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卻仿佛能夠一眼之下，將跟前的人徹底看穿。
那凌厲的目光，直讓天後的整個身軀狠狠地一個踉蹌。
差點摔倒在地。
“你......”
天後的心髒，幾乎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天下人稱呼為十大惡人的聖淵尊者。
聖淵尊者，當年與澤遠尊者一同輔佐天尊天後。
卻是有朝一日，聖淵尊者試圖謀權篡位。
後又被證實，聖淵尊者當年曾經勾結十地，想要顛覆整個九天......
天尊天後自此合力緝拿他。
將他困在了這不眠山之內。
......
此番，整個不眠山內，冷風呼嘯。
那被掛在半空正在遭受著不眠山懲罰凌虐的聖淵尊者，則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痛苦。
“你會為你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等著吧，終有一日，你的下場，只會比我如今更慘。”他睜著渾濁的眼楮，平靜地看著下方。
說出來的嗓音，听著更是淡淡的。
天後大怒。
“你不過只是一個階下囚罷了！也敢在此妄議本天後？！聖淵，你不識相，你也太不幸，竟發現了本宮的秘密，這就注定了你必死的下場！！”
天後聲落，長袖拂起。
光芒四起。
一陣冷冽的光，穿過了肆虐的狂風，狠狠地朝著前方攻擊過去。
狠狠地，撞在了聖淵尊者的身上。
聖淵尊者卻是哼都不哼一聲。
他輕輕地咧著唇畔，笑得幽然。
“知道嗎？很久很久之前，太祖順手給這整個九天算了一卦，我恰巧就在身後，看到了一切。”
他依舊是很平靜地看著下方。
哪怕半空中不時有懲罰的刀子襲來，刺得他渾身遍體鱗傷。
哪怕他現在，渾身早已徹底被鮮血浸透。
他卻繼續面無表情......
“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從來都沒怕過......”
“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會成功的。”
他的語調微微地揚起，好似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
天後站在下方，那雙美眸之中，一點點地溢出了森寒。
她沖上前去，神色急不可耐。
“卦？什麼卦？”
太祖......
那是天尊的祖上。
也是龍族最古老的一脈。
只是，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太祖就已經不在了。
澤遠尊者與聖淵尊者，二人當年便都是太祖座下的兩位小徒弟。
在太祖離開後，兩位尊者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整個九天的守護者。
天後仰著頭，焦灼地望著聖淵......
聖淵尊者看著下方歇斯底里的女人，忍不住地搖了搖頭。
“你看看，你這萬年來，都想模仿天後，模仿寧王。”
“可到頭來，不過只是東施效顰罷了。”
“你啊，永遠比不上真正的寧王，哪怕你的模樣再像她，你也成為不了她。”
“因為，你根本不配——”
聖淵輕嗤一聲。
口中毫不留情地釋放出了譏諷的笑聲。
天後勃然大怒。
“聖淵，你閉嘴！！”
“什麼太祖？無稽之談！莫要忘了，龍族的太祖，早已經死了！他早已經死了！！”
她再度手起。
整個不眠山內，四方呼嘯而過的風，更加地狂烈了。
劇烈的風，仿佛要將聖淵尊者此番凌遲。
聖淵尊者的每一根筋脈，每一寸皮膚，全都似錐刺一般。
但他卻好似麻木到了極致。
“等著吧......太祖推算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你的好日子，要到了......”
“撕開你虛偽面具的那個人，出現了......”
“哈哈哈......”
一聲又一聲，再狠狠地砸入了天後的靈魂。
天後的身軀，用力地一震。
她不住地踉蹌著朝著後頭退去，口中還是在低聲說著“不可能”
聖淵尊者則是眯著眸子，望著她。
聖淵眯著眼。
眼底閃爍跳躍的，全是說不出的期待......
他赫然想到了太祖當年的那一卦。
當年太祖離世之前，拼盡了他渾身的力量，做出了最後的一卦。
他推算出......
彼時的萬年之後，將有一個姑娘，殺上九天。
那個姑娘將會破局。
她會救出寧王，拯救羽衛，拯救整個九天......
太祖說......
到那一天，整個九天，將會再度恢復真正的安寧。
她的存在，九天將會再出現真正的神......
......
冷風不住地吹拂。
聖淵腦海之中的畫面走馬觀花而過。
他那張滿是鮮血的臉上，噙滿了血色的笑。
如罌粟一般，致命而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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