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舒琪，戴著口罩，長長的秀發燙成微卷，披散在肩上。</p>
“你怎麼來了？”孫浩回頭問。</p>
“不是要拍《一路不順風》嗎？我這不是提前找你報到來了嗎？”身穿米黃色風衣的舒琪，站在孫浩面前，美美噠轉了一個圈。</p>
“報到…，呵呵，我看你是被黎天王給趕出來了吧？”</p>
呃…</p>
舒琪忽然一愣，緊接著眼圈就紅了起來。</p>
“導演，你怎麼知道？”</p>
“我猜的！”</p>
孫浩笑了笑，就抬手朝吳京做了個手勢。</p>
吳京秒懂，立刻打板。</p>
“a！”</p>
張國榮走向他。</p>
而梁嘉輝也注意到了張國榮︰“我能幫你嗎，朋友？”</p>
張國榮︰“我不知道該怎麼說。”</p>
梁嘉輝笑了笑︰“是打算要我的簽名嗎？”</p>
……</p>
“卡！”</p>
戲拍到這里，再次卡了殼。</p>
“輝哥，表情還是不對？”</p>
“嗯…”梁嘉輝皺著眉頭在想，怎麼演呢？</p>
笑容里要有自信，還要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態度，我是偶像，小鬼，說吧，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p>
這不好把握…</p>
考慮好久，哪怕是有千面影帝之稱的梁嘉輝，也認為這種狀態不太好把握，抬手示意，想要休息休息，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可梁嘉輝話還沒出口，就看到站在孫浩身後的舒琪，將手卷成喇叭狀，放在嘴邊。</p>
“嘉輝哥，這還不簡單嗎？</p>
想想內地大導演陳鎧格，他不管瞅見哪位演員，都是這種眼神和風格。</p>
當然，你沒有仔細觀察過他，也不要緊，可以讓咱們導演學學陳鎧格導演說話時的腔調，嘉輝哥，我告訴你，咱導演學陳鎧格導演學的可像了。”</p>
听到舒琪的“喊”話，孫浩認為，黎銘或許還真沒做錯什麼，這美女確實應該攆走。</p>
更何況，現在拍戲的場景還是在男廁所。</p>
正想著以何種理由將這位美女給請出去，在表演方面，非常認真的梁嘉輝，就听從了舒琪的建議。</p>
“導演，我和陳鎧格導演真的不熟，以前雙方也沒合作過，要不，你就按照林小姐講的，現場模彷一段他說話的語氣與腔調…</p>
嗯，至少你要給我一個表演模板？”</p>
嗯！</p>
好吧！</p>
時間太緊，孫浩不敢磨磯了，起身，在衛生間里轉了兩圈，調整一下狀態，然後就轉身面向張國榮與梁嘉輝，伸出食指，在空中晃了晃，一臉嚴肅道︰</p>
“我一直以為，我沒有對不住任何人，但現在我知道，我最對不住的，其實就是我自己！”</p>
“像，太像了！”</p>
孫浩剛剛模彷完畢，舒琪就鼓起了掌。</p>
“就是這樣的，去年，陳鎧格導演親自來港島邀請我出演《色戒》時，就是在用這種語氣和表情與我講話的。”</p>
“啪啪啪…”</p>
張國榮同樣在鼓掌。</p>
與陳鎧格合作過經典電影《霸王別姬》，朝夕相處了過四個月，因此，張國榮對他還是非常熟悉的。</p>
不過，張國榮人好，只是用鼓掌來稱贊孫浩模彷的不錯，但卻並未對陳鎧格的行為習慣做任何一句評論。</p>
梁嘉輝消化吸收的很快！</p>
張國榮、舒琪兩人還在聊著天，他就朝著孫浩高高舉起了手。</p>
“導演，我可以了！”</p>
………………</p>
電影拍的再慢，也總有拍攝結束的時候！</p>
2月7號，《小丑》正式開機！</p>
3月14號，受壹情影響，暫停拍攝一個周。</p>
3月21號，劇組重新開工，這次加入了大量的夜戲拍攝，或許是壹情的原因，有不夜城之稱的港島，夜間並沒有多少人出來。</p>
而這，也給了《小丑》劇組以方便，原本需要投入巨資來保障拍攝夜戲時的現場秩序，可現在不需要了，因為過來圍觀的吃瓜群眾基本上沒有了。</p>
4月12號，傍晚6點，《小丑》劇組終于迎來了殺青戲…</p>
“老吳，群眾演員組織好沒有？”站在廟街夜市街頭，孫浩手拿手持擴音喇叭，問。</p>
“組織好了！</p>
不過，導演，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換人，換一群來自其他國家的群眾演員，因為誰都知道，印度三哥們非常不遵守紀律，你讓他們打狗，他們絕對去攆雞，你若讓他們去攆雞，他們絕對會告訴你，只有印度牛才是神牛…”吳京顯然是身受其害，說起這些印度裔的群眾演員，那可是窩了一肚子的火。</p>
可誰知，孫浩這時候卻笑了。</p>
“電影劇本當中描繪的社會暴亂，有人在放火，有人在零元購，有人在大街上鏘尖男人，有人對著天空不斷高呼牛尿可以治百病…，這豈不是就是三哥那邊的真實寫照？”</p>
“額，還真是！”</p>
“既然你也認為真是，那麼用他們就對了。”孫浩解釋完，就把頭轉向了顧常衛。</p>
“老顧…”</p>
“在！”</p>
“架六台攝像機，其中兩台在街道兩邊使用18米的搖臂，方便大角度的俯拍，而正對著拍攝現場的那一台，我需要布設環形軌道。”</p>
“沒問題！</p>
不過，導演，我認為環形軌道不如用直軌，因為你已經有兩台攝像機俯拍了，這時候，如果再旋轉拍攝恐怕就會增加戲中人物的失焦感，因此，還不如用直軌拍攝直白講述發生在街上的暴亂事件呢。”</p>
“嗯…”孫浩稍稍沉思，就點頭答應下來。</p>
“老顧，听你的，咱們先用直軌拍攝，如果效果達不到，再換成環形軌道。”</p>
“可以！”</p>
顧常衛點點頭，然後就捶著老腰去忙了。</p>
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曰的，給姜雯麗出了主意，說，想要防止你家老顧出軌還不簡單嗎？你直接跟著他拍戲也就是了，同住酒店同要一間房，一天索要八次，我就不相信他還有其余精力去想三想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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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還真見效，老子現在確實不想三想四了，但他娘的走路發飄啊，步子稍微邁得大了點，雙腿就直哆嗦！</p>
“攝影？”</p>
“ok！”</p>
“燈光？”</p>
“沒問題！”</p>
“道具？”</p>
“歐了！”</p>
“現場收音？”</p>
“您就瞧好吧！”</p>
……</p>
“a！”</p>
“啊…”</p>
“著火了！”</p>
“臥槽，老子是男人呀，你們怎麼能…”</p>
“哈哈…，去死，上帝請你們去死，哈哈…”</p>
……</p>
街道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煙霧，滿是戴著小丑面具的人。</p>
躺在警車車蓋上的張國榮漸漸醒過來。</p>
一旁圍著的人們大喊︰“起來！快起來！”</p>
張國榮站起了，站在車蓋上。</p>
突然，張國榮跳動起來。</p>
張國榮抹了抹嘴角的血，他用雙手抹著嘴角的血，在臉上畫出大大的笑。</p>
張開手，他面向周圍狂呼的人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