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之中,寂靜無聲,血浮屠可以清晰的听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桓騎只是站在那里,並沒有顯露任何氣勢,可是血浮屠卻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弱者畏懼強者,下位者畏懼上位者,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
時間一點點流逝,石室之中的氣氛也越發違和,那股莫名其妙的壓力讓血浮屠雙腿顫顫,幾欲跪下!
“血浮屠,你可知罪?”
就在這時,桓騎突然開口打破沉默,那股壓力也如潮水般散去,血浮屠不由覺得輕松許多!
“軍主,我不甘心!”血浮屠凝聲說道!
“我以為你除了殺人,便什麼也不在乎了!”桓騎玩味說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血浮屠那怕是人屠,也在乎直死軍軍卒的生死!”
血浮屠驟然激動起來,聲音也大了許多︰“這些年來,直死軍拋頭顱、灑熱血,為大魏立下汗馬功勞,那怕他們曾經是囚徒,也能將功抵過了吧!”
“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在我這里,沒有將功抵過的說法!”桓騎淡淡說道!
“我知道你心狠,也知你冷血,但我也知,你並非真無情!”
血浮屠說道︰“七年前,直死軍就是一坨狗屎,誰都可以踩一腳,歷代直死軍軍主皆視而不見,因為在他們心中,直死軍永遠是囚徒,並非大魏軍卒!”
“你不一樣!”
血浮屠說道︰“自從你成為直死軍主以後,或許在他人眼中,直死軍依舊臭不可聞,可是無人敢欺壓直死軍,即便背後議論,也不敢大聲,就是因為你桓騎是個護短的主兒!”
“夠了!”
桓騎打斷血浮屠說道︰“你我都不是矯情的人,就不要說這些矯情的話了!”
“這並非矯情之語,而是肺腑之言!”
血浮屠說道︰“可知軍主,你可以讓直死軍不被皮膚,也可以讓直死軍驕傲的死在戰場,可是你給不了他們最想要的尊嚴!”
“尊嚴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桓騎沉默片刻,隨後開口說道︰“私造軍械之權,我會向張敬宗開口,替你們拿回來,其他的,該有的一樣也不會少;北伐之後,我將以直死軍北伐之功,請陛下降旨,為直死軍賜下軍名!”
“血浮屠替直死軍軍卒拜謝軍主!”血浮屠躬身說道。
“在此之前,將這套戰甲送到許都,請陛下過目吧!”桓騎開口說道!
“軍主,帝王喜怒,陰晴不定,今日天子寵信軍主,明日未必不會對將軍通下殺手!”
血浮屠說道︰“此戰甲雖然優劣分鳴,可也絕對是大殺器,將軍何不將這殺器掌控在自己手中?”
“有句話這樣說,機關算計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桓騎冷笑說道︰“我們那位陛下,雖然大度,可是眼楮里也揉不得沙子!”
“這樣的殺器掌控在我手里,而我隱瞞不報,若是讓陛下知道,怕是容不下我,也容不下直死軍了!”
血浮屠說道︰“天高皇帝遠,武關之中,軍主只手遮天,只要我們謹慎些,陛下是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