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無聊的日子又度過了一個月,反正七年都等了。也不在意多等上些時日了。
既然她人在這里,肯定是慕容薰救了她,特意找到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給她藏身,總會等到慕容薰過來。
但是,漫無目的的等待很是無聊。
修煉一段時間後又難以沉下心來,陸家、綺露、飛星、成光,他們都怎樣了?還活著嗎?還有楚緋和陸檀,但願他們成功逃走了。
一邊等待,一邊修煉,終于在火山第十次噴發後,陸綺雲遠遠地看到了慕容薰標志性的龍舟往這駛來。
翻涌的雲海上,一艘龍舟慢慢行進,前方不遠就是畢月烏。
沒人知道,七年多前,畢月烏整個島都被隱匿陣法隔絕。
想要順利抵達,只能確切知曉島嶼方位,通過飛行法器設定的具體點位才能順利抵達。
感覺龍舟撞到一層陣法阻隔,小茶眉心一松,“到了。”
每年他都會開龍舟來島上,對這條路算是熟悉了,不過沒踫到陣法就還是心里沒底,畢竟在雲海中穿梭久了滿目雪白容易對自己產生懷疑。
船艙內的人應了聲,“有勞了。”
七年了,希望她醒了。
闖進隱匿陣法,龍舟出現在上空,陸綺雲仰頭揮手,“慕容薰!”
翻身騎上丹頂鶴,一行往龍舟飛去。
听到中氣十足的喊聲,船上的人微微一笑,“不僅醒了,恢復的還很好。”
小茶听到也很開心,這幾年來往畢月烏每次都是失望而歸,那場驚心動魄的戰斗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不希望陸綺雲就這樣隕落。
還好,少主的堅持有了回報。
趕緊停下龍舟,放下繩梯。
兩股神識直接伸出抓住龍舟欄桿,陸綺雲一手抓著丹頂鶴,一手夾著食妖花,銀團抱在她肩膀上,一行猛地躍上了龍舟。
“你可算來了——”
陸綺雲剛一落地,看到小茶一臉驚喜,便笑著開口,話沒說完,便與從船艙里出來的男人四目相對。
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片清涼的鹿皮!
丹頂鶴張開翅膀,試圖幫她遮羞,然而陸綺雲很快淡定了,一身皮囊而已,光著與穿著無甚差別。
銀團沒眼看了。
盛染先是一愣,然後嘴角彎起若有似無的弧度,退回了船艙內,只有聲音傳了出來“今日本該是慕容少主前來,但她暫時脫不開身,便由我代勞跑一趟。”
慕容薰和他很熟嗎?
小茶很快捧了一件衣服出來,“這是少主的衣服,你先將就一下。”
那可一點都不將就!
慕容薰的東西就沒有次品,這件法衣胸前、關節都刻了防御陣法,上衣是交領短襖,下裙繡著祥雲圖紋,顏色是慕容薰一貫鐘愛的紫色。
“謝啦!你們少主不會介意吧?”
小茶哭笑不得,少主連瓊漿都拿出來了,一件衣服哪會舍不得。
換好衣服,陸綺雲認真地看著小茶,“如果方便,我想當面謝謝慕容薰。”
這份情已經不是單純感謝能報的了,但感謝的話還是不能少的。
“看到你醒來,我家少主一定很開心。”
小茶笑了笑,在陸綺雲燦爛如花的目光中遞出一個厚厚的本子,“臨出發前少主交待,若是你醒了就給你看這個。”
陸綺雲接過一看,本子上密密麻麻羅列了許多數字,念道“法器尾款,五萬靈石……”
“瓊漿五滴,兩千五百萬靈石。”
“碧靈草,寒煙葉……共計三千兩百萬靈石。”
“住宿,食宿費用,兩萬三千靈石。”
“……”
一行行看下來,陸綺雲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瓊漿是什麼?!”
小茶笑容滿面“瓊漿素有起死回生之說,還剩一口氣就能救回來,四滴瓊漿被道友吞了,還有一滴給了綺露姑娘。”
小茶沒說的是,瓊漿一滴難求,有靈石都買不到,少主為了救她花了血本了。
听到綺露,一直懸著的心落了地,陸綺雲眼楮一亮,“露露她沒事?”
歪頭想了想,小茶也說不準那算沒事還是有事,不過活下來了。
便點了點頭。
“那這些靈植呢……”
陸綺雲又指著下面一堆貴價靈植。
“這些是給道友藥浴續骨用的。”
“那這住宿呢!食宿呢!”昏迷七年她可沒吃沒喝啊!
小茶笑著解釋“是綺露姑娘,還有道友的奴隸的食宿費用,少主說他倆窮到扒不出一個子,所以都記道友賬上。”
“……”
的確很有慕容薰的風格,慕容薰還救了妹妹,那這賬理應由她來付,只是奴隸是什麼鬼?
看出她的疑惑,小茶如沐春風的聲音再次為她答疑解惑,“我家少主說飛飛是你的奴隸。”
“……”
小茶再次道“當然,這些賬單已經扣除了飛飛為你賺的靈石,共計一萬三千,另外看在你是少主朋友的面上,所有費用打過折扣,總計五千五百萬靈石。”
負債累累的陸綺雲說不出話來。
“還有道友身上這件法衣,便宜點算十萬靈石,畢竟別人踫過的東西我家少主都不會再用了。”
小茶笑容無害,露出一口白牙。
飛飛被奴役了七年多才賺到一萬三千,陸綺雲替他捏了把汗,債多不壓身,總有還清的一天。
“少主還有句話轉告,”
小茶輕咳了聲,模仿著慕容薰不可一世的語氣“慕容家從不做虧本買賣,所以你得活久點把債還清了再死。”
嘴角狠狠一抽,陸綺雲道“我謝謝她了。”
默默地收起賬單,听到船艙傳來一聲輕笑,盛染眉眼含笑地走出來,望著陸綺雲道“慕容少主的賬單結清了,接下來輪到我了?”
陸綺雲絕望了,有氣無力道“我也欠你靈石?!”
“嗯,這座島是盛家的,你覺得呢?”
一個兩個都是家里有礦的少主,陸綺雲心更累了。
記得她是被噬空獸吞下的,現在她完好無事,顯然那時他就救下了自己。陸綺雲看著盛染,忍不住問“我與盛少主素不相識,冒昧問一句,為何出手相救?”
盛染挑起眉毛,笑道“據我所知,慕容少主與你的交情也並不深,為何她救得,我救不得,若是非要問原因,大概算是施恩圖報?”
他的膚色有種失血的蒼白,離得近了能看清青色的血管,因為那隱隱的虛弱感,周身氣勢柔和,顯得親切無害。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