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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詢問,秋辰川先是怔了一下,然後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復雜的笑容。
他看了一下我爺爺,又看了看旁邊的穹宇道人、白雨生和 湖真人,甚至把我身後的眾人也是全部打量了一遍。
最後他才緩緩道了一句︰“我說,我來這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信仰是正確的,你們信嗎?”
證明信仰?
我暫時沒想清楚怎麼回事兒。
秋辰川繼續說︰“我出生在秋家的高層,從小耳濡目染,對五大分局的局勢特別的了解,長久以來,五大分局貌合神離,彼此間分成了兩大派系,西北和華東的人王派系,華北、東北和西南的帝君派系,不過現在西南被你取代了,西南算是人王派系了吧,畢竟你身上有著人王的血脈。”
我打斷秋辰川說︰“我不是人王的派系,更不是帝君的派系,我是我自己,我西南存在只為了一件事兒,維護天道的穩定。”
秋辰川愣了一下,然後略帶深意的看了看我。
過了幾秒鐘他才繼續說︰“你是一個特別的人,聖君。”
說罷,他又停了幾秒鐘,然後才又繼續說︰“我秋辰川,雖然出生在秋家,可我的心卻不是向著人王,而是帝君仙聖,畢竟帝君才是靈異分局實質上的主宰,我覺得靈異分局已經團結一心,共同維護這日益衰微的天道,而不是現在這樣明爭暗斗,守著各自的一畝三分地過生活。”
“我很努力,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掌握秋家的實權,然後把西北變成帝君仙聖的派系,然後幫助帝君重整靈異分局,維持天道秩序。”
“讓靈異界變得也像普通人的世界一樣穩定,繁榮,向上……”
說到這兒的時候,秋辰川嘆了一口氣笑了笑,然後忽然問我︰“當你的信仰和你最親的人發生分歧的時候,你會怎麼做,聖君?”
我有些沒想好,所以就沒吭聲。
秋辰川說︰“我選擇了堅持,所以我在秋家很不受歡迎,幸好秋家的繼承人是按照實力去排的,否則我恐怕早就被秋家的人給驅逐出家門了。”
我終于知道秋天為什麼不喜歡他父親了,因為在她的眼里,他父親一直做著違背家族的事兒。
秋辰川繼續說︰“為了自己的信仰,我失去了最心愛女兒的尊敬,可之前我並不後悔,直到有一天蕭正找到我,告訴了我這長生霧的真相,我當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傻掉了,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那樣的感覺,自己的信仰一瞬間崩塌了。”
我搖頭說,我還沒體會過,也不想去體會。
秋辰川繼道︰“我也不想,可事出無奈,本來我以為這長生霧都是秋家人的錯,是人王派系的錯,可蕭正的一番話說的言之鑿鑿,我根本沒有反駁,他最後問我,敢不敢偷出秋家長生霧的資料,然後和他去一趟長生霧的不死村一探究竟。”
“很顯然,最後我同意了,我要證明我的信仰是沒錯的,可到了這里後,我就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這長生霧本來就是帝君仙聖發起的,我們秋家的先祖秋震海,以及他的三個朋友,王長一,馬邑和呂雲天都是受到了帝君仙聖的蠱惑,甚至制造心境的時候,帝君仙聖還親自過來幫忙。”
“可最後,他們卻發現,這造仙根本是行不通的,他們造出的不是一群仙,而是一個魔,最主要的帝君仙聖還和那個魔發生了苟且之事,並孕育了一子。”
“有一天這些魔的魔性大發,開始屠殺以秋震海為首的四個人,四個人被逼無奈開始還手,他們四個畢竟是天仙,要收拾仙級的魔修再容易不過,可就在殺只剩下十個的時候,帝君仙聖出面,把他們四個人進行了封印,幸好那會兒秋家的創始老祖也趕了過來。”
“秋家的創始老祖,雖然沒有帝君仙聖厲害,可畢竟是帝君的重臣,帝君沒有殺他,而是答應了秋家老祖的苦苦哀求,封印了這里的十魔,帝君仙聖為了自己的名譽,就編造秋家現有的那個傳說,把所有事情都推到秋家的身上。”
“也是因為這件事兒,秋家才開始親近人王劉葑 。”
說到這里,秋辰川“哈哈”笑了一聲︰“說真的,帝君之前在我心中就是神,可沒想到……”
我對秋辰川說︰“我有些理解你的心情,看來你和秋家那些搞陰謀的人不同,你至少有一顆維護天道的心,繼續保持這顆心,總有一天,天道會看見,會給你方向。”
說實話,我沒想到我一個天階一段的相師會對秋辰川這個地仙進行說教。
可秋辰川卻是听的很認真,听我說完,他還對著我點頭道︰“謝謝你,聖君。”
我對秋辰川笑了笑,他的眼神由之前的迷惘忽然多出了一絲的堅毅,他心中好像是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好像重拾了信仰,不過信仰的東西可能發生了一些變化。
只是那個決定是什麼,我並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秋辰川便和我們告辭,他說要回秋家了。
秋辰川不是壞人,反而還是一個有些耿直的好人,所以我們也沒有為難他,就放他離開了。
秋辰川走後,爺爺等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心里也是高興,就覺得爺爺這次可能要陪我一段時間了,可沒成想爺爺卻忽然大聲道了一句︰“秋震海、王長一、馬邑、呂雲天,長生霧已破,還不速速出來受戒!”
我心中忽然反應過來,這四個人並不像秋家資料中說的一樣死掉了,而是被帝君仙聖給封印了,所以他們還活著。
他們四個犯下造魔這樣的錯事,雖然是受了帝君仙聖蠱惑,可他們本身也是有錯,爺爺說讓他們出來受戒,也沒錯。
爺爺接連叫出四個名字後,四道黑影飛了過來,然後一一落在爺爺等人的面前。
這四個人現在也已經全部成魔了。
看到這四個人, 婺在旁邊“阿彌陀佛“一聲,爺爺則是搖頭說︰“這長生霧以你們四個為基石,八百多年了,你們也是被魔性干擾了!”
說著爺爺又去問旁邊的 婺︰“小和尚,你看他們四個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