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第四層,似乎格外的寬闊,一扇青銅大門矗立,大門兩邊,有兩位老人盤坐,其中一人桓騎還認識,正是長公主曹曦身邊的那位皇族聖人。
大魏藏經閣第四層,其實也算是陳留王的陵墓,那麼守墓之人,便得是大魏皇族,青銅門之後,藏有陳留王傳承,有聖人坐鎮,也不足為怪!
桓騎微微躬身,老人也含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們兩個倒是來的挺早啊!要現在進去嗎?”皇族老人指著背後的青銅大門問道。
“這可以嗎?”
桓騎笑道︰“就不怕我們捷足先登,不給他人機會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皇族老人笑道︰“陳留王傳承在此已經有兩百年了,來這里的人不計其數,守墓的人,也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它還在這里!”
“來的遲早不重要,機緣到了最重要。”
老人繼續說道︰“儒家三名儒宗已經進去一個時辰了,你看青桐門,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兩人說話之間,陸陸續續有年輕人來到青銅大門之前,桓騎不由笑道︰“現在我想捷足先登,怕是也沒有機會了!早知道如此,就不和老人家你說話了!”
老人笑而不語,起身打開青銅大門,長公主曹曦一馬當先,踏入青銅大門之中,皇族弟子,魚躍而入,其他人也隨後一並進入。
桓騎和蕭少商倒是顯得懶散,落在最後面,和老人打個招呼,在慢慢悠悠晃入青銅大門之中,青銅大門也隨之關閉!
儒聖傳承,誰得有份,就是和他們這兩個小人屠沒有一文錢的關系。
眾人進入之後,便見一片白色天地,浩然之氣,化作煙霧,流蕩不息。
桓騎不由驚嘆,如此濃郁的浩然之氣,難怪儒宗也要趨之如騖,若是得到一絲機緣,立地成聖,並非不可能啊!
浩然其中,有三道人影閉目靜心,其中一人,便是許宴,其他兩人,也是許都書院和洛陽書院的儒宗。
許久之後,許都書院和洛陽書院的兩位儒宗起身,面露遺憾之色,看看許宴,更是止不住搖頭,隨後對著陳留王畫像作揖,不甘心的退出青銅大門。
“成聖很難嗎?”桓騎問蕭少商說道。
“我又不是聖人,我怎麼知道成聖難不難!”
蕭少商回答說道︰“不過成了聖的都說不難,應該不太難吧!”
桓騎笑道︰“那你可能知道,沒有成聖的都說很難!”
兩人說話之間,其他人已經盤膝坐下,觀摩陳留王畫像之後,眼神迷離起來,神色變化,豐富多彩,就好像似乎陷入了幻境一樣。
“有趣!”
桓騎和蕭少商對視一眼,直視陳留王畫像,並未看清畫像,兩人眼前便模糊一片,等桓騎睜開眼,身邊已經沒有蕭少商的身影,自己似乎身處一座庭院之中,周圍的環境也極為陌生,桓騎倒是不曾見過!
“還真是幻境啊!”
桓騎也不慌張,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處花園之中,便見一儒雅男子,豪邁飲酒,灑脫至極!
陳王昔日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有此一幕,桓騎已經確信,眼前之人,就是大魏陳留王曹植了。
曹植豪飲三千,已經是醉眼朦朧,拿起畫筆,落墨宣紙,片刻之後,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便躍然紙上。
可是曹植並不滿意這畫像,撕掉這幅畫像,再度落墨,一幅有一幅,片刻之間,庭院之中,盡是廢棄的畫紙。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直到夜色將臨,曹植才停下畫筆。
“我有天下八斗才,可怎麼就是畫不出你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