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修有點莽!
“昨夜弟子夢到祁長老進入到一個粉紅色的房間中,與一女子進行深入交流,然後”
話還沒說話,他的嘴巴就被祁松陵捂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冬臨,“你為何能做出這種夢,你所夢到的肯定是假的,本長老正義凜然,斷不能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掙脫開了手掌,徐冬臨靜靜的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我還夢到祁長老修煉之時多有不順,不過這時候我卻夢到長老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听到這里,祁松陵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喊道“什麼解決辦法,快快說來”
“難不成祁長老您真的與那女子”
看到徐冬臨的樣子,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了,最終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那女子也是內門的女弟子,想要我多給她一點修煉資源,然後就說給我點補償,接下來就到粉紅了”
“此事你最好爛在肚子里,不然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祁松陵的語氣一轉,面露凶狠之色。
徐冬臨笑著說道“放心長老,我嘴巴嚴得很,那個解決辦法其實很簡單”
“那女子的體質有些特殊,體內有守宮蟲,而且人家對你沒有任何的好感,守宮蟲也是被你強行破除的,然後就進入到你的體內,蟄伏起來了”
“如果要解除這個守宮蟲,就需要長老喝下一碗童子尿,並且這童子尿還要讓那女子看到,不然守宮蟲是不會罷休的”
“我想長老應該不想著自己走火入魔吧?”
這一番話讓祁松陵沉默了,喝童子尿就算了,還要在那個女孩面前喝。
自己是見色起意,剛剛的話都是騙人的,這樣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徐冬臨靜靜地等著祁松陵的回應,那女子的慘叫聲還在環繞在他的腦海中,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真是該死啊!
“好,我听你的,不過如果無法解除那什麼守宮蟲,你完蛋了”祁松陵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他不是沒有詢問過門內的丹藥師,但都是手足無措。
隨著祁松陵離去,徐冬臨先一步來到了那女子的門外,此時里面還時不時傳來抽泣聲。
祁松陵這個畜生不僅對這個女子造成了身體上的傷害,而且之前的對于女孩的答應的承諾一個都沒有做到,可惜人家是長老,女孩也是敢怒不敢言。
思索之際,祁松陵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神識之中,找了個地方隱匿身形,等待好戲上演。
敲門聲響起,祁松陵端著懷里的鍋,那騷氣沖天的味道使得他臉色泛綠。
里面的女孩走了出來,當她打開門的那一刻,那個她恨之入骨的人出現了,她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祁松陵叫了起來。
“那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來賠禮道歉了,你看這個,是童子尿,今天我就要當著你的面來把這一鍋尿喝完”
說著就開始‘噸噸噸’一口接一口的咽了下去。
女孩自然聞到了那股令他作嘔的味道,看到長老真的把尿全喝了,更是忍不住怒吼道“滾啊!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
祁松陵置若罔聞,繼續喝著,中途換了口氣,說了聲“你放心,我一定把答應你的事情做到,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女孩自嘲的一笑,他怎麼會信了這個狗東西的話,轉過身子把門關上了。
徐冬臨的冷笑著將手中的珠子藏于袖間,他的身影逐漸消失。
返回房間的路上,他的目光不停的掃量,現在需要找到一位勇士,將這個珠子交上去。
沒多久,他就發現了這位勇士。
只見得對方正在跟另一人戰斗,他的神色頗為堅毅的說道“今天,我方得痕就是被你打趴下,也不會說出認輸這兩個字”
他對面的人看到周圍的人群越來越多了,不禁面露不滿之色,嘀咕了一聲“晦氣”。
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方得痕這才喘了口氣,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
好在這里不是比武台,不然自己這小身板可就遭不住了。
就在此時,徐冬臨來到了他的身邊,觀察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你知道我們門派規矩,如果長老犯了門規該怎麼辦麼?”
這句話問的方得痕有點納悶,不過還是回到道“那肯定是跟弟子一樣啊,而且長老觸犯門規,罪加一等”
“那如果是舉報的呢?”
“看情節嚴重,如果舉報情節嚴重,舉報者自當是可以獲得獎勵”
“那這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說著徐冬臨將袖口里的珠子拋了出來。
方得痕一臉懵的接過珠子,打入元力,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被記錄了下來。
“沒想到祁長老居然是這種人,真是可恥啊!這位師弟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了”方得痕有些氣憤的喊著,也來不及道別,朝著門派的執法堂走去。
徐冬臨的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笑容,他還要繼續找祁松陵,剛剛那件事情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返回到了房間中,五長老剛好走了過來,神色興奮的看著說道“還好,今天值守藥園的那個長老我認識,你所說的藥材我全都湊齊了,看看有沒有問題”
說著就將手中的包裹丟了過來。
一番檢查之下,徐冬臨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很好,這些藥材足夠了,還請五長老回去靜等一晚,明天就可以前來取丹藥了”
隨著五長老離去,徐冬臨拿出了自己獲得的丹爐開始煉丹。
煉丹是一件極其枯燥的事情,但想要成為丹藥師也是極為苛刻的,煉丹所需的就是神識要求,只有神識能控制住丹爐內的火焰,也能精細的區分出每一種藥材的藥力。
一刻鐘的時間一晃而過,一陣丹香溢出,充斥在房間之中,隨著徐冬臨手中的煉丹手法達到最後一步,一掌拍擊在丹爐之上。
四枚地元丹噴射而出,房間內彌漫著一股藥香味。
以他的手法一爐可出三到五枚,這一包裹的藥材煉制幾十枚不是問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黃昏之際,最後一爐地元丹出爐,出了四枚。
一共七十八枚地元丹,全是三品以上的品質,可惜沒有出現一品的,倒不是他的煉丹手法不行,而是藥材的原因,局限了成丹的品質。
一夜的時間,一共煉化了二三十枚地元丹,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地元境三重。
翌日清晨,徐冬臨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朝著祁松陵所在的房間走去。
“祁長老昨天的藥效如何,可否能夠正常修煉了?”徐冬臨的話音剛落,就听到房內出現‘咚咚咚’的腳步聲。
“你來了啊,昨天那碗童子尿屬實驚人啊,修煉起來確實是沒有那種感覺了,不過”祁松陵話說一半,欲言又止。
“是不是修煉的時候又發現自己體內的元力被腐蝕,無論怎麼阻止都沒用?”
“你怎麼會知道?!”祁松陵大驚。
“我也很納悶,為什麼會接連夢到你的解決辦法,難不成祁長老乃是大氣運之人?”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不知你那解決辦法為何?”
“當然,不過需要煉制出一枚丹藥方可,不過我手上沒有趁手的藥材啊”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丹藥師?!怎麼以前從沒見過你呢?”
“弟子剛剛進入內門,丹藥師也只是踫巧罷了”
祁松陵看著對方那一臉真誠的樣子,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對方是丹藥師的身份,不然若是讓門派內的人煉制。
免不了被人一陣的詢問,省點麻煩,也省心。
“拿我令牌去藥園,我有長老特權,只要不是特別珍貴的,基本上都可以拿”祁松陵豪氣沖天的將令牌交給了徐冬臨。
“好,長老當真是好人啊”
徐冬臨接過令牌朝著藥園走去,將那個令牌交付給長老,後者也看到了令牌是內門某位長老的,便還了回去。
這一下,他宛如魚入大海,盡情的搜刮著,反正有好心人買單。
將一大堆的藥材包裝起來放入他的包裹里,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返回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開路煉丹,這一次先煉制七竅丹,這可是送給祁松陵的大寶貝啊。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逝著,此刻執法堂內有些不太平靜。
“祁松陵殘害宗門女弟子,今日是一個名為方得痕的人上交的記影珠,證據確鑿”
一位長老神色恭敬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開口說道。
這兩人一個是執法堂的大長老,一個是青雲門的副門主。
“竟有此事!”
副門主的瞳孔震顫,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那長老不知該如何作答,場面陷入了寂靜。
“先緝拿祁松陵,關押起來,至于這個記影珠,自己處理干淨,另外讓那個方得痕來見我”副門主毫不拖泥帶水,一道道命令下達出去。
徐冬臨煉制完七竅丹之後,又再度開始修煉了起來,修為再度突破,來到了地元境四重。
這一修煉起來便忘了時間,現在已然是半夜。
事不宜遲,方得痕那邊應該把記影珠交上去了,他這還有個大寶貝還沒有送出去呢。
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祁松陵的門外,房間里時不時傳來鶯鶯燕燕的聲音,他開口喊道“祁長老,丹藥我煉制成功了,而且品質頗高,如果您吞服,極有可能突破一個小境界”
徐冬臨的話打斷了祁松陵的節奏,他表情有些不悅。
不過听到後面的話,卻心中猛地一突,如今他是地元境八重,如果突破的話豈不是進入到了地元境九重?
念及至此,他提起褲子,朝著門外走去,只留下那女子幽怨的看著他。
祁松陵把玩著手中的丹藥,好奇的問道“這丹藥是什麼丹藥,為何老夫未曾見過?”
“此丹藥名為七竅丹,里面蘊含了大量的元力之氣,能夠沖破你無法轉化陰煞之力的枷鎖,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
這一番話使得祁松陵的心跳加快,他一口將丹藥吞服,原地盤膝而坐修煉了起來。
徐冬臨的神識里觀察到有一群人正在朝著他自己的這個方向趕來,他的嘴角翹起,身形逐漸隱匿在了黑夜之中。
“祁松陵何在?”執法堂大長老洪亮的聲音刺穿了黑夜,在內門響了起來。
這也是他刻意為之,這種事情就是要殺雞儆猴,好不容易有出頭鳥了,那就辦的漂漂亮亮的。
修煉中的祁松陵被這一道聲音嚇了一跳,整個胸口一悶,一口逆血噴射而出。
他抬起頭,有些氣憤的看著遠處的人影,大罵道“裴然,你這個老狗,大半夜的大呼小叫什麼鬼?草!”
“呵呵”
裴然冷笑一聲,走到了祁松陵的面前,將手中的緝拿令攤開,放在了對方的面前。
一眼掃去,上面的一切盡收眼底,祁松陵有點不敢相信,反駁道“怎麼可能,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肯定有人誣陷我,你這執法堂長老怎麼當的?”
“你覺得沒有證據,副門主會下達緝拿令嗎?”
“這是副門主的決定?”
祁松陵癱坐在地,心里發涼,這事情很隱秘啊,怎麼會東窗事發呢?
難不成是?
想到這,祁松陵的目光在場中快速掃蕩,這哪里還有徐冬臨的蹤跡。
頓時,一切恍然大悟,他被耍了!
可是他與徐冬臨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對方為何要坑害自己?
就在祁松陵思考的時候,他已經裴然押走,被押到執法堂,等候發落。
執法堂內,副門主已經到了,他的表情有些氣憤,誰能想到自己門派之中有這種禽獸不如之人。
“你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嗎?”副門主的語氣冰冷。
祁松陵頓了頓,準備把徐冬臨陷害他的事情說出來。
就在此時,他體內的七竅丹盡數煉化完成,他的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元力波動,狂暴的氣息席卷而出。
副門主先是一愣,隨即一掌轟出將這股氣息盡數壓下,“祁松陵,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哈哈哈,我當然知道,什麼狗屁青雲門,作為一個長老,你們修煉資源只給那麼一點點,你當打發狗呢?!”
祁松陵此刻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的思維被控制了,自己言語不清,盡管這些話是心里話,但是他哪敢說出來啊。
可是現在就是忍不住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啊啊啊!我不想說啊,快住嘴啊!
副門主的臉色鐵青,那起伏的胸膛足以證明他現在有多麼的憤怒。
還不等他說什麼,旁邊的裴然一劍揮出,將祁松陵的頭顱斬下,並說道“副門主,這個祁松陵很顯然已經有了反骨,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有損門派尊嚴,我執法堂有義務斬殺邪祟。”
副門主點了點頭,看著這一地的血跡,皺著眉頭,發問道“你覺得這個祁松陵剛剛發瘋是否很是蹊蹺?而且這個記影珠來的也有問題,內門最近是怎麼了?”
“方得痕呢?為何還沒到?”
“他”
裴然正準備回話,就見得方得痕已然來到了門外。
“見過執法堂長老,見過副門主”
方得痕看著已經分尸的祁松陵,心里好不快活,這該死的畜生,死得其所啊。
副門主點了點頭,道“這個記影珠是你交給執法堂的對吧?”
方得痕以為對方要發舉報獎勵了,激動地喊道“沒錯,正是弟子所交”
“這記影珠應該不是你記錄的吧,從何而來的?”
“就是我自己記錄的,沒人給我,您放心吧”
“你確定?”
“弟子萬分確定!”
場面的僵持了下來。
最終,裴然開口了,笑眯眯的道“方得痕是吧,你若是能說出實情,我們肯定保你平安無事,這個事情是一個圈套,你是一個局外人,不應該插足的。”
听到這里,方得痕頓住了,圈套?
媽的,這祁松陵啥樣子你們也知道,那師弟與我都是正人君子,反正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
想到這里他頓時挺起胸膛,底氣十足的道“長老啊,副門主,這玩意就是我記錄的,我就是看不慣祁長老這為非作歹的樣子,故意套出來那番話”
看到此人死鴨子嘴硬,斐然沒招了,目光看向了副門主,只看到對方為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他轉頭低聲道“我現在懷疑你故意包庇嫌犯,現將你關押在執法堂”
果然,他們不敢動手,方得痕表示無所畏懼,關就關,誰怕誰。
這一夜,整個青雲門都顯得有些不太平,祁松陵長老殘害同門被執法堂斬殺,內門弟子方得痕包庇某個嫌犯也被關押。
徐冬臨自然也听到了這兩則消息,對于第一個他表示正常,只是借刀殺人的手段罷了。
倒是第二個消息,讓他有些難辦,他本以為只是詢問一番,沒想到直接關押了,他不確定方得痕會不會暴露自己,他要抓緊提升實力了,必須要做到自保。
現在的他修為還是太弱了點。
修煉,必須抓緊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