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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堵著台階,陸綺雲不願與他們起沖突,另找了一處地方暫避。
他們找了根繩子綁住八寶雙手,久久,空照啞聲開口“八寶他真的會……”
最初幽憐去了外面回來後失蹤,巫師也死于人傀之手,那人傀十有就是幽憐,她在外面被人傀傷了,所以變異。只是這變異的時間不定,幽憐沒有明顯傷痕,兩天後變成人傀。
八寶傷勢重,這會不吭聲了,與幽憐先前怪異的行為很像。
等到傍晚,陸綺雲解決了變異的八寶。幽憐處于崩潰邊緣,陸綺雲擔心她隨時也會變異,正在這時,那四人來了。
他們瘋狂地獵殺人傀和村民收割紅晶,地窖被輕易破開,咒力如一把尖刺刺穿他們。
那個叫八坤的端詳著紅晶,嘖嘖道“這色澤不錯,還是城主英明,想出飼養家畜產出紅晶這個辦法!”
將地窖大部分人屠殺殆盡,僅僅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劫後余生的村民抱團縮在一塊。
他們以為自己幸運得以幸存,實際上那只是為了留下種子。
“這里還有兩個。”
發現他們了!
陸綺雲跳出去吸引視線時,空照從後面攻擊,先前陸綺雲告訴過他四人的樣貌和攻擊特點,兩人配合默契,他一動,陸綺雲跟著動了。
除了三坤,剩下三人全倒地,咒力凝成一條繩索鎖住三坤的靈台,他一有異動,繩索就會攪碎他。
“帶我們去都城。”
終日打雁竟被啄眼,三坤臉色忽青忽白,眼神驚疑不定,家畜從哪知道都城?又為何未卜先知似得知他們今日的到來?
看眼死去的三人,他說“呵呵,都城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小娃娃們……”
“廢話少說!不想死就帶路!”
幽憐發了狠,恐懼和恨意找到了出口,盡數發泄在三坤身上!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哪怕拼上一條命,也得看看都城里的妖魔鬼怪!
當看到又高又厚的城牆時,他們心知都城到了。
估摸著來時的方向,幾個基地應該皆在都城外圈,這樣布置一來方便收割紅晶,二來萬一出現人傀潮,基地就相當于餌食,給都城爭取應對的時間。
“城主不會放過你們……”
沒等三坤說完,陸綺雲木著臉結果了他,路帶到了,人留著也沒用了。
一些人傀聚集在城牆下,利爪無法破開城牆,幾乎威脅不到城內的人。三人慢慢靠近城牆,出乎意料的是,城牆無人防守,想來是對城牆極有信心的。
門前有一處凹陷,陸綺雲試探地放出咒力,“轟”地一聲,大門緩緩打開。
幽憐和空照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口水,兩人神經緊繃,隨時準備攻擊,門完全打開時,三人面色驟變,眼底詫異而茫然。
這一次,是他們最接近真相的時刻。
在他們心里都城的人定是滿手血腥,喪失人性的極惡之輩,但——
恰恰相反。
都城干淨熱鬧,歡聲笑語。
毫無防備的孩子在街上跑來跑去,攤販雜貨沿街叫賣,任何他們想象中的景象都沒發生,只有一雙雙好奇的眼楮看向他們。
比起他們的村落,都城顯然更正常。
滿腔的仇恨失去了落點,他們能去攻擊誰?是街上無辜的稚童?還是熱情的商販?
應該是都城的管理層,比如說那個可惡的城主。
很容易就打听到了城主所在,他住在都城最高的那棟樓里,城民對城主贊譽有加,城主一直保護著都城。
順利地見到了城主,對他們的到來城主沒有意外。
城主年約七十,在圓螺村這個年紀的人大多咒力消散,變異成戊犬了,城主雖不算老當益壯,但較之同齡人儼然精神十足。
城主之下有七隊,各以一字命名,三坤幾人就屬于坤隊,每隊十人,陸綺雲盤算著都城戰力時,城主沒打算對他們動粗。
“家父設下七個基地的時候,我就在等著這一天。”
听他承認,幽憐和空照眼中迸射出仇恨的光,質問道“為什麼?!家畜是嗎?你們憑什麼踩在我們的尸體上,用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態度對待我們!”
空照運起咒力,他的咒力無法擊穿城主的防御。
收割那麼多的紅晶,就是為了維持他們咒力不散,所以城主的能力絕對在他們之上!
對于空照的殺意,城主沒生氣,悲憫道“你們可知,原本是沒有人傀的。”
最初是沒有人傀的,這里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世界而已,因為咒力,生活平和便捷。
有人的地方就有摩擦,直到有人發現奪取別人腦中的紅晶能增強自身咒力,以往的平靜瞬間被打破。如果說最初大家的咒力都在同一水平線上,那麼奪取一枚紅晶咒力就翻倍,如此累加,直到成為主宰。
後來……
踩著無數尸體爬到頂端的人被咒力吞噬,變成了人傀。
人傀像瘟疫一樣蔓延,整個都城如同地獄,有一些人聯合起來驅逐人傀,只保留都城中心區域,再外堆砌牢固的城牆。
看現在的情況,他們成功了,盡管沒能消滅所有人傀,但人傀都被驅逐到都城外面,確保都城的絕對安全。
“所有殺戮過同族,奪取紅晶的人一並被我們聯合驅逐。”
城主低沉暗啞的聲音猶如平地驚雷,幽憐和空照難以置信,陸綺雲猜出了大概,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是懲罰,人傀是天道對我們貪婪索取的懲罰,這是他們應該承受的!”
城主神色激動,拐杖狠狠跺地,“你們都是罪惡的後代。”
吞噬過紅晶不一定都會變成人傀,當時人心惶惶,必須把所有危險不安因素都擯棄在外。
大肆搜尋吞噬過紅晶的人,分批驅逐出城。
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城主看著他們,幽幽道“都城城民不會用咒力,而我負責守護他們,都城的一切你們也有目共睹,你們想親手摧毀這得之不易的安寧嗎?”
這就是真相。
三人如遭雷擊面無血色。
因為他們是罪惡的後代,所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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