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大,你也消消氣!”
桓千山也起身說道︰“桓文也沒有什麼惡意,就是固執了一些,由他去吧!”
“別看桓騎口出狂言,要打要殺的。咱爹還沒死,桓府有你坐鎮,桓家第三代,不至于手足相殘。”
“哼!”
桓一名冷哼說道︰“桓騎是你兒子,他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達溪輕柔,那是桓騎的逆鱗。為了達溪輕柔,他敢向王戟拔刀,他就真的不敢給桓文教訓嗎?”
桓千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若是七年之前,桓騎自然不會對桓文出手,可是西幽七年,早已經物是人非,桓騎也變了模樣,讓人陌生。
大魏皇宮校場之中,桓騎和折蘭霸道交手,雖然只有一瞬間,可是惡鬼狀態下的桓騎,是貨真價實的野獸,野獸發狂的時候,從不留情,桓文若是再度挑釁桓騎,確實很危險啊!
“唉,兒子變成這個模樣,我也很無奈啊!”桓千山垂頭喪氣的說道。
“無奈?”
桓一名勃然大怒︰“你有什麼好無奈的?桓騎從小到大,你操過一點心嗎?但凡你操過一點心,桓騎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嗎?”
“有老大你操心就夠了,我操什麼心啊!”
桓千山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桓家主事兒的,你不操心誰操心啊!”
“好了,今天約了柳三變,要去春風樓,听雲瞬卿姑娘撫琴,听說青州的花魁也到了許都,一手劍舞,技驚四座,我倒是沒有見過,去晚了,那就不美了!”
听到桓千山的話,桓一名怒火攻心,一口氣差點沒有順過來。
“桓千山,你個混賬東西,你還能說點人話、干點人事嗎?”
桓一名罵道︰“桓騎今日回府,但凡你有點良心,就去勸勸桓騎,那可是你兒子啊!”
“我倒是想勸他,關鍵是怎麼勸啊?”
桓千山攤開手說道︰“我勸桓騎和達溪輕柔了斷嗎?桓騎敢和王戟師徒情義斷絕,就敢和我來個父子反目!”
“我勸桓騎和達溪輕柔相戀,不說王戟,咱爹那邊盛怒之下,將我逐出家門,我和咱爹也得父子反目!”
桓千山總結說道︰“所以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桓千山說完,不給桓一名說話的機會,已經腳底抹油,溜出桓府,直奔春風樓而去。
“桓千山,我你大爺!”
桓一名怒不可竭,作勢就要追上去,打斷桓千山的狗腿,幸好被桓百川攔了下來。
“老大,老三就是那幅浪蕩模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你氣壞了身體,那桓家可就真亂套了啊!”
桓百川規勸許久,桓一名怒氣方消,吩咐桓百川說道︰“你去囑咐賬房一聲,從今天起,老三從桓家支出一文錢,就讓他給我滾蛋!”
“沒錢,我看著敗家玩意怎麼有臉尋花問柳!”
桓百川急忙稱是,可是心中卻不以為意,老大這是被氣糊涂了啊!老三和柳三變同行,沒有銀子,那也是青樓的坐上客啊!
桓騎一日不肯安分,桓一名便一日不得安心,思來想去,便一個人去了桓騎禁地,去見桓家老祖去了!
桓家禁地之中,桓家老祖桓沖玄雖然已經一百多歲,可是依舊是中年模樣,氣血旺盛,絲毫不見衰老之態!
這位桓騎老祖英姿颯爽,一百年前,少年時曾在江湖行走,沾花惹草,處處留情,也是極盡風流。
譬如大魏梁武溪桓家、徐州桓家,甚至東吳廣陵桓家,都自稱是桓沖玄血脈,自詡為桓家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