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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椿只能帶著瞳子的尸體在野外休息。
椿說到底還是人類的身體為主,白鱗大蛇共生並不能消除她這幾天連續趕路的疲憊。
升起火堆,尋找了一些食物吃下去,椿靠著樹干打坐休息。
想到自己已經完成了相公的安排的一部分任務,椿便覺得即使再累也值得。
一切都沒有什麼變故。
一直到半夜,椿打坐過程突然覺得渾身的妖力變得生澀,幾乎難以調動。
只有身上的靈力運轉正常。
這種妖力被壓制的感覺,比當初瞳子的淨化結界還要嚴重。
椿立刻睜開眼。
向著四周觀察。
可是四周寂靜一片,只有青蛙和蟋蟀的叫聲陪伴著森林的鳥鳴。
天上的星光一點也見不到。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和星辰的夜晚,漆黑的氛圍,帶來的是充滿壓抑的危機。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
“出來!”
椿立刻念動法決,運轉靈力,警惕即將到來的威脅。
同時,瞳子尸體也被椿控制著拿起神樂鈴,瞳子尸體或多或少能發揮一些輔助作用。
黑巫術的控制尸體傀儡的技術,可以發揮一些傀儡生前的靈力。
雖然不足生前十分之一,但是好歹也算不小的助力。
瞳子尸體結印,張開了一道靈力結界,將椿保護進去,這樣一來減弱了椿被壓制的程度。
風起。
一抹淺白的羽毛從空中飄落。
是自由的風來臨了。
神樂和白心上人一齊落在椿的面前。
椿見到白心上人的第一眼就意識到,自己遇見了不可能匹敵的存在。
因為白心上人身上那種聖潔的靈力比瞳子生前還要強大。
不,或許就不應該把瞳子用來作比較。
因為白心上人的靈力太過于強大。
強大到將整個山林包圍起來。
方圓二十多公里的區域,被白心上人的淨化結界全部囊括。
在這個區域里面,妖怪的靈力被壓制到幾乎為零。
妖怪無法動用妖力,半妖直接失去妖力,和椿共生的白蛇直接沉睡不醒。
要知道,這不是單純的針對椿的結界。
而是直接將整座山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聖潔的佛性領域。
活佛。
這就是活佛的境界。
和尚,法師,巫女只是形容人類的境界,終究是人類。
而活佛,已經不是人類的領域了。
椿此時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
因為在椿的記憶中,這一生只遇到過這樣一個人。
那就是四十年前自願舍生取義,化身活佛被埋葬的白心上人。
只不過,白心上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遺體還放在佛教聖地白心山中。
但是隨著白心上人和神樂靠近椿,被火堆照亮以後,椿徹底相信了。
白心上人復活了。
因為在火光映照下,他那干枯的身體被看的清清楚楚。
袈裟下面的身體,就是木乃伊的軀殼,是白心山上那個被供奉起來的活佛金身。
誰能想到,已經成為金身的尸體會復活過來,而且來尋找椿?
“小姑娘,不要怕。”
“老僧來不為別的,只是想帶走你身邊的另一位小姑娘。”
白心上人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也不容任何質疑。
神樂展開扇子,笑呵呵的說道“當然,椿,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奈落可是一直念著你,你和奈落的合作關系依然可以繼續下去。”
椿皺起眉頭,“奈落。你們是奈落召來的?”
“那就不奇怪了,那家伙復活亡靈的手段,其實就是依靠四魂之玉碎片罷了。”
椿手里滑落出來十多張紙質符咒。
到了椿這個級別的巫女已經不需要符紙就能釋放巫術。
但是為了增加微弱的效果,椿已經謹慎到不肯放棄任何勝利的機會,只要有任何提高攻擊力的方法,椿都要把握住。
符紙,就是手段之一。
而且椿拿起瞳子尸體手里的神樂鈴,這是材質珍貴的法器,也是提高勝利可能的倚仗。
色厲內荏。
很好的形容了椿目前的情況。
“看樣子,椿施主已經決定抵抗了。”
白心上人從衣兜里面摸出一把降魔杵,然後雙手合十,將降魔杵放在雙手虎口處。
佛家六字真言出口,
萬字佛咒透體而出。
白光直接透過椿的身體,剝奪了椿反抗的任何力量。
椿連一次攻擊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來就癱倒在地。
身上的靈力被完全壓制,身上的妖力無法運用。
椿不甘心。
“他還在等我回去!”
“他還在等我!”
椿咬著牙,搖動神樂鈴。
叮鈴鈴!
椿站了起來,符紙扔了出去。
可是十多張符紙還沒有接觸白心上人就化成了灰燼。
同時椿反而被一道靈力反擊彈飛,直接撞在身後的樹干上,噴出一口鮮血。
神樂見到椿受到重創,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立刻對著椿扇動折扇。
神樂的折扇刮起利刃一樣的風向著椿割去。
嗤啦!
椿的衣服被寸寸撕裂,身上多了無數道傷口。
“切……我的妖力也被壓制了,否則,生死已定。”
神樂有些惋惜的說道。
“椿巫女,我再問一次,跟我回去向奈落效命吧,否則你會死的。”
神樂憐憫的說道。
椿低著頭,冷笑了起來。
“咯咯咯……”
“一只從埃及出土的不洗澡的木乃伊,加上一只冒充羽毛扇又缺乏科技創新的電風扇……”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我的面前說這種威脅的話?”
椿抬起頭,臉上多了一些奇怪的陰影線條。
這讓椿巫女的畫風都改變了。
而且這種奇怪的比喻句讓白心法師和神樂摸不著頭腦。
壓根不知道椿在說什麼。
當然,就連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奇妙的台詞。
只是因為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這些詞語,她就順口說出來了。
貌似這樣可以提升勝利的可能。
“我只說一次。”
“你們兩個完全不搭調的男女組合,如果不識相的離開。等待你們的只有淪落成比牙膏掉在馬桶蓋上再用牙刷抹起來還要可悲的下場。”
“即便如此,你們也想與我為敵嗎?”
椿用食指指向白心上人,語氣和姿勢十分無敵。
到底這是什麼羞恥的姿勢?椿自己也在疑惑自己腦子是不是壞了。
我為什麼要說這些廢話?
這種廢話除了拖延時間以外,沒有任何作用好吧?
好羞恥的姿勢和台詞。
與此同時。
一條盤旋在高空的蛟龍,以及一條跟著蛟龍的大蜈蚣感受到了下方的指令。
究極生物從來不會不留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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