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劉一茜最近總喜歡瞎想,可能是原來的自己實在是太忙了吧。
倒不是忙著工作,而是每天沒有什麼時間來供自己思考。
好像每時每刻都有一根弦在緊繃著,狗仔隊無時無刻不跟在她的身後。
在街上要照顧自己的形象,在劇組中要維持自己的端莊。
但是陳之行一來,她的腦瓜仁里面就多出了很多空白。
容得下遐想的空間。
“到時候,我牽著狗,狗牽著你,咱們”
劉一茜雙手拄在下巴上,言語間滿是向往。
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的憧憬之色,陳之行實在不忍心打斷她。
但是再不打斷,他估計就要被開除人籍了。
“停一下,狗牽不住我。”
“哦。”劉一茜拍了拍嘴,嘻嘻一笑“我說錯了,是你牽著狗,我牽著你。”
陳之行嘖了一聲,怎麼听怎麼覺得不太對味。
總感覺腦海中浮現的就不是串聯的形象,而是並聯的畫面。
“要不咱們不聊狗的事了唄?”
劉一茜一愣,怔怔的看著陳之行,“那我牽誰啊?”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陳之行狗這個關鍵詞搜索出來的結果比單純搜陳之行還多點。
光線有些強烈,陳之行找不到反駁的話頭。
只能將劇本往臉上一蓋,整個人窩在遮陽傘下作勢要睡過去。
“你已經待了好久了。”
劉一茜皺著眉頭,雙手不自覺地揉搓在一起,她的心中也如手上動作一樣糾結。
陳之行本也沒有什麼空余的時間,《河神》和《縫紉機樂隊》等著他去宣傳,《慶余年》等著他去試妝,兩部綜藝每周不落,《唐人街探案2》也馬上就要開拍。
他是待一天少一天了。
這日子怎麼就過得這麼快呢!劉一茜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王正雨在催,我過兩天要回去拍《向往的生活》。”
“我也去。”沒給陳之行呼吸的當口,劉一茜頓時接道。
陳之行撐起身子,饒有興致地道“原來邀請你你不去,現在還自己上趕著加入。”
劉一茜揚起下巴,不滿道“不行啊?”
“行行行,非常行。”陳之行無奈搖頭,反正王正雨可是巴不得讓劉一茜參加呢。
“你不要瞎想,我只是好久沒見紫楓妹妹了而已。”
“你不說,我就不會瞎想。”
陳之行挺心疼恆源這個小伙的,出道沒幾年,踫上劉一茜這樣的常青花。
演技不上不下正好高他一截,但是沒好到能把他帶進戲里。
路人粉一大堆,除了陳之行誰和她搭戲都挨罵。
你知道恆源有多努力麼?他將五官開發到了極致,落到眾人眼里還是一股油膩的模樣。
可話說回來,就算恆源有99的責任,難道劉一茜就沒有1麼?
“哥,支支招。”恆源最終還是求助于陳之行。
給他介紹了一個劇本,還是肯定火的那種,恆源也心甘情願的叫了聲哥。
畢竟在他的視野之中,陳之行屬于虧大了的那個。
“我也沒辦法。”陳之行一攤手,“就算我上,我也只能遷就她呀。”
“我不信。”恆源搖了搖頭,在《師父》里,他和影帝廖梵之間都能有來有回,何況是劉一茜呢?“要不你給我打個樣?我請你喝奶茶。”
“我勉強能給你個思路,你是體驗派的?”
“對對對。”
“好,那我就按體驗派的方式給你來演。”
恆源瞪大了眼楮,陳之行這個逼算是裝圓了,他的演技竟然高到演技流派都可以信手拈來?
陳之行朝著劉一茜喊道“茜茜!”
如同被呼喚到名字的小貓,劉一茜腦袋一轉,沖陳之行皺了皺鼻子,提著裙擺便走了過來。
看到一旁的恆源,她又有些不滿陳之行喊她小名的行徑,狠狠白了他一眼,這才問道“怎麼了?”
“咱倆演一段唄。”陳之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怕拍二代妖精的時候還得重新磨合。”
“還磨合什麼啊?”劉一茜眨巴著眼楮,她明明和陳之行在《戰狼2》中就有過合作。
更別說這段時間以來,他倆已經磨合的相當默契。
“畢竟玄幻內容的,我沒有演過,你關照一下我。”
劉一茜疑惑地看著他,緩緩點頭,“好吧,演哪一段啊?”
陳之行看向一旁的恆源,“兄弟,你點一段。”
“就受傷然後敞開心扉的那一段吧。”
陳之行點點頭“好,我看看劇本。”
劉一茜頓時氣的跺腳,“你還沒看劇本!都要拍完了!”
“我又不演我看什麼劇本?”陳之行大感無辜,誰能把這本子耐心看下去才是真的勇士。“這啥台詞啊!”
陳之行差點噦出來,“我想要的,從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哪有正常人這麼說話的。”
劉一茜更氣,“那你就自己改咯。”
“改就改。”陳之行又給恆源提了個醒,“體驗派啊,看好,要開始了。”
劉一茜收起表情,嘆出一口氣,整個人都松弛下來,眉毛微蹙,像是掛著一抹哀愁,“你還不只做過這一件傻事。”
這不挺好的麼?陳之行偷瞄了一眼旁邊的恆源,對方挑了挑眉,示意他接著往下演。
“我這一輩子,只為你做過傻事。”
這一句話,直接把劉一茜的哀愁都說化了。不同于《戰狼2》那種硬氣十足的台詞,陳之行仿佛是對她念著情話一般。
不由自主,她的眼神再度柔和下來,不自覺地,她雙臂摟住陳之行的腰,下巴也搭在他的肩上。
從何時開始,她已經可以不自覺地躲在陳之行身後,也可以十分硬氣地對抗母親。
都怪他!
劉一茜剛升起一絲慍怒,可近在咫尺的呼吸吹打在發鬢上,就讓她渾身都提不起力氣。
“我想要”
陳之行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
恆源在一旁看的興致勃勃,看著十分投入的兩人,他頓時開始反思起來。
就這麼一段,劉一茜表現出了多少種層次變化?
六種?還是七種?
再說陳之行,不愧是新生代演技的扛把子。
你看看這動作,你看看這表情,你看看這節奏,你你們倆能不能停下來了?
恆源撓了撓後腦勺,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倆這不是表演,純粹是饞了?
想了兩分半鐘,恆源腦海中的想法越演越烈。
嗯,沒錯,以我這兩分半鐘的觀察來看,他們倆這就是在虐狗。
我可去他的演技吧!
還特麼體驗派!合著你是這麼個體驗派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