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可以斷,情義不能斷!”
蕭少商玩味的說道︰“無論怎麼說,王戟都教過你一段時間,你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桓騎搖頭,為自己填上一杯熱酒,酒入腸胃,一股熱氣由內而生,格外舒適!
“王戟是王戟,儒家是儒家,在我看來,這兩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桓騎說道︰“在王門是敬重王戟,出了王門,我依然敬重王戟,原因無他,就是值得我敬重。”
“可是儒家算什麼東西?”
桓騎反問說道︰“若是儒家心口如一,言行一致,我姑且就承認我是個邪惡的小人。”
“可是你清楚儒家的德行,借聖賢之名、聖賢之言,便真拿自己當聖賢之人,實在可笑!”
桓騎說道︰“仁義道德,不過是儒家殺人不見血的刀罷了。這兩百年來,儒家從來都是一人入浩然,舉族皆貴品。”
“巧取豪奪,明爭暗搶,鋪張浪費,揮霍無度,那里有半點聖賢的樣子!”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
桓騎繼續說道︰“能守住本心便是聖賢,不能守住本心便是凡人。凡人有七情六欲,凡人有貪嗔痴三念,犯下些錯誤也情有可原。”
“儒生最講規矩,可是這些儒生一旦出離規矩之外,那就是畜生不如,”
桓騎說道︰“這些年來,壞事、惡事,儒家沒少做,有些事情更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其中有些事情,莫說是讀過書的人,就是不知孔孟的人也未必做得出來。”
桓騎義憤填膺、神情激動,讓蕭少商微微詫異,桓騎一向穩重,城府深不可測,能讓桓騎如此失態,儒家有人怕是做了能把天捅破的事情。
“那你說給我听听!讓我看看儒家能墮落到什麼地步!”蕭少商戲謔的說道。
桓騎自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給蕭少商說道︰“昨日自長安、洛陽傳回許都的,上面記載的所有事情,都證據確鑿。”
蕭少商接過密信,也不細看,隨意翻閱之後,便遞給桓騎。
“不仔細看看?”
桓騎問道︰“不是好奇那些儒家書生都干了些什麼嗎?”
“沒必要!”
蕭少商說道︰“以你的性格,寫在紙上,那怕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長安,漢之國都,雖然有些繁華,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也就那麼點地方。”
蕭少商說道︰“區區一個長安,就有這麼多事情,大魏九州之地,又該是怎樣一幅光景?儒家是真的墮落了。”
“等正式對儒家出手,你且通知我一聲,我來殺人,將那些罪孽深重的大魏儒生頭顱砍下,我要在許都城外築一座京觀。”
“我之凶名當流傳一千年,不管是儒生,還是其他什麼人,看到那座京觀,听到我的名字,便要戰戰兢兢,如臨深淵,不敢興起為惡之心!”
“殺雞儆猴,你這方法有些過了!”
桓騎笑道︰“在許都城外築京觀,陛下怎麼會同意了?”
蕭少商不以為意的說道︰“那就偷偷的築,即便陛下知道了,也不過嘴上責罵幾句,心中一定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