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差著個兩三里路,快要追之際,前方之人似是慌不擇路一般,猛地往小山方向跑去,等追到了山腳下,前方人影忽地把肋下所挾之人拋下,加速往山沖去,柳星河本待先抓住賊子,不料之前被拋下之女子,卻突地躍起,緊緊抓住了柳星河衣襟。
“救命啊!”女子不是好聲的叫了起來。
“我是救你的。”柳星河喝道,女子听而不聞,只是拽著柳星河衣服不撒手,不依不饒,柳星河月下細看,只見女子雖然衣衫散亂,叫的淒惶,眼神卻是很鎮定,莫非這是有人給自己設下的套?又有誰知道自己今日現身呢?
果然,柳星河正要甩脫之際,燈籠火把的走出幾十人來,呼喊著圍住了柳星河,有星河宗弟子,也有落月宗的。
“柳師弟!”大家認出了柳星河。
柳星河掙脫了女子的手,剛要說話,卻是有落月宗弟子悲憤道︰“原來是你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隱藏起來害了我宗三名女弟子,今日被捉了現行,還有何話說。”
“我去見陶長老。”柳星河知道有人構陷,也懶得多加解釋。
這些弟子都是在山腳巡視的,落月宗最近一連被害了三個女弟子,正嚴加防範,沒想到卻捉住了柳星河,看柳星河的意思似乎要強闖,落月宗弟子是緊緊把柳星河圍住,星河宗弟子卻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山又下來一大批人,為首兩人是白玉珊和寧秋,圍著柳星河的弟子散出一條路來,讓白玉珊和寧秋走近。
“柳師弟,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眼下是怎麼回事?”白玉珊先開口問道。
柳星河氣定神閑答道︰“回師姐,我前些日子下海被禁制困住,今日才得脫身,沒出海面受到偷襲,追逐一番後到了島,剛好看見有人挾持了這位師妹。”柳星河用手一指已經被落月宗保護起來的女子接著說道︰“于是我又一路緊追,那賊子途將她拋下,我經過時她一把抓著我不放,喊救命。”
“我被打暈了,醒來見他在我身邊,于是我抓住他喊了救命。”剛才的女子看所有人都注視著她,開口說道。
這個說法倒也合情理,柳星河之前還以為這女子會一口攀咬自己,現在看來也未必是純粹構陷,也可能是個誤會。
白玉珊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我相信柳師弟的人品,願意為他擔保,大家散了吧。”
“不行!”好幾個落月宗女弟子喊道。
“我宗一連三個同門遇害,今天抓了現行,誰擔保也得給個說法,他怎麼那麼巧,一岸踫到了賊人,而且連續消失多日,說不定正是躲在暗作案,今天失手了。”一個嘴唇薄薄看起來牙尖嘴利的落月宗女弟子說道。
“那依你說該當如何?”白玉珊冷冷問道。
“大師姐,你說句話吧。”薄嘴唇的女子看著寧秋。
“陶長老他們呢?”柳星河看兩宗一個長老沒到,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你失蹤後第三天,那個拿三叉戟的海族姑娘帶人來了,強逼著我們去幫它們打仗,最後長老們帶了兩千修士去了,現在島是我和寧師妹主事,陶長老臨走前還念念不忘讓我搜尋你的下落。”白玉珊說道。
“柳師弟築基了?”寧秋忽然開口問道。
柳星河點點頭道︰“嗯,僥幸突破。”
“你不是僥幸突破。”薄嘴唇女子突然聲色俱厲,“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剛島被盧滅世追殺之時是凝氣八層,哪有這麼快連破兩層而築基的,而我宗被害的那三名同門正是被人以邪惡之法傷了身體,吸走了元氣,這才是你這麼快築基的原因,你還敢說不是你干的?”
她這一說在場的人眼楮都盯著柳星河,真的築基了,一時間不少人開始真正的懷疑起來,柳星河平日在大家心有些古怪,凝氣境能硬抗元嬰境一擊而不死,必是有些特功法,至于柳星河具體為人如何,很多人並不真正了解,要說這事是他干的也不稀。
“柳師弟,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讓宗門蒙羞。”說話的竟然是星河宗一名築基後期的男弟子,而且還有幾人附和。
“誰能肯定這件事是柳星河干的,有人看到他殺人,用邪功了麼?”白玉珊怒道。
“白師姐,你這樣讓小妹有點為難。”寧秋幽幽道。
柳星河知道白玉珊是要維護自己,但是他卻不願連累別人,現在這件事的發展讓他有些摸不準,這到底是一個誤會,還是有人處心積慮布的局,如果是有人布局,這一環扣一環的,埋伏,引誘,安排好人在附近,自己出水到現在總共那麼點時間,尤其是之前出了命案,若說那些命案都是為了現在出現的自己策劃的,柳星河有些不太信,但不管怎麼樣,今天這事也要解決。
“那依眾位之意?該當如何?柳某洗耳恭听。”柳星河制止了白玉珊繼續為自己辯護,他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干啥,會不會有人跳出來,他剛剛力量大增,還沒試過呢,長老們不在,對于這些築基和凝氣修士,他有信心順利脫困。
“自戕謝罪!”“抽筋扒皮!”“交出邪惡功法!”一時間義憤填膺的聲音亂喊一氣。
兩道劍氣同時刺來,還有一道捉人的彩綾,出手三人都是落月宗的女修,柳星河早防備著有人偷襲,真氣一運,渾身立刻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