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海集團是棠州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坐擁一整座大廈。
    大廈坐落在棠州市最繁華的商業區,商圈高樓林立,鱗次櫛比,街道兩旁車水馬龍,人流穿梭。
    秋風輕揚,卷起幾絲細雨,飄揚而至。
    一輛黑色跑車疾馳而過,濺起一片塵土,隨即利落帥氣地停在大廈門前。
    保安見這架勢,還以為是哪個大企業來談合作,連忙迎了上來。
    第一眼看見的,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白襯衣,黑色西褲干淨整潔,五官稜角分明,只是看上去有些冷酷。
    保安更是篤定了心中猜測,點頭哈腰地笑道︰“請問,兩位有預約嗎?”
    陸景明長腿一邁,從副駕上下來,淡漠應道︰“警察。”
    保安聞言大驚失色,連話都說不利索︰“警,警察?這,兩位警官有何貴干啊?”
    陸景明腳步未做停留︰“找你們文總。”
    “這,這……”保安在原地躊躇不決之際,陸景明已經和魏清頌踏上了台階,徑直進入繼海大廈。
    出示了警官證後,前台戰戰兢兢,想給文誠致電確認,恰好看見文誠從一樓電梯出來。
    前台忙松了口氣,揚聲喚道︰“文總,這兩位警官找您。”
    與文誠同行的,是幾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听得此言,紛紛用驚疑的目光看向文誠。
    文誠先是一頓,而後將手中文件遞給身旁的人,低聲囑咐了幾句,待幾個青年離去之後,才沉著臉走過來。
    他向前台頷首示意,隨即對陸景明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
    一行三人來到頂樓辦公室,文誠松了松領帶,隨手一指︰“兩位警官請坐。請問,是文煜的案子有新進展嗎?”
    魏清頌和陸景明對視一眼,從皮包中拿出證物袋,里面正是文誠寄給許緣的信。
    她語氣平靜問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封信是你寄給許緣的,為什麼?”
    文誠微微一怔,旋即恢復如初,鎮定自若道︰“既然你們已經查到了許緣,想必也清楚他和文煜的關系,我身為文煜的兄長,不希望他繼續胡鬧,所以才寄了這封信。”
    這番話說得倒也合情合理,魏清頌並未繼續追問,而是拿出那張照片,輕輕放在文誠的桌上。
    “那文先生又如何解釋,你乘坐的這輛棠a33075,在司徒慧失蹤當天,和文煜遇害的那個下午,都曾經出沒在相應的地方?”
    文誠神情微變,沉默許久,倏然露出一抹笑容,像是釋然,又帶著些許頹靡。
    他微微向後一靠,語氣仍然冷靜︰“你們還查到了什麼?”
    他似乎並不驚訝,甚至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魏清頌輕輕挑眉,美眸微眯︰“文先生希望我們查到什麼?”
    文誠踟躕片刻,沒有回答,反而緩緩說道︰“那天,我在警局門口看到許緣,就知道,你們遲早會查到我頭上。”
    他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終究會被戳破,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魏清頌倒是沒想到文誠就這樣輕易承認了,她幽幽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無話可說。”文誠神色淡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