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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鑌武城李家想要聯姻的想法,房玄齡和杜如晦是極力贊成的,畢竟這對雙方來說,都是合則兩利的事情。
有了這層聯姻的關系在,永安王不管想要對付鎮西軍,還是想要對付鑌武城李家,忌憚便會更多了一些。
當孫浩見到了所謂的郁州第一美女李婧琪,發現她的魅力值高達點,也就順水推舟同意了迎娶李婧琪為自己的平妻。
不過因為鎮西軍、乾陽軍、懷德軍和鎮戎軍,即將要進入梅州,前往壽清郡的郡府舞陽城,與永安王陳肅率領的兩鎮禁軍匯合。
所以經過孫浩與鎮戎軍左衛都統李哲的商量,決定等清剿完北方其他各州的流寇之後,孫浩再迎娶李婧琪過門。
梅州,位于郁州和涪州的南面,與北方草原並沒有接壤的地方,梁國的西北五州當中,還有一個懷州,同樣也與北方草原沒有接壤。
懷州,則位于邳州和郁州的南面,梅州的西面,其面積雖然僅次于涪州,但因大部分都是沙漠,所以人口是西北五州里面最少的,只有不足四百萬。
人口少,加上懷州又是西北五州中旱情最輕微的一個州,且懷州牧于獻純不但是梁國有名的高才干練之臣,他還能得到懷州境內紹昌都護府的支持,使得懷州境內幾乎沒有出現流寇。
就算有一些流寇出現在懷州,也基本上是從其他州過去的,並且很快就會被紹昌軍清剿干淨。
紹昌都護府,也是梁國朝廷當初設置的十九個邊境都護府之一,為少數梁國朝廷所能掌控的都護府。
只是受限于懷州的地方財政收入較少,紹昌都護府下轄的紹昌軍只組建有兩個衛,即紹昌左衛和紹昌右衛,總計四萬兵馬。
這次永安王陳肅組建平叛大軍,也從紹昌都護府征調了一個衛。
等永安王陳肅率領禁軍的靖武鎮和超武鎮抵達梅州的舞陽城之時,紹昌都護府的大都督梁子興,率領紹昌左衛的兩萬兵馬,還有一萬懷州廂軍和一萬民夫,已經先一步抵達了舞陽城。
之前圍攻舞陽城的數十萬流寇,在紹昌軍出現後,便放棄了對舞陽城的進攻,退回了梅州的東部,那邊有被流寇已經攻佔下來的九個縣。
梁子興,曾經是禁軍興武鎮的一名副都督,四年前被永安王陳肅提拔為了紹昌都護府的大都督。
見到了永安王陳肅後,梁子興一臉愧疚的說道“王爺,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我到紹昌都護府已經有四年了,還是沒能為紹昌軍再組建一個新的衛。”
原來當初梁子興上任之時,永安王陳肅囑咐梁子興,讓他盡可能在紹昌都護府再組建一個四旅制的新衛,使得紹昌軍的總兵力可以增加到六萬人。
可惜懷州沒有錢,哪怕懷州牧于獻純竭盡全力,也只能幫助紹昌都護府勉強養活現有的兩個衛。
永安王陳肅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年因為北方的旱災,朝廷一直沒有給紹昌都護府撥款。
你能憑借著懷州州府衙門的支持,維持住紹昌都護府的左右兩衛,已經很不容易了,本王哪里會怪罪你。
子興,你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懷州能一直沒有遭受流寇之患,多虧了你和懷州牧于獻純。”
頓了一下,永安王陳肅接著對梁子興說道“這次清剿北方各州的流寇,應該能有不少的繳獲。
到時候本王會專門給你們紹昌軍多分一些,應該夠紹昌軍再新組建一個衛了。”
梁子興一听,不由高興的說道“多謝王爺,只要錢財方面沒有問題,我回到懷州以後,很快就可以把紹昌前衛組建起來。
懷州一直以民風彪悍著稱,最不缺的就是好兵源。”
“對了,宿蔥城白家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永安王陳肅對梁子興問道。
“王爺,我率領紹昌左衛抵達舞陽城後,原本駐扎在舞陽城內那兩個南康軍的旅,隨即就離開了,應該是返回了南康都護府所在的固江郡。
我看宿蔥城白家的意思,好像不準備接受朝廷的這次征召。”
永安王陳肅冷哼了一聲,“宿蔥城白家如果不識相的話,本王不介意順便把南康都護府的兵權給收繳了。”
梁子興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爺,宿蔥城白家不但掌控著八萬南康軍和固江郡的三萬廂軍,手中還有戰斗力極強的三萬白家鐵騎。
而且宿蔥城白家一直是朝廷用來牽制涪州蔣家的一枚棋子,王爺要動宿蔥城白家,弄不好會讓涪州蔣家撿了便宜。”
听到梁子興提到涪州蔣家,永安王陳肅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涪州蔣家是越來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這次本王除了征召二十萬鎮西軍之外,還征召了二十萬天威軍。
不過涪州蔣家卻以鮮卑汗國有異動為理由,拒絕了出兵。
為了將來能夠解決涪州蔣家的問題,宿蔥城白家所把持的南康都護府,最好能重新歸于朝廷掌控。”
永安王陳肅還在籌劃著怎麼去奪取南康都護府的兵權,突然得到了一個讓他非常惱怒的消息。
南康都護府的大都督白琦晟,竟然率領南康軍的左右兩衛,還有一萬白家鐵騎、一萬固江郡的廂軍和兩萬名民夫,跑去與剛剛進入梅州的鎮西軍、乾陽軍、懷德軍和鎮戎軍匯合到了一起。
並且白琦晟見到了鎮西都護府大都督孫浩以後,直接把他的三名養女送給了孫浩為妾。
白琦晟的三名養女白璐、白玫、白瑤,是三胞胎的親姐妹,今年十九歲。
“ ——”
永安王陳肅狠狠用拳頭砸了一下桌面,然後憤怒的說道“鑌武城李家先是送了女兒,宿蔥城白家接著就送了三胞胎養女,看來這兩家是想把孫浩當成靠山了。
本王先把孫浩解決掉,看看他們還找誰當靠山!”
此時營帳內,除了永安王陳肅之外,還有紹昌都護府的大都督梁子興、禁軍靖武鎮都督劉耀和禁軍超武鎮都督周霖。
永安王陳肅的這番話,讓梁子興、劉耀、周霖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由都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們三人都知道,永安王說的不過是氣話,僅僅一個鎮西軍的孫浩,就已經讓永安王很為難了。
現在通過了聯姻,鎮西軍與鑌武城李家、宿蔥城白家,實質上已然形成了同盟之勢,永安王再想對付其中任何一家,都可能遭到其他兩家的反彈。
禁軍靖武鎮都督劉耀隨即對永安王陳肅說道“王爺息怒,現在對咱們大梁來說,清剿流寇才是最為重要的。
各地多個都護府形成藩鎮的局面,已經持續了數十年,想要消藩的話,不是朝夕之間就能解決的。”
禁軍超武鎮都督周霖跟著勸說道“王爺,劉都督言之有理,現在對咱們大梁破壞最大的是流寇。
等把北方各州的流寇全部剿滅,王爺就可以專心進行消藩之事了。”
永安王陳肅苦笑了一下,對營帳內的三人擺了擺手,“你們不用擔心本王,剛才本王只是說一些氣話。
本王知道現在流寇才是大梁的心腹之患,不把北方各州的流寇清剿干淨,朝廷就沒有精力實施消藩。”
頓了一下永安王陳肅的聲調突然提高了一些,“立即通知鎮西軍、乾陽軍、懷德軍、鎮戎軍和南康軍,盡快趕來舞陽城。
現在整個西北,成氣候的流寇,也就只剩下袁天虎的七十萬人,只要清剿了袁天虎,平叛大軍就可以進入東北的淄州了。”
紹昌都護府的大都督梁子興這時開口說道“王爺放心,袁天虎率領的七十萬流寇,其中青壯男丁不超過三十萬,且大多只拿著棍棒當武器,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剿滅他們應該不難。”
此時在梅州東部的宣湖縣城,梅州流寇大頭領袁天虎,對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問道“先生,如今我該何去何從?
現在永安王已經率領十六萬禁軍抵達了舞陽城,再加上紹昌軍,還有正趕往舞陽城的其他幾支邊軍,官軍的兵力恐怕會超過五十萬。
謝先生應該也知道我手底下義軍的情況,雖然對外號稱有七十萬之眾,但真正能打仗的,其實連二十萬人都不到。
並且很多兄弟都沒有真正的武器,只能拿著菜刀和棍棒充當武器,別說五十萬官軍的精銳,就是五萬官軍,也足以擊敗我率領的梅州義軍了。”
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名字叫謝德義,原是宣湖縣的一名窮秀才。
在流寇攻陷了宣湖縣的縣城之後,謝德義見流寇勢大,便主動投靠了流寇。
謝德義也是袁天虎成為流寇之後,第一個主動向他投靠的秀才,所以袁天虎對謝德義頗為看重,任命謝德義為梅州義軍的軍師。
謝德義嘆氣說道“大頭領能如此清醒,可謂是我梅州義軍的幸運。
我其實一直擔心大頭領會與朝廷的官軍硬踫硬,那樣的話,我梅州義軍將必敗無疑。”
袁天虎,今年三十六歲,其實十幾年前,袁天虎就在淄州當了流寇,後來淄州的流寇被永安王陳肅奉命禁軍擊敗,袁天虎便逃到了梅州,隱姓埋名,當了一名鐵匠。
梅州大旱後,袁天虎很快拉起了一支流寇,最終成為了梅州流寇的大頭領。
袁天虎苦笑著說道“我跟先生也提過,當年在淄州,我就見識過了朝廷的禁軍有多厲害。
那一場仗,義軍足有五萬人,且基本上都配了兵器和鎧甲,但面對只有一萬出頭的禁軍,卻被打的淒慘無比。
五萬人至少被殺了一半,剩下的也大多被俘虜了,最後被俘的兩萬義軍兄弟,全部被禁軍給坑殺。”
接著袁天虎對謝德義問道“先生,你說接下來咱們梅州義軍該怎麼辦?
想要憑借梅州東部的九個縣,根本不可能抵擋住朝廷的五十萬官軍。”
“大頭領,既然打不過,那不如盡早離開。
我建議大頭領率領咱們梅州義軍進入淄州,與柳虎、柳豹兄弟合兵一處。”
謝德義提到的柳虎和柳豹,是一對親兄弟,他們兩人也是淄州最大的一股流寇,對外號稱有百萬之眾。
袁天虎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生,我也考慮過進入淄州。
可是我與柳虎、柳豹兄弟有不少過節,我擔心……”
袁天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謝德義給打斷了,“大頭領,您跟柳虎、柳豹兄弟的過節,我也了解過,那不過是義氣之爭。
現在梅州七十萬義軍危在旦夕,去淄州恐怕是唯一的活路。”
“先生,咱們去了淄州,我擔心朝廷的五十萬官軍,會跟著攆進淄州。”
“大頭領,官軍進入淄州是一定的。
不過淄州境內的幾股義軍加起來,數量應該能超過兩百萬,再加上咱們梅州義軍的七十萬人,還是有跟官軍一戰的實力。
何況淄州義軍與沂州義軍多有聯系,要知道沂州境內幾股義軍的數量,並不比淄州義軍少。
三州的數百萬義軍聯合起來,就算與五十萬官軍硬踫硬,也不一定必敗。”
袁天虎一听,不由眼前一亮,“先生所言極是,如果咱們梅州義軍能跟淄州義軍、沂州義軍聯合起來,就算官軍有五十萬人又如何?
三州義軍加起來,人數恐怕能達到五百萬,其中能上陣殺敵的漢子,至少得有一百五十萬,完全可以與官軍拼消耗。”
謝德義隨即說道“大頭領,其實我不主張與官兵進行決戰。
朝廷一直稱呼義軍為流寇,既然是流寇,那就必須流動起來。
在我看來,義軍應該貫徹避實就虛的策略,才能在朝廷官軍的清剿下,存活下來。
畢竟官軍的戰斗力要遠遠超過義軍,哪怕是義軍與官軍的兵力為三比一,義軍的勝算其實也不大。”
袁天虎點了點頭,“先生說得對,避實就虛才是王道。
我們之前能在官軍的圍剿下不斷壯大,依靠的就是不與官軍進行正面對抗,采取的就是避實就虛,選擇官軍的薄弱處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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