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婷笑著讓人放行,而後走了過來,她笑得仍然肆意張揚,就算是眼下做這樣落井下石的事情,也絲毫沒有遮遮掩掩。
在這帝城之中,徐娉婷就是個異類,別的姑娘都愛惜羽毛,為自己為家族掙得好名聲,為將來能尋到更好的親事,徐娉婷對此毫不在乎。
謝宜笑跨過門檻,走了進去,也不與她來虛的︰“出來看個鋪子,瞧著不大合心意,出來走走,便走到這里了?”
徐娉婷聞言挑眉︰“听你的意思,是看上了這鋪子了?”
謝宜笑與她一同往里面走去,發現這鋪子里頭還是挺寬敞的,進深都有十二三米,而且瞧著也挺新的,稍微收拾一下,大概也能用了。
她道︰“這得看徐姑娘是否看上了?若是徐姑娘想要這鋪子,我自然不敢與徐姑娘爭,若是于徐姑娘沒有什麼用處,我便來厚著臉皮問一問。”
一行人上了二樓去,尋了一個地方坐下,又婢女上來泡茶。
徐娉婷喝了一口茶,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看不過眼,前來匡扶正義的。”
她對月家落井下石,帝城的許多人對她的行為看不過眼,明面上看在宣平侯府的面上不敢說什麼,但私底下將她傳成什麼樣子都有。
尤其是這一次,月少夫人都要與月大公子和離了,她還逮著月少夫人咬。
謝宜笑道︰“此事與我本沒有什麼關系,至于正義如何,你心中自有定論,何需別人匡扶。”
謝宜笑確實沒什麼話說,若是徐娉婷說的是真的,月清霜害死了她的朋友,她如今找月家麻煩也是理所應當的。
如此,月少夫人與月家是一家人,也自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沒有道理享福的時候有你一分,待是要擔責任了,便是無辜的了。
徐娉婷冷笑了一聲︰“你說的不錯,正義如何,我心中自有定論,何需別人指手畫腳,什麼和離,不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罷了。”
“這鋪子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處,既然你想要,我便賣你一個面子,到時候我從月家拿來,多少錢銀你再給我就是了。”
“這倒是不必。”謝宜笑淡笑,“雖說能省下一筆錢,但我也不至于缺了這點,來佔這個便宜,若是你願意讓給我,不如便讓我與月少夫人談這買賣鋪子的事情如何?”
謝宜笑只想這鋪子干干淨淨的,將來也平平靜靜的。
徐娉婷眯眼,有些不善︰“你是想幫她?”
“並非,不過是湊巧她要賣鋪子,而我也正好想買個鋪子,瞧中了罷了,若不然如今我也不會站在這里,在徐姑娘你手里搶東西,可不容易。”
若不是她瞧著這鋪子真的不錯,她也不會趟這個渾水,徐娉婷的性格實在是有些令人捉摸不定,她還擔心她提出來的時候,對方會大怒呢。
只是這樣的鋪子出售,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她想要試一試。
徐娉婷一雙眉頭的擰緊了,臉色也有些臭,但還是應了下來︰“既然如此,我便給你這個面子,你自己下樓與她談就是了。”
謝宜笑松了口氣︰“多謝徐姑娘讓于我。”
謝宜笑道完謝,便下樓去,月少夫人正在樓下,如今還尚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