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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歷年八月十五日的上午,在乾陽城州府衙門的後宅,邳州州牧陳逢士皺著眉頭對身邊的幕僚夏如攸問道“夏先生,你對三水會龍頭孫浩報上來的事情怎麼看?”
陳逢士還是縣令的時候,夏如攸就已經是他的幕僚。
這些年陳逢士能從正七品縣令,成為正三品的邳州州牧,夏如攸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夏如攸捋著胡須說道“大人,既然孫浩拿出了艾克西爾是姑勒國細作的證據,我建議大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查抄艾克西爾家產的事情交給孫浩處理。”
原來艾克西爾臥室的地下密室內,不但藏有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艾克西爾搜集到的一些關于乾陽軍的情報。
孫浩看到艾克西爾搜集的這些情報,立即讓人對艾克西爾進行審問。
多年來一直養尊處優的艾克西爾,僅僅被羅一扇了幾個嘴巴子,便老老實實供認出了他是姑勒國密探的事情,並且把乾陽城內其他的姑勒國密探,也全部供了出來。
原本孫浩只準備從艾克西爾家里魅力值能夠達到或者超過點的侍妾身上,獲得“年簽系統”額外的簽到機會,或許再順手牽羊搶走一些財物,好坐實了是江洋大盜的手筆。
但在發現艾克西爾是姑勒國的密探之後,孫浩決定做的更絕一些,準備把艾克西爾的女人和家產全部吞掉。
州牧陳逢士的臉上有些猶豫,“夏先生,艾克西爾可是乾陽城內最富有的胡商,掌控著乾陽城七成以上的香料生意,身價得有數百萬貫。
讓孫浩去查抄艾克西爾的家產,恐怕州府衙門就得不到多少實惠了。”
夏如攸隨即解釋道“大人,據屬下了解,艾克西爾名下的店鋪並不多,他的財富主要來自對西域香料的壟斷。
而艾克西爾積攢了大半輩子的財富,應該大多藏在他所住的那座宅院里。
現在那座宅院已然落到孫浩的手里,就算大人不讓孫浩去查抄艾克西爾的家產,只怕艾克西爾積攢的大部分財富,也會落入孫浩之手。”
頓了一下夏如攸接著說道“大人,如今北城牆那邊,可是全靠著孫浩的那些精銳甲兵,才能勉強抵擋住匈奴人的猛攻。
現在必須盡可能拉攏住孫浩,如果孫浩帶著那些精銳甲兵也逃走了,乾陽城就更難守住了。
乾陽軍的那些將門,真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
隨著匈奴軍隊對乾陽城東面城牆和西面城牆的進攻,已經形成了圍三闕一之勢。
雖然州牧陳逢士早已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從乾陽城離開,以免影響守城軍民的士氣。
但就在前天夜里,乾陽軍六大將門中的龐家和範家,各有數千人和上百輛馬車,從北面的城門逃出了乾陽城。
昨天晚上,乾陽軍六大將門中剩余的四家,看到匈奴人沒有對龐家和範家的離開進行阻攔,也沒有派騎兵進行追擊,于是也讓大部分的族人和家兵離開了。
守城戰本來打的已經十分艱苦,結果六大將門這個時候卻帶走六、七千名家兵和許多青壯奴僕,氣的州牧陳逢士直罵娘。
隨後州牧陳逢士還得想盡辦法封鎖這個消息,以免引起城內的恐慌。
只是州牧陳逢士非常清楚,這件事情應該瞞不了多久,弄不好那些幫會的龍頭,現在已經知道乾陽軍六大將門的人,大部分都逃走了。
還好前衛都統孟炳榮和後衛都統劉寅已經向州牧陳逢士承諾,不會再讓任何人離開乾陽城。
問題是手握數支精銳甲兵的孫浩如果想走,乾陽軍的這兩位都統,怕是攔不住的。
州牧陳逢士冷哼了一聲說道“乾陽軍中的那些將門,跟乾陽城的那些幫會一樣,都是乾陽城的頑疾。
等擊退了匈奴人,本官一定要想辦法盡早除掉這兩個頑疾。
至于查抄艾克西爾家產的事情,可以交給孫浩去辦。
但是,孫浩必須上繳給州府衙門一百萬貫,用來對守城中陣亡的軍民進行撫恤。”
夏如攸隨即說道“大人英明。
不過乾陽城的這兩個頑疾由來已久,大人還是需要徐徐圖之,按照以前制定的計劃實施,萬萬不可操之過急。
當然,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守住乾陽城。”
州牧陳逢士嘆了一口氣“夏先生,你說乾陽城能守住嗎?”
夏如攸自信的說道“大人放心,加上之前收攏了城外的幾十萬饑民,如今乾陽城內的百姓接近兩百萬,且糧食也比較充足。
只要能進一步發動城內百姓幫助守城,哪怕用人命跟匈奴人拼消耗,也能把城外的匈奴人給拼光。”
“夏先生,既然如此,為什麼那些將門要逃走呢?”
“這個……屬下覺著那些將門逃離乾陽城,無非是想保存實力,不願意把家底都消耗在守城戰中。”
正當夏如攸吐槽六大將門之時,在乾陽都護府的一間廳房內,前衛都統孟炳榮苦笑著對後衛都統劉寅問道“劉兄,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劉寅嘆氣說道“孟老弟,以目前的局勢,你覺著多出那六、七千名家兵,咱們就能守住乾陽城嗎?”
孟炳榮搖了搖頭,“如今前衛和後衛加起來,還能上陣的只剩下了萬余人。
州府衙門征召的百姓青壯和幫會弟子,雖然人數眾多,但大多不堪一用。
最主要的是,城外的匈奴軍隊至少還有二十五萬,甚至可能更多。
而且需要的話,匈奴軍隊還能夠繼續增兵,可乾陽城卻不會有援軍,城破應該是早晚的事兒。”
劉寅隨即說道“六、七千名家兵就算留下來,頂多讓乾陽城,晚被攻破兩天。
現在讓那六、七千名家兵,護著咱們六家的數萬人離開,起碼能保證咱們六家能繼續傳承下去。
咱們六家為國盡忠的人,應該已經足夠多了,如果不夠的話,不是還有你我二人嘛!”
孟炳榮聞言,不由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匈奴韃子想要我孟炳榮的頭顱可沒有那麼容易。”
劉寅聳了聳肩說道“可惜我沒有孟老弟的那身武藝,但我劉寅就是死,也一定能帶走幾個匈奴韃子,在黃泉路上與我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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