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這樣放她走?”萬宏成滿臉可惜。
多漂亮的小妞啊,就這樣放走太不劃算了。
“她爺爺畢竟是厚土宗長老。”羅閻瞥了眼萬宏成,平靜道︰“你在質疑我?”
“啊!”
羅閻聲音未落,萬宏成便發出一聲淒厲慘叫。
他神魂在痙攣,仿佛要被揉碎。
他眼中浮現密密麻麻的血絲,一張臉徹底扭曲。
他不明白。
自己到此做錯了什麼,這羅閻要這樣對他。
他都已經像狗一樣討好這羅閻了啊。
“小懲大誡,你可知錯?”這時候,羅閻的淡漠的聲音響起。
知錯?
萬宏成臉色扭曲,很想質問羅閻,自己錯在哪里?難道問問都不行?
但最終,他還是連連痛呼,佯裝露出驚懼表情,慘叫道︰“奴才知錯了,以後不敢了。”
他口中如此說。
心中卻暗暗發誓,待他脫困後,他要將受到的羞辱連本帶利的報復回來。
“知錯就好。”看著萬宏成一臉驚懼的模樣,羅閻似乎極為滿意,傳出一聲輕笑。
听著羅閻的笑聲,萬宏成臉上驚懼不減。
但心中卻在冷笑。
以為在我神魂中種下禁制就能控制我萬宏成了嗎?
我萬宏成的主人是那麼好當的嗎?
笑吧,老子看你能笑到什麼時候!
此時此刻。
萬宏成想到了自己的上任主人。
那人也是這般,以為能夠憑借神魂禁制控制他。
但最終,還不是被他活生生坑死了?
他低下頭,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我萬宏成,現在可是你羅閻的狗,我干的事,你羅閻也別想置身事外!”
他已經想好。
只要有機會,他就去干壞事,給羅閻增加大敵!
……
“莫玉容,僅僅因為你爺爺重傷未愈,曾經的手下就能反客為主,欺負到你頭上嗎?”
“不!你必須報復回來!”
走到街上,冷風從天外吹來,令她身子微微一顫。
她想到了羅閻。
現在的她,對付不了罪魁禍首豐誠,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羅閻?
她爺爺是重傷了。
但終究還是厚土宗長老。
只要仍是長老,她便有這個影響力,能驅使想要攀附厚土宗的神嬰修士。
“羅閻,
我要讓你知道,我莫家就是衰敗,也不是誰人都能踩上一腳的。”
莫玉容緊了緊身上衣物,眼中冷光熠熠,在腦海中尋找能夠為自己所用的神嬰修士。
很快。
幾個神嬰修士便被她初步篩選了出來。
“那羅閻能夠擊敗萬宏成,一般的神嬰初期,只怕壓制不了他。”
她又排除幾人,鎖定了三個神嬰境中期修士。
一陣猶豫後。
最終選擇了其中一個。
“就選溫叔吧,溫叔曾受過爺爺恩惠,且經常拜訪爺爺,和爺爺亦師亦友……我去求溫叔,溫叔必然會幫我。”
她轉身,朝溫叔洞府走去。
在轉身之前,她還想著要憑借溫叔,將羅閻踩在腳下,狠狠蹂躪,然後取回自己的儲物戒。
可轉身後沒走兩步。
她的步伐便開始慢了下來,面上也露出了遲疑。
“溫叔真會幫我嗎?自從爺爺重傷後,他來拜訪的次數好像變少了。”
“若是他拒絕,我的臉面該往哪放?”
“還有,若他願意,但到了瑞玉閣,羅閻說自己已經投靠豐誠。他會得罪豐誠,仍然為我出頭嗎?”
“就算溫叔不惜得罪豐誠,也要為我報仇。可豐誠那邊呢?豐誠會不會因為自己剛收的手下被溫叔打壓,覺得顏面無光,然而出手打壓我和爺爺?”
紛雜的念頭自心底浮現。
在心魔的影響她,她心神大亂。
而心神大亂之下,心魔又再度壯大。
她站在無人的街道。
沉默許久之後,最終還是低下頭,神情蕭瑟的朝厚土宗走去。
豐誠。
還是豐誠。
豐誠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甚至不敢去向羅閻索要瑞玉閣地火室中那價值數千靈晶的器物。
……
與此同時。
瑞玉閣,靜室。
羅閻睜開雙眼,眼中幽光乍閃即逝。
“莫玉容算是控制住了,可當一個棋子。”
萬宏成的一巴掌,扇碎了莫玉容的心防,讓他輕易種下心魔。
而之後一切。
無非時間問題。
只是他本來覺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控制莫玉容。
結果沒想到,僅僅一個時辰不到,心魔就在莫玉容心底飛速壯大,已徹底能左右莫玉容的想法。
“莫玉容倒是簡單,不過這萬宏成,還需要一些時日。”
畢竟是神嬰修士。
縱然種下心魔,也要極長一段時間,才能壯大到左右其想法的程度。
羅閻本只想隱居厚土城,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修士。
但如今想法破滅。
他也只能想方設法,保全自己。
無論是莫玉容,還是十惡不赦的萬宏成,都是他保全自己的卒子,日後會有大用。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瑞玉閣再度恢復平靜。
唯一的變化,就是瑞玉閣換了後台。
而羅閻到手的利潤,也從七成銳減成了四成。
瑞玉閣的生意仍在蒸蒸日上,可羅閻卻沒靈晶賺了。
每年的收入,剛好只夠他嗑藥,再無法像前幾年一樣,每年還能余下幾百靈晶。
……
……
時間迅速流逝。
轉瞬之間,便是十年。
“掌櫃,給我來十瓶百鍛膏,再來三打奔雷符。”
“什麼?沒有疾風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