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行終于回到了自己的窩,不過也沒落得安生。
唐探在燕京的宣傳已經開始,作為主角的他自然不能缺席。
趁著《唐探》宣傳的空檔,他也心滿意足地睡了個懶覺。
事與願違,天色剛蒙蒙亮,迷迷糊糊地電話鈴聲將他驚醒。
噠一道開門聲,陳之行還沒睜開眼楮,就感覺一條舌頭在舔著自己的臉。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
睜開眼楮,正看到一條純白的薩摩正在站在他的床頭搖著尾巴逞“口舌之利”。
陳之行懊惱的翻了個身,這種雪橇犬的精力實在太足。
每天天不亮就叫他出門逛街,天黑了就在家學狼叫。
無奈這是之前那個香薰公司送的,品種很正,說是花了不少錢。
陳之行自己都沒照顧好更別說一條狗了,可是五佰考慮到選春問題還是自作主張幫他收養了下來。
“傻狗。”
陳之行無奈嘆息一聲,接起仍舊喧鬧不止的電話。
五佰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師父》那邊回信了,說讓你趕緊進組練功。”
“等我去公司說。”陳之行立馬清醒。
“行,你正好把狗也帶來吧。”
撂下電話,陳之行支起身子,和傻狗對視在一起。
心中不斷思忖,這條狗也沒個名字,是該起一個的,不能老用傻狗來稱呼。
指不定他那些無良粉絲就得用傻狗來稱呼他本人。
“五佰?林庚心?張偌雲?王瑋?猛 ?”
一直說到癩蛤蟆一詞的時候這條狗好似回應一般汪了一聲。
“好,你以後就叫癩蛤蟆。”
翻身下床,陳之行先給這位大爺準備好了早餐。
狗糧牛奶肉丁攪拌在一起,陳之行看著自己的燕麥粥,不由感嘆它比自己吃的還好。
先牽著癩蛤蟆在樓下逛了一圈,他這才來到公司。
走進辦公室,五佰正對著電腦梳理劇本。
也沒抬頭,只是呼喚了一句︰“來了。”
“徐皓風沒讓我去試鏡麼?”
陳之行也有些疑惑,不說自己演技如何,這種戲路自己就沒接觸過,總該是讓自己展現一下能力的。
“听說徐皓風問了一下金世杰老師的意見,他說你演的挺好。”
“哦。”陳之行了然點頭。
自己在演《唐人街探案》的時候沒少和金世杰老師互動,想來對方對于自己的演技有著清晰的認知。
陳之行這邊剛坐下,身邊的傻狗就已經撒歡似的撲到五佰的懷里。
相比于陳之行這個早出晚歸的主人,五佰和它在一起的時間顯然更長。
這只狗是一批之中最溫和的一只,基本沒什麼認生的屬性。
“你給它起名字了麼?”
揉搓著狗頭,五佰問著。
“就叫癩蛤蟆。”
“你就起這麼個名字?”
“名字就是個稱呼罷了。”陳之行無奈,他本來就不太會起名字。
“那就叫蚊香吧。蚊香蛙,也能和香薰沾上邊,听著還挺可愛的。”
“也行。”陳之行從善如流。
五佰一邊給蚊香捋著毛,一邊說道︰“那個《師父》合同已經簽了,你沒個跑。”
“我也沒想跑。”
這部電影的拍攝周期很長,而且上映時間已經基本定下。
年初開拍,年末上映。
兩個月練武,四個月拍戲,里里外外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而且徐皓風給的片酬也實在不多。
電影中的配角和二號人物一般都沒有一番拿得多,廖梵拿的也實在不多,陳之行的片酬也實在高不起來。
廖梵是個性價比十分高的演員。
在拍攝《邪不壓正》時,他的片酬也只有1000萬左右。
那時候他早已經拿下了柏林影帝,同組的彭宇硯是他的三倍。
徐皓風畢竟是娛樂圈中響當當的名字,雖然沒有身為導演的代表作,但是積累的資源卻一點不少。
蔣文莉、金世杰、宋嘉,每一個都是演技上無可挑剔的選手。
這幫人匯聚到一起,沒有一個人溢價,更何況是資歷最淺的陳之行。
“你想拍大制作?”
五佰思忖半晌,將陳之行大公無私為電影事業做貢獻這個荒誕的想法拋卻,也只能留下這麼一個結論。
“沒錯。”
《唐人街探案》這樣的電影會火,但是那些大導演永遠也不會將唐探的成功歸結于陳之行的身上。
但若是陳之行能在一眾老戲骨匯聚的《師父》之中嶄露頭角,那麼他獲得的關注度無疑會更多,以後的資源也會更多。
“那你可有的練了。”
五佰點了點頭,也為陳之行的決定點了個贊。
“你發展的這麼快,確實不應該表現的太過急功近利。”
五佰的思路很簡單,作為導演,他就努力輸出好的劇作品。那陳之行作為演員,也應該努力呈現出好的角色。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流量才是財富密碼。
但是他看重陳之行,卻不只是想將他打造成一個流量派。
流量不是個長久之計,跟著這股風賺到了錢沒問題,但是哪天風向變了,指不定連帶著制作工廠也得跟著倒閉。
只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我讓陳之行成功,然後吸引來其他新鮮血液,再將他們打造成流量派吸金不香麼?
這樣就算流量垮台,公司還能以正常方式運轉下去。
“兩個月練習的時間有點短,你多上點心。”
五佰又囑咐了一句。
武術是水磨工夫,就算是那些花架子,也是日日夜夜磨練出來的成果。
這麼一對比,兩個月著實顯得有些臨時抱佛腳的意味。
宇宙丹一個專業的武打演員,演了幾十年的動作戲,練習詠春還花了九個月。
就這,電影上映後,展現出來的效果也被一眾專業的詠春修習者吐槽一番。
他這兩個月就算能擺個端正的架子已經了不得。
“芒果台綜藝有新消息了,年中開拍,你記得和徐皓風請好假。”
“好。”陳之行點了點頭。
何靈的動作還是快,這才幾天就已經開始步入落地籌備了。
“他們問你還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陳之行沒有遲疑,“張紫楓吧。”
應該還有個彭玉倡,不過《太子妃升職記》得年末才能上映,就算找到他也只得讓他參加第二季了。
不過也好,陳之行也沒想著在這個節目中常駐。
這節目重復性太高,第一季能看個新鮮,到了第二季就沒有什麼花活了。
“王瑋干什麼去了?”
五佰撓了撓腦門,回憶道︰“好像是聯系了一個編劇,說要改編成電視劇,叫什麼《壞小孩》。”
“哦,對了!”五佰拍了拍大腿,“他讓我轉告你,他和你的約定作廢。”
“什麼約定?”
“給你洗襪子的那個。”
“言而無信。”陳之行啐了一聲。
“他說你喜歡女人,你欺騙了他。”五佰頗有興致的挑起眉毛,“怎麼著?你們倆還有什麼事?快跟我說說?”
“莫名其妙,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女人不對!他有病吧!”
“劉一茜微博給你發私信,讓他看到了。”
陳之行拿起手機,“微博收回,蚊香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
“你干什麼去,都快進組了。”
“明天就回來。”陳之行的聲音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