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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晚上,張行和秦寶吃炸酥肉吃了個飽。
除夕嘛,放縱一下,莫說剛剛出了一趟極辛苦的差事,便是沒有這趟差事,全東都的公門里,除了負責上計工作和督造修建明堂的人外,不也有那句名言嗎?
有事年後再說。
事實上,整個東都都洋溢在過年的氣氛中,人們燃燒竹子,祭祀祖宗,相互給系著小紅紙條的銅板。
北面的達官貴人們大擺宴席如流水,卻不來吃,只是無論做什麼,每換一個流程,便要雞鴨魚肉換上一整套,以至于僕役們個個吃的滿肚子油;窮人雖然窮,卻也要街坊鄰居湊錢買一鍋油,炸一些面團子給孩子嚼著;就連新一期的役丁也得到了工部的開恩賞賜,在例行冬衣之外,加了一份油炸甜糕……當然,肯定是需要叩謝天恩才能領到手的。
說來奇怪,背井離鄉之人,本該每逢佳節倍思親的,但是跟秦寶喝著喝著忽然抹了眼淚低聲喊了娘而不自覺不同,也跟月娘表面上大大咧咧私下里坐到馬廄那里對著兩匹馬一匹騾子發了一晚上呆不同,張三郎這個年過的卻意外的快活。
或者說是沒心沒肺,他該吃吃該喝喝, 該看小說看小說,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也絕口不提家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