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墨把泠梔的嘲諷都當成了甜言蜜語,自覺坐下來,“梔梔親手給我做的飯,即使有毒我也甘之若飴,能死在你的手下,是我最大的幸福。”
泠梔……
‘好t油膩。’
〔這就是,我命油我不油天?〕
泠梔只拿了一個碗便開始吃飯,陸言墨見沒有自己的碗,一點情緒也沒有,一瘸一拐地去廚房拿碗,然後又坐下來,和泠梔一起吃。
“梔梔,你做的這個粥真好喝,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呢。”
“梔梔,這個蝦仁做的也很不錯呢。”
“梔梔……”
泠梔煩躁把筷子砸在桌上,“吃個飯還說個沒完,吵死了。”
陸言墨默默閉了嘴,泠梔過了會才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宿主威武。〕
‘這種狗男人,想罵一定不能憋著。’
〔沒錯沒錯〕
陸言墨乖巧得像個小學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吵了泠梔吃飯。
“不知道封曼曼吃了麼,她可是個孕婦啊,不能缺少營養。”泠梔吃得差不多了,優雅擦嘴的同時順便問道。
陸言墨像是被上課點名的學生,頓時心驚膽戰。
“梔梔,那個女人害你,我一定給你出惡氣,你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泠梔哼了一聲,“你準備怎麼出惡氣?把她丟去喂狗?還是把她扔進監獄里,和我一樣?陸言墨,我該說你只手遮天呢,還是該說你心狠手辣?別忘了,封曼曼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醫生檢查過了,有三個月了呢。”
泠梔每一句話都扎在陸言墨的心口上,“梔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你錯的事情太多,包括那個孩子本身也是個錯,不過,孩子畢竟無辜,你應該留下他。”
陸言墨心中一陣暖意,梔梔是愛他的,只是在生他的氣,他怎麼能有過一點點懷疑梔梔是不是變心了,愛上別的男人了呢?
他犯錯了,懲罰他是應該的,但她一定是愛他的,如果不是愛他,她怎麼會容忍下他和別的女人的孩子?怎麼會這樣為他著想?
梔梔還是原來的樣子,那個善良美好的女孩。
“好,梔梔說留下就留下,你放心,等封曼曼把孩子生下來,我就讓她永遠消失在你眼前。”
泠梔沒說什麼,回房間去了。
〔宿主,你說陸言墨會怎麼處理封曼曼?〕
‘多半是監獄狗咬來一套,說不定還會把她扔去男子監獄里,不過那些關我什麼事?狗咬狗的戲碼罷了。’
〔痛打落水狗。〕
‘對了,原劇情里和封曼曼狼狽為奸的那個誰?’
〔孔群莫,他是封曼曼的前男友,曾經也是個豪門少爺,但後來家產被他敗完了,封曼曼也看不上他,兩人分手,後來封曼曼要重新得到陸言墨,于是找上他,和他合作陷害原主〕
‘這個設定又是為了虐而虐吧?是不是為了讓觀眾看起來還有一些怒其不爭,這種顯而易見的關系男主查不到,必然也是狠狠戳中一波觀眾的虐點,管它的,我記得原劇情里有一段陸言墨和原主和好,然後帶著原主去參加酒會,借機和所有人公布原主是他摯愛,這場酒會是什麼時候?’
〔按照現在劇情改動的進度來看到話,大概還有半個月。〕
‘我開始期待了。’
……
……
陸言墨的光環作用很強,吃了泠梔一頓飯,像是打了雞血,即便接下來幾天天天去太陽底下暴曬,但傷勢還是好轉。
後來泠梔又親手做了一頓飯,給陸言墨感動得不行,泠梔又順勢說出讓他不用再站著了。
陸言墨以為泠梔開始回心轉意了,殊不知,泠梔單純就是覺得這樣的虐已經不夠爽快了,她得尋點新法子。
忽近忽遠,越抓不到,越想抓到,越想抓到,繼而也會心甘情願地接受泠梔的虐身虐心。
系統說的酒會如期舉行,這是陸言墨轉成為泠梔舉辦的,可謂奢華之至,泠梔精心打扮了一番,與往日原主那種純良無害的氣質不同,泠梔的強勢與霸氣由內而外散發,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宿主,你為打扮這麼好,不是給陸言墨長臉嗎?他現在就希望你乖乖地。〕
‘當然是為了虐他啊。’
〔不懂。〕
‘我現在在陸言墨心里重要嗎?’
〔按照原劇情里的說法,陸言墨知道原主被自己誤會之後,原主就是他的全世界,所以原主在他心里重要無比。〕
‘那就對了啊,既然重要無比,那眼看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漸漸遠離他,自己最熟悉的人變成了他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卻根本沒辦法改變,只能在悔恨與痛苦中掙扎,你說是不是很好呢。’
〔妙啊〕
不禁贊嘆泠梔的機智,不過有個問題它憋很久了,一直想問。
〔宿主,你說你一個鋼鐵直女是怎麼懂這麼多的?還是說你其實是個隱藏的情聖?〕
泠梔畫眉的手一頓,‘啥玩意?’
‘哎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不該這麼聰明?我是喜歡自己走南闖北,征服世界,但我不是傻子小白好吧?愛不愛的我不知道,一個人足夠在意一個人或者一個東西,不就是這樣嗎?’
好吧,它果然還是想多了,一個不知愛情為何物,抓著準p就要結拜當兄弟的直女,它應該抱有希望嗎?在線等,挺急的~
‘話說你這麼閑的嗎?既然這麼閑,那去,給我查查有什麼解除禁制或者改變風奕命運而不崩壞世界的辦法。’
〔☉o☉啥?〕
以為自己听錯了,它家宿主是真準備改變風奕命運啊?因為什麼呢?愛情?還是兄弟情?
‘我讓你去找辦法,好歹也是我賺了積分修復的,能不能有點用?’
〔你嫌棄我〕
‘你才知道?’
〔沒愛了沒愛了。〕
‘去不去?’
〔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憐它除了低頭還能做啥,弄死無良宿主,翻身農奴把歌唱?
不,不可能的,它弄不死,它先死倒是有可能。
??? ???
泠梔著一身黑色紗裙出現的時候,陸言墨眼楮都看直了,不僅為那張在他夢里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還有她身上那種危險卻致命的氣質,如毒藥,明知有毒,卻還是奮不顧身飲下。
“梔梔,你好美。”
“美?好俗氣的形容詞。”泠梔冷嘲道。
她不需要給陸言墨什麼好臉色,說白了,這種狗男人,想罵就罵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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