得台面的黑幫第一個被擠壓生存空間,隨之就是為金錢服務的各類財閥、富商。
    有一點油水的團體都躲不過一刀!
    在全世界皆是如此,沒有一個地區、國家可以逃過經濟規律,開放有開放的規律,封鎖有封鎖的規律。
    夜晚。
    新宿區,甲州街道,先前屬于台南幫管理的歌舞伎町,店鋪照常營業,來往的客人卻少了很多。
    往常能夠看見在街頭攬客、發單,巡視的暴力團眾都失去蹤影。
    歌舞伎町變得蕭條很多,地下賭檔也顯得安靜。
    很多店鋪客源都在幫會份子手中,顧客們听到風聲不對,安全起見都會休息幾天,換地方玩。
    這時七輛警車來到一棟廉價出租屋樓下,警車閃爍著燈光停好,一組組警員身穿防彈背心,手持武器、盾牌,下車迅速集結,快速登樓。
    “噠噠噠。”
    腳步聲急促。
    大頭站在窗台旁往下望,叼起支煙,拉上窗簾,動作徐徐,吸著煙打開房門。
    “別動!”
    “別動!”
    十幾名警員舉著武器,架著盾牌,出聲大喝。
    幾分鐘後,大頭就被警員們擰著隔壁,押下樓梯。
    太保、黑鬼等人紛紛被捕……
    新宿東。
    二丁目。
    一座黑色木門門廊,高掛府匾,日式傳統町屋當中,一名坐在地上,身穿西裝的男人正在破口大罵︰“查!”
    “查出到底是誰對福青幫提供的武器支持!”
    幾名堂主坐在對面,表情嚴肅,出聲答道︰“是!”
    昨天一戰台南幫幾乎將精銳損失干淨,三口組都派人前來詢問,要不是三口組的關系幫忙,台南幫幾個大老也要被捕。
    好在,福青幫幾個領頭人都被逮捕,剛剛成立的福青幫會正面臨難關重重,沒有人官面實力支持。
    覆滅就在朝夕之間。
    誰給福青人武器,誰支持福青人,成為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正常來說,現在福青人應該沒有再出兵的能力,可出于保險起見,台南幫主還是說道︰“晚上給兄弟們攜帶武器,少去街上,但是一定要保護生意的安全。”
    “店鋪需要穩定幾天,客人才敢來。”
    福青人的軍火庫還沒有查到,在抓捕頭目時連一把ak都沒找出來,可見福青人還有大批武器。
    台南幫也在三口組那里買了一批武器,街頭應付足矣,不會再出現上回的慘劇。
    “咳咳咳。”
    房屋外,一股股烏煙飄進室內,嗆人的氣味彌漫。
    幾名頭目都連連咳嗽。
    一名保鏢匆匆進入房間,急忙道︰“大哥,有人在外邊放火,是台南幫的人。”
    “快走!”
    外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幾輛皮卡車,車後斗是一捆捆草料,草料燃燒間冒起黑煙。
    此刻,槍聲響起,縱火者已經被發現。
    台南幫主連忙站起身︰“走!”
    一行人拿著手槍,繞過後院的山水,來到後門。
    門口停著四五輛豐田轎車,每一輛都是一模一樣的型號、顏色。
    一名堂主拉開最近一輛車的門,出聲說道︰“大哥,上車!”
    幫主彎腰上車。
    堂主們陸續登車。
    五輛車迅速駛離門口,可剛剛駛出十幾米,轟!轟!轟!
    一團接一團的火球升騰而起。
    大批台南幫眾沖到後門,目瞪口呆望著前方,大聲喊道︰“大哥!”
    “大哥!”
    有人罵道︰“傻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報警!”
    阿祖躲在一條巷子里,靠著牆,捂著嘴開始偷笑,越笑越開心,肩膀都開始顫抖,人也滑到地上坐下。
    他手中握著一個遙控器,竊聲嬉笑︰“哈哈,哈哈哈。”
    “垃圾,一群垃圾!”
    ……
    警視廳。
    審訊室。
    一名大腹便便,肚腩鼓鼓,留著小胡子,戴著眼鏡,一身制服臃腫的巡視部長坐在椅子上,直視前方,鄭重的道︰“陳先生是嗎?”
    “你現在涉嫌組織、領導暴力團,更與一起槍戰桉有關,據我了解,你們打出了福青幫的名號。”
    “可加上你這種偷渡移民,福青人在新宿也不過三四百號,你們的對手可是有三十年歷史的台南幫。”
    大頭手戴鐵銬、腳戴鐵鐐,鐵骨錚錚的坐在椅子上,出聲問道︰“警官,我很害怕流氓的,可是你們為什麼不來保護我?”
    “我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們在哪里。”
    巡視部長皺起眉頭,面露不悅︰“記住,你是偷渡者,不享有受法律保護,不過為了你們剩下的同鄉考慮。”
    “我建議你交出武器,東京是沒有死刑的,我們將對你長期羈押,其實是一種對你的保護。”
    大頭沉聲答道︰“你說了,東京的法律不保護我們,那我們只好保護自己。”
    “今天開始,我定我法律!”
    巡視部長一拳砸在桌面︰“巴嘎,你在挑釁法律,在找死!”
    大頭笑道︰“我相信,我會出去的。”
    ……
    一夜審訊。
    隔天,上午。
    東京國際機場。
    和義海禮堂兄弟,海伯門徒,老四九“折紙達”托著一個行李箱,花襯衫胸袋里豎放著一支紙飛機,神情里透露著好奇走出機場大門。
    迪亞雙手舉著牌子,上面寫著︰“義海集團”。
    折紙達見到牌子,面露笑意,迎上前握手道︰“你好,我是禮堂的人,來東京負責本次分公司成立儀式。”
    “你好你好。”
    迪亞熱情的握手︰“熱烈歡迎禮堂先生親臨東京指導工作,車在外邊,先上車聊天。”
    大燒上前幫同門接過行李箱,驚訝的叫道︰“這麼沉?”
    折紙達說道︰“主要是關公像跟祖師牌,還有一些黃紙,在東京估計買不到。”
    迪亞豎起大拇指,贊道︰“專業!”
    一行人聊著聊著,到機場門口坐上商務車。
    折紙達問道︰“現在分公司籌備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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