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禁地之中,桓騎斜倚桌案,神色慵懶,舉止輕浮,像極了桓千山!
桓騎對面,桓沖玄盤坐在一張蒲團之上,態度平靜,已然是見多不怪!
“你倒是多出了你父親的紈褲模樣了!”桓沖玄淡淡說道!
“畢竟是父子嘛!”
桓騎說道︰“流著相同的血,自然會做同樣的事情!”
桓沖玄搖頭說道︰“我與你父親也是父子,可是你父親全然不像我!”
“您是桓家之主,身在桓家,心在廟堂,爾虞我詐多算計;桓千山是紈褲公子,身在桓家,心在江湖,風流不羈多意氣!”
桓騎說道︰“他自然不像你!”
“你說對了,也錯了!”
桓沖玄說道︰“我在廟堂,你父親在江湖不假,我笑里藏刀多算計也是真,但你父親可不是真風流,他是一身悲苦啊!”
“他從不與我說他的事,你也不告訴他的過去,我哪里知道他是真風流還是假悲苦!”
桓騎淡淡說道︰“不過沒關系,既然知道桓千山不簡單,總有一日,我會看見他的廬山真面目!”
“今日過來,有件事情要同你商量!”
桓騎坐直身體,臉色嚴肅起來,見到桓騎難得認真模樣,桓沖玄自然知道這事情怕是件大事。
“那就商量商量吧!”
“陛下欲以大魏門閥底蘊組建新軍,以利益為誘餌,借胡人之手,將門閥底蘊消耗一空!”桓騎說道!
“陛下讓你入主梁武溪桓家,我便猜測,陛下心中忌憚門閥,恐將對門閥出手!”
桓沖玄說道︰“但我以為那是大魏擊敗胡人,一統天下之後的事情,沒想到陛下已經迫不及待了!”
“對付門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陛下沒有理由放過!”
桓騎不得不承認,魏帝這一番謀劃,哪怕門閥有所察覺,也要利欲燻心,心存僥幸,冒險奪利!
桓沖玄盯著桓騎,此番魏帝對世家門閥暗藏殺意,即便是他也知道,而桓騎似乎知道一切,這讓他有些疑惑!
“你是如何知道的?”桓沖玄不由問道!
“今日見過陛下了,自然是陛下對我說的!”
桓騎說道︰“陛下擔心門閥之中有聰明人,看清他的目的,所以讓我許都桓家做個表率,打消有些人心中的疑慮!”
“這麼說,此刻你是陛下的說客了?”桓沖玄皺眉說道!
“可以這麼說!”桓騎淡淡說道!
“桓騎,桓家是門閥,你也是門閥子弟!”
桓沖玄沉聲說道︰“幫著陛下對付門閥,我到想問問,你是什麼心思?”
“我哪有什麼心思!”
桓騎慫肩說道︰“我哪里有什麼心思,陛下開口,我還能拒絕不成?”
“拒絕陛下,確實不像話,可是對陛下陰奉陽違,對你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桓沖玄說道!
“我雖然不是君子,可是還是有信譽的,陰奉陽違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桓騎說道︰“況且我只是答應陛下做說客,支不支持陛下,那就是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