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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個夠陰詭的了吧?”
朱光一邊拋著手中的骨丸,一邊看著靈青說道。
“是夠陰詭的。”
說是如此說,不過這骨丸卻是清而不邪、精而不雜、靈而不魅。
靈青看著他手中兩枚黑白寶珠,心中若有所思。
好像隨身帶著幾個這樣的幫手倒也不錯?
同時手中掐動拘靈印,將散落在周圍的陰邪鬼氣攝在手中,又從虎皮囊中取出一個石瓶納入其中。
看著朱光說道“接下來就找那水映雪一同試試,看看能不能成。”
“你們不能進去,這里是私人場所。你們是什麼人?”
兩人還未有所動作,就听外面有嘈雜聲傳來。
隨後就見“ ”的一聲,兩扇門破空向兩人撞來。
靈青見狀向前一步,擋在朱光面前,抬手屈指如鶴爪遙遙一抓。
兩扇門似是被無形手爪握住,瞬間停了下來。
朱光也迅速的向後一退,抬手放出兩尊丈許高的牛頭馬面,將他和靈青的兩翼護住。
靈青剛將兩扇門推開,就見兩人飛掠而來,且出手狠辣異常,一點也不像是好商量的模樣。
頓時五指一曲作虎爪形就要抓出。
“特事部靖夜司……”
那兩人人在半空中,口中大喝道。
然而雖自報家門,但手上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司”字剛落,就來到他的面前。
“嗯?”
靈青听其口中的特事部,雖不知靖夜司是什麼司職,心中念轉,手中不由留了幾分余地。
電光火石間,捏爪成印,而後如笨熊推掌一般信手向前一拍。
“砰~”
拳印催動處,憑空炸響,面前仿佛爆開一枚炸彈一般。
將周圍的空氣瞬間擠壓形成一枚四方寶印,蓋在兩人身上。
“轟~”
兩人頓時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吱~”
雙腳在光滑的地面磨出道道升騰熱氣。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靖夜司。”
靈青正要開口說話,就听外面傳來一道懶散的聲音,吟著瞎改的靜夜思。
“徐勝之,宜徐勝之!”
被拍飛的兩人此時剛緩過氣來,听聞古怪詩號,不由的面色一變,大聲提醒道。
“自然徐勝之。”
話音未落,靈青就見一個風流倜儻,有著一絲慵懶氣質的俊美青年似慢實快的出現在門口。
然後如倦鳥歸林、白雲出岫一般,飄然飛身來到他的身前。
抬手間隨意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哪里來的鳥人,在道爺的地盤撒野?”
還未等靈青動手,躲在後面的朱光卻有些惱火。
本來剛在靈青面前練出了一枚護法寶珠,正是高興的時候。
沒想到眨眼間就無緣無故的讓人打上門了,還當著自己的面接二連三的和身為客人的靈青動手。
不由得有些惱怒,一掐法訣,口中大喝一聲。
“出!”
“嘩啦啦啦~”
一陣紙張摩擦聲響起,無數黃紙丹書的符 瀑布般的從他身上飛出,如天女散花似的向四周爆散開來。
“困!”
爆散的符 在半空中結成一個如鳥籠模樣的符陣,又有數道符 鎖鏈向幾人纏去。
到底他也听到了特事部,沒有下死手,只是打算困住幾人。
被靈青打飛的兩人,剛緩過來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符 鎖鏈捆成了一個粽子。
“咚~”的一聲,直杠杠的砸在地上。
而拍向靈青那人見狀也連忙變招,揮掌掃向符 鎖鏈。
在鎖鏈被掌風擦到的瞬間,頓時如同被抽了筋的蛇一般,軟塌塌的垂在地上。
“嗯?”
朱光見狀,手訣一變,籠罩四周的符 猛地收縮,嘩啦啦作響蜂擁著向他撲了過去。
“都住手!”
正當那人也要被困住時,外面又傳來一聲清喝。
隨後一股帶著些許冰冷的如水氣息直撲符陣。
那些符 頓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沾了水的蝙蝠,雖然不停的掙扎,但卻止不住的落了一地。
“牛頭,馬面何在?”
朱光原本有些怒容的面孔陡的一變,神色肅然平靜,眼神一眯,寒聲喝道。
“且慢。”
听出外面聲音的靈青伸手一攔,將朱光叫住。
然後就見到一個身高一米六,氣質清冷的水映雪走了進來。
“水司長?!”
差點被困住的那個慵懶帥哥看著水映雪叫道。
“水司長?不知水司長這是什麼意思?”
靈青之前和她有過一面之緣,此時自然開口問道。
“麻煩道光道長先將他們放了如何?”
水映雪並沒有先回答,反而掃視了室內一眼,轉而向朱光說道。
“哼。”
看到靈青點頭,朱光才一招手,將所有的符 都收了回來。
之後在那中年管家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一處待客廳。
隨後又讓人布置了一些茶水點心,將門關上退了出去。
“水司長,現在可以說說,為何特事部的人無緣無故的闖入我家,還想要抓我?
還有這靖夜司又是個什麼部門?”
朱光此時倒也並不是太過憤怒,不過這事總要有個說法。
“你們這里突然爆發了大量的陰邪氣息,我們以為又是哪個學了邪法的家伙,準備在現實中煉法呢。”
見水映雪也看向他們,最先襲擊中的一人開口說道。
“至于我們靖夜司,就是專門處理一些在現實中,肆無忌憚修煉邪法之輩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還若有所指的看向兩人。
顯然其中暗戳戳的就是指兩人在修煉邪法。
靈青和朱光相視一眼,有些面面相覷。
合著還真是自己不對。
估計那氣息泄露,就是靈青啟動符陣之後,又用法旗擋住之前的那一會。
“抱歉,一時之間忘了這茬了。”
朱光倒也干脆,立刻笑呵呵的道歉,然後解釋說道。
“不過,這也不是邪法,只是牽扯一些幽冥氣息,才看著像是邪法。”
說罷還將兩個護法神將放了出來。
看著一陰氣森森,一正氣惶惶的牛頭馬面,靖夜司的三人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說是邪法吧,那馬面神將的氣息簡直堪比仙家神兵。
但說不是吧,那牛頭神將又是一副陰森詭怪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個普通玩意。
但這牛頭馬面的組合到底還是听過的,人家一陰一陽的倒也符合道家陰陽之理。
“如此,倒是我們孟浪了,徐勝之在這里向道長說聲抱歉。”
靖夜司三人相視一眼,最後那個慵懶青年,徐勝之開口說道,算是為此事定了性。
“哪里,也是我們沒有做好準備,累的大家白跑一趟,說來還是我們浪費了部里的人力。”
說和開了之後,大家之間的氣氛倒是變得輕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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