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姚遠皺眉問。
雖然僅相處不到三個月,但是宿舍這個小集體還算是和諧的,紅臉的時候幾乎沒有,戚南又是有儒雅風的自詡為文藝青年的人,從來沒朝誰黑過臉。
對林西北竟然破口大罵,一定是出了大事。
戚南微微搖著頭說,“沒什麼,不說這事了。”
明顯不想說。
姚遠沒追問,拿出煙來發給戚南一根,給他點上,他一口就抽了四分之一,然後重重的吐出來,仿佛要把胸腔里的悶氣全都吐出來。
在公交站那里等了半個多小時,林威開著212吉普車過來了。車已經修好,劉耀宗也知道時機錯失了,因此一路順利來到了西工大。
“二哥,別愣著了上車吧。”姚遠拽了戚南一把。
戚南一愣,“這?坐這個車?”
“走吧。”
姚遠和戚南坐在後排,副駕駛上坐著林小虎,戚南觀察著林威和林小虎,認為一個是司機一個是老板,不由的低聲問姚遠,“你認識的老板?”
“就是朋友。”姚遠說。
戚南低聲說,“你小子不聲不響的搞得不賴啊,做什麼生意的?”
姚遠說,“回頭再說,今晚先辦正事。”
戚南也就不再問了,他以為姚遠和外面的老板搭上關系了做了兼職,所以才各種大中華煙請吃飯喝大酒。
“我讓花正豪盯著他了,這小子的生活規律很亂,單位是很少去的,不是在打麻將就是在喝酒,好幾個女人和他有不正當關系。”林小虎說。
姚遠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就是這麼個人渣,上一輩子把他的親姐姐害慘了,盡管隔了一輩子,盡管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此時听到林小虎說起這個人渣的行為,依然憤恨不已。
察覺到姚遠的臉色很冷,林小虎心想,這個周偉洪到底怎樣得罪了阿遠?遭劉耀宗一伙攔路搶劫時,姚遠也沒有這麼生氣。
“二哥,敢打架嗎?”姚遠忽然笑著問戚南。
戚南一愣,昂了昂下巴,道,“怎麼不敢,你要打誰?”
“打一個人渣,好多女同志遭了這個人的禍害,我要為女同志們討一個公道。”姚遠說。
戚南的怒火頓時就冒了出來,“打!往死里打!這樣的人就該槍斃!”
“槍斃是法院的事,但是咱們可以給他點難忘的教訓。”姚遠冷笑著說。
林威回頭說,“阿遠,你還是學生,打架是不好的,讓小虎他們打吧。”
“那你呢?”姚遠問。
林威說,“我,我也不打啊,我在車上等著,這樣可以第一時間把你們接上跑路。”
“貪生怕死的狗東西!”姚遠罵道。
林威罵道,“你狗日的,老子不是貪生怕死!”
“你就是!”
“我不是!”
“你不是個東西!”
“我不是!”
話一出口,林威愣住了。
林小虎和戚南都忍著笑。
“狗日的阿遠你坑我!”林威氣急敗壞道。
姚遠嘿嘿笑著說,“誰讓你跟頭豬一樣,蠢到只會吃!”
“你狗日的!”
兄弟倆斗著嘴,不多時來到了華爾街夜總會附近。找了隱蔽的地方停好車,林威不情不願地跟著大家一塊走了。
其實林小虎也覺得奇怪,姚遠一向是不摻和打打殺殺這些事的,對周偉洪卻是要自己動手,看樣子這小子得罪姚遠得罪慘了。
在街角的地方等了兩分鐘,花正豪過來了。
“老板,人在飯店吃飯,他吃完飯肯定去華爾街夜總會。”花正豪指了指腳下,“肯定會從這里過。”
姚遠問,“他們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