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那只騷狐狸進京!”不提熟悉的字,便是這熟悉的語氣,與她如出一轍,道一便相信,是凌虛子那個老頭子,利用王玄之的海東青傳信。
道一暗笑搖頭,突地笑臉僵住,來不及收拾東西,將海東青抱走,徑直沖向敵方大營。
就在方才道一想到,她能收到海東青傳來的信,阻止赤狐進京,那麼赤狐會不會也收到消息,有人要他進京。
老頭子平時話很多,很少有這麼簡練的時候,能讓他這般著急的送出消息,指不定京里也出什麼大事了,而且與‘五字部’有關。
再一想到之前救出的王老太爺,還有‘五字部’一直在找的王玄之,以及從小就被覬覦的阿姐,道一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很是難看。
赤狐必須留在東都!
道一以為能直接沖進敵方大營,卻沒想到被兩個將領攔住,正是那兩個,得了犰狳皮毛的將領,那皮毛是上古神獸的,她現在修為打過去,無異于石沉大海。
她同兩個將領打了一會兒,不見赤狐的身影。
道一心下一個‘咯 ’,定是那赤狐先一步收到消息,搶先逃回長安了。
她望了一兩個將領身後的營帳,里頭有一道陣法,能隔絕人的窺視,與她從前布下的斂息、隱息符陣,很是相似,如赤狐已離開,她再破陣也無意義。
遂虛晃一槍,趁兩個將領不注意時,搶了他們的犰狳皮毛,便朝敵營後方奔襲。
一氣奔出幾里地,道一放出小畢方,“小胖子,你識得回長安的路嗎?有哪一條是最近的,看能不能追上赤狐,或者先一步在前頭等著它。”
小畢方翻了個白眼兒,直接跳腳了,“臭道士,我是神獸,不是普通的信鴿!!!”
道一可憐兮兮的看著它,“如果赤狐他們毀了長安,我就沒有家,也就沒辦法養著你,還有九娘他們了.”
小畢方︰“.”,它也沒說不去呀。
即使沒有這檔子事,它也要攔赤狐的路的,畢方一族的仇還沒有報,它就是拼死也得留下對方。
小畢方真怕道一抱著它哭,她又不是做不出這事兒來。
羽毛濕噠噠的可難受了,它才不要對方哭濕它羽毛。
它忙道︰“我現在就替你找路!”
道一立馬堆起笑臉,“小胖子有你真好!”
小畢方無語的飛上天,仔細分辨過後,指了一個方向,“那里是最近的路。”
一人一鳥,就這麼往京城方向奔襲。
身上掛著回信的海東青,吃了一點東西,又朝著京城趕。
東都城里,有郎中將孫郎中加藥一事,鬧到了秦王他們跟前,秦王這發現好半天不見道一,便差了人去尋,結果屋中空無一人。
秦王見加過藥的礦石有奇效,他便安排郎中用孫郎中制成的,藥材不夠的,便只用礦石涂抹,又尋了周圍的人問,“謝家二娘何在?”
被問到的人均是搖了搖頭,他們也沒看到,那麼大一個人,怎的就不見了呢?
還好有下來換藥的兵卒,听到秦王的話,這才道︰“我瞧見有一人直奔敵方大營,應當是謝家二娘子。”
秦王一愣,不明白道一怎的突然就自毀約定了。
他去道一最後待過的屋子,只見到桌案上,有一封未完的信,上頭寫明還有幾分尊者,以及他們每人有可能帶著,與赤狐差不多的隊伍時,更是心驚肉跳。
听著城外激烈的喊殺聲,秦王親自去尋陳夷之,將此間消息告知于他。
陳夷之眼下並未參戰,而是在估量敵我雙方的力量,以及著人探查敵方將領發瘋的緣故,是以,秦王一來便尋著了他人,“陳將軍,謝二娘子離開了東都。”
說著便將那封信交給陳夷之,後者接過一看,“秦王是想將人尋回來?”
陳夷之思忖片刻,“王爺可是擔心,道一離開,是因為那位徐長老,和其他尊者,會帶人去京城?”
秦王點頭︰“還有謝二娘子離開,為何那位赤狐尊者卻沒有現身,本王懷疑他也離開了,且‘五字部’突然不要命的進攻,我懷疑與赤狐的離開有關。”
陳夷之贊同,“只是那赤狐為何會突然離開,若依道一所言,他們下一個地方很有可能是京城,莫不是京中有什麼變故?”
秦王︰“還請陳將軍派出探子,打听一下京城及其負責的消息,還有.”
秦王壓低了聲音,“你查一下我大周兵馬可有異動,若是真如謝二娘子所言,有如此多的兵馬調動,且如赤狐一般,所過之處無活口,我大周兵馬應當有消息才對,且看他們如何應對。”
陳夷之想了一下,頓時明白秦王的意思,天下初定,人心不甚穩當,此番秦王欲借‘五字部’的手,將那些人全部揪出來。
他立即派了探子出去,望著秦王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大周初定,聖人便立了太子、分封諸王。
奪得半壁江山的秦王,卻只能斂了鋒芒,即使在軍中,他的身份最為尊重,話語權卻無論如何,也越不過他去,否則被視為覬覦兵權。
他一個王爺,要兵權做什麼?嫌日子不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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