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叫我為民。”
“……蔣大哥。”
“……”
行叭，蔣大哥也比蔣公安好听。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這里已經是山腳下了，要回去，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花朝這才察覺自己一口氣跑了這麼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應下。
回程時，蔣為民說了自己去找她時，歌舞團那邊發生的事兒。
“你要是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
他有些遲疑。
其實，即便朝朝真的來找他，除了安慰她，他也幫不上她什麼。
“嗯，我知道了。”
盡管沒看到本人，花朝也明白，蔣為民說的那位，應該就是石洋洋的媽。
“蔣大哥，你怎麼想到進城來找我？是田五叔告訴你，我們回來了？”
“他沒說你們回來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回來。”
蔣為民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是這樣……”
花朝粗略說了下，當初的情況。著重強調了他們發現的那些尸骨︰
“有二三十人，死亡時間有長有短。很顯然，那幫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干這種壞事。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們那幫人除去被抓的那些人之外，還有很多人潛逃在外。
畢竟，要完成連環殺，肯定有一個完善的分配，有人去物色合適人選，有人聯系，有人故意引誘，最後肯定有動手滅口之人，還有銷贓的人手。
算下來，零零總總人數不可能少了！”
“對，你分析得很對！”
蔣為民一臉躍躍欲試，又很是失望︰“可惜了，是在桃縣那邊發生之事。我就是想插手也插不上。你們這次也是損失大了……”
“嗯。二哥本來想去賣貨。結果，貨損失了差不多一半……”
花朝並沒有瞞著對方。
蔣為民也听懂了她話里的未盡之意。
“馬上就要過年了。等著吧，這年底各方面都忙。你自己多注意些。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可能也沒時間再來找你……”
“無妨，你先忙你的工作。”
看著笑意盈盈的花朝，蔣為民滿腔想說的話，都不知道從何處開口。
最後，他選了個相對不那麼刺激的︰“听說，黎白去你家提親了？”
“咦，你也知道呀？”
花朝很驚奇。
“這事鬧得那麼大，加上黎白的身份，我想不知道都難。”
蔣為民苦笑不已，他也沒想到，黎白居然會看上花朝！
要知道，這兩個人之前明明是相互都看不慣對方，可黎白說變就變，去了花家提親，是何道理？
“估計他前後幾次在我這里吃癟，所以不滿。想找回一局，這才故意拿我的終身大事說事兒。你說，這麼大個男人，居然小氣吧啦的，還算什麼男子漢！”
花朝是真的氣啊！
不過，她更知道，自己爸媽都不可能會答應黎白，也就放下了心。
“說起來，黎白的身份，不應該在咱們一個小小的三河縣待這麼久吧？真是奇了怪了。”
“其實，也算不上奇怪……”
蔣為民有點遲疑，看了眼左右，發現他們已經進了城門，這才壓低了聲音︰“听說，上面……”他朝上指了指︰“最近國內形勢變化大了。反正，震蕩得很……你多關注些吧！”
他好像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花朝沉默。
她其實不是很關注政事，畢竟對她一個女孩子來說，那些事距離她太過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