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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生與尖臉相熟,又不像蓉蓉那麼單純,被認出來也不意外,反正已經入了洞府,這身份丟了也罷。
“哼,為了奪寶連這種謊話都能編造得出來!”
兩人說著話時又過了四五招,剛幫蓉蓉切斷的葉片又爬了上去。
見她嘴硬不承認,白牧生冷笑道“你的手段的確高明,臉能用幻顏丹,連修為竟都一樣,甚至他的本命法器你也用的手到擒來。”
話鋒一轉,巨掌橫掃。
白牧生顧忌著滿地的菩提果不敢使用術,他沉著臉道“不過,你應該不知道那張烈石符是我煉制的,白九死都不可能用那張對他來說是恥辱的符。”
那時就發現了?
出乎意料地,被戳穿身份後陸綺雲神色自若,連接翠鳥的綠眸透出幾分森冷的殺意,白牧生察覺到危險,不由皺眉。
她用了白九的身份,白九多半已經遭遇不測,會是什麼人?金丹修士?元嬰修士?
以他的實力,即便是元嬰修士也有一戰之力,但那股不安的心悸始終盤桓在心頭。
“白牧生麼?”
陸綺雲忽地咧嘴一笑,“我忽然覺得你這個身份更適合我。”
這話等于承認了白牧生的指控,蓉蓉不敢置信,驚恐交加“不可能!九哥哥!你不要嚇我了!”
兩人都沒時間理會她。
殺了白牧生才能繼續隱藏身份,要是等白家的人都過來了會很麻煩,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陸綺雲率先出招,墨耀握在手里,同時運轉七殺訣,如有實質的殺念如一層黑霧覆蓋在墨耀上,四周溫度驟降。
白牧生霎時色變,腦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她使出那件法器!
兩只巨掌平推,試圖將陸綺雲碾成肉餅,她不閃不避,直視著他冷哼一聲,緊接著墨耀斬下!
滲人的殺念如水波紋漫出,一圈一圈層疊堆積,彷如給浩瀚之力添了雙翼,白牧生肝膽俱裂,徹骨的冷意從頭沖刷到腳底,一滴冷汗劃過視野,瀕死的恐懼遍布全身。
白九也是這樣折損在她手上的?
當腰間玉佩大放異彩主動防御時,白牧生長吸了口氣,全身好似剛從水里撈出來冷汗涔涔。
“ ”一聲,玉佩出現了一線裂痕,防御光暈逐漸弱下去,剛緩了口氣的白牧生再次露出震驚之色,怎麼可能!能擋元嬰修士一擊的玉佩竟然撐不住她一招!
裂痕如蜘蛛網擴散,白牧生當機立斷取出一疊符紙,他擅長繪符,且都是雙屬性符,觸發幾張烈石符後,陰影般的殺意總算退了十之七八。
白牧生心下微松,低頭卻見一叢縮在葉片下的紫色花株緊緊束住了雙腿,剛一抬腿想掙開時,卻見花藤中一張怪異紋路的符紙一亮。
“符?不對,是陣——”
滔天巨浪滾滾砸下,在巨浪滾石面前,他的烈石符好比是初生嬰兒,頃刻間被徹底碾壓,一個火星都不剩。
玉佩“轟”地四分五裂,皮膚赤紅如血,內腑俱震,白牧生哪還不明白,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逃!
陸綺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燙手山芋,察覺到四象殺陣里微弱的氣息,意外地挑了挑眉。
白家到底是有兩下子,那身鋼筋皮骨竟能扛下四象殺陣。
雙手微屈,紫薇花前僕後繼地涌出去,熟練地將白牧生纏成了一個粽子。
正準備活活燒了他,陸綺雲心中警兆突生,突然看見面無血色的蓉蓉嘴巴被葉片緊緊黏住,整個人正被根須拉向丈高的葉片堆。
這東西成精了?!
電光火石間,陸綺雲注意到葉脈間鮮紅的脈絡,記得蓉蓉介紹的時候說脈絡是深綠色的……
根本不是脈絡!
是吸血蛭!
低頭一看,因為與白牧生的激戰,地上掀開了幾塊,土壤裸露在外,能看到很多紅色小點在其中蠕動。
“是出口!”
“小心,有人在斗法!”
听到聲音時,陸綺雲飛快地把半死不活的白牧生塞到了食妖花嘴里。
小金又在怨念她丟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鐲子了,陸綺雲倒是很理直氣壯,她是丟在食妖花里,又沒直接丟在鐲子里,完全不一樣。
剛把人丟進去,一左一右兩條通道都有人來了,粉黛三人形容狼狽,衣服有焦痕,頭上還沾著卵液,顯然一路上並不順利。
另一邊則是徐士樓一行個散修,他們之前走了一條全是蟲卵的死胡同,後來又退到分叉口選了向上的那條路才走到這里。
被十幾個人同時盯著,陸綺雲聳肩一笑,好心提醒道“這里有很多吸血蛭,各位道友得小心些。”
已經落地的人聞言立即開啟靈力防御,視線落在殘留的斗法痕跡上,心中驚疑不定,這兒就陸綺雲一個人再加一個被葉片貼滿的蓉蓉,那與她斗法之人肯定死了。
“白九!你少假好心了!速速受死!”
徐士樓腳剛沾地,揮著鐮刀過來要取她性命,陸綺雲一陣頭疼,召出兩只火鳳與他周旋。
小師叔淡淡看了眼,目光落在菩提葉上,眸子微深,問道“就你一個人?白牧生呢?”
他們運氣不好,撞上了千足蟲,白牧生趁他纏住千足蟲時先溜了,肯定在他們前面到的。
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嘴巴被黏得緊緊的蓉蓉,陸綺雲神色淡淡“沒見到。”
“哦?”
小師叔神色未變,不知信沒信,左右陸綺雲也不在意了。
“菩提果萬金難求,上古時期就有為了一顆果子奪寶殺人的,放到現在,就更不奇怪了。”
小師叔指著滿地的葉片,似有深意地道。
話落在眾人耳朵里如雷貫耳,就連在與火鳳纏斗的徐士樓都不由停手了。
菩提果!
竟真的是菩提果!還有些不敢確認的人,听到小師叔的肯定頓時目露渴望,卻又因他後面意有所指的話打了個激靈。
粉黛後知後覺,詫異地開口“小師叔,你是說他殺了白牧生?!”
論起討人厭的程度,在陸綺雲心里,尖臉和白牧生都比不上此人,他就像陰溝里的毒蛇,外表色彩斑斕,內里陰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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