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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執著于這麼簡單的事情?”
中年男子看不懂洛白的行為,只覺得那手掌間的血跡格外的刺眼,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是世界給予的權利。”
洛白沒有看向中年男子,而是呢喃一聲。
“可,世界也會讓你留下傳承。”
中年男子稍顯沉默,又是開口說出這麼一段話。
洛白不再吭聲,好像整件事情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南洲白家到底對你許諾了什麼?”
對很多事情,洛白還是看不懂。
因為在洛白的眼中,一些事情雖說是可以避免的,但事實上卻是已然發生的。
只能說,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在切切實實地證明著什麼事情,亦或者達成了什麼協議之類的東西。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面前的中年男子,只要知道那些人到底隱藏了什麼事情,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的。
中年男子的身份正如所說的那樣,是劍王,這個劍王的身份到底隱藏了多少,那可真的就是說不準的事情。
時過境遷,人人都還記得這麼一個人,但是人人也都明白不要輕易招惹這個人,這個人比老院長——風臨渡更加瘋狂,滲透到骨子里的瘋狂!
洛白的問題事實上是沒有問題的,可洛白也不該詢問地如此直白,讓中年男子漸漸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嗎?
很重要,因為他的手中還有洛白所需要的東西。
如何不重要?
“我沒有跟南洲達成任何的協議,這一點,恐怕你是找錯人了。”
中年男子不再看向洛白,將實現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可,洛白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對洛白來說,來到王宮,王宮里只有中年男子一個人,這件事情本身上就是不正常的。
對面前的中年男子來說,劍都所發生的一切都在預料當中,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守著王宮,一直一直等在這里,就好像在等著什麼人帶著什麼東西過來一樣。
洛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
可,如果面對中年男子,洛白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不然的話,就顯得有些難以說明。
“有沒有找錯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難道要跟我說,我所說的一些話都是錯誤的?”
洛白就這麼看著中年男子,聲音平靜的很,絲毫沒有被戳破的假象。
對于很多事情,難道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嗎?
“說出這樣的話,你難道不心虛嗎?王宮之外,王宮之內,是一個什麼樣子,你自己難道不清楚?我所言有什麼是虛假的?南洲的許諾到底是什麼?”
洛白還是覺得中年男子跟南洲達成了什麼協議,唯有這樣的話,中年男子做出什麼事情都是不足為奇的,甚至是情有可原。
洛白為什麼要找出這樣的缺陷?
是缺陷嗎?
其實也不是這樣,只是對洛白來說,有了理由,才有行動的可能性,為了一些事情,做出什麼樣的變化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面對洛白這樣的問法,中年男子依舊是什麼都不說,好像有關于南洲還有他自己本身的事情都不值得去說。
可,洛白提起劍都的情形,他便是沉默了。
當初,他也沒有想過劍都的情況是這麼嚴重,甚至牽扯到王宮。
然而,依舊是沒有任何辦法。
“成長到劍王這級別,肯定在背後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吧。如果那些人看到你現在見死不救,他們會是什麼想法?”
這話倒是不假,一旦傾心傾力的,最終看到這樣的結果,那些人的心中怎麼想都不會是舒服的。
【你這是在刺激他?】
對洛白所說的話,所問的問題,抱著異樣的情緒。
【說不上刺激,只是他什麼話都不說,我們會少掉一個真正的渠道,這對我們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洛白緩緩搖頭,說真的,他沒有想過那麼多。
中年男子什麼話都不說,明明是知道的,就什麼都不說,為什麼不想想劍都上百萬的群眾?
看著那些呆滯的人群,心中真的就不會有任何的想法嗎?
在那之前,劍都是什麼樣子,一直待在王宮中的中年男子事實上是最清楚的吧?
對于這一切,所有的變化,真的就沒有任何感觸?
【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別忘了,所有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活下去!】
微微坐正自己的身體,直視前方,很是嚴肅地跟洛白說起這件事情。
活下去!
活下去!
不管是什麼人,只有一個扎根于心底的事情,活下去!
包括洛白也應該是這樣,活下去,才有資格去說那些曾經乞求卻永遠觸摸不到的東西。
很嚴肅地跟洛白說起這件事情,只是想要洛白重視這件事情,因為他也不是例外的那個人。
听到的話,洛白沒有吭聲,斂下眼眸,瞳孔中不知道閃爍著什麼,好像什麼都很不是在意的樣子。
只是,洛白自己很清楚,這些事情浮現唉自己腦海中的時候,所變成的樣子也是最美好的模樣。
任何人都要活下去,包括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
【每個人都是要活下去的,我怎麼能忘記這件事情了。,你可真的是幫了我很大一個忙。】
說著這話,洛白就是仰起臉,看向中年男子,而後手一抹,手上的血跡就是消失不見了。
“我只問最後一遍,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洛白給予中年男子最後的耐心,如果還沒有一個答復,洛白不太確定自己做出什麼事情。
就好像先前忽然伸手抓住藏著劍蘊的長劍,那也是突然所為,連都是被那樣的一幕嚇到,有心想要說些什麼,都是沒有說的。
中年男子只是靜靜地看著洛白,這件事情當中有沒有別的勢力?
這可真是一個好問題。
但,中年男子依舊不想回答,不想面對現在的劍都,也不想面對這樣的洛白。
他的世界中,應該只剩下一樣東西,屬于他自己的執念。
因此,他才不在乎洛白做出什麼事情,任何事情都無法再引動他的心神。
被一個勢力知道那件事情已經是足夠,總不能自己把自己架到火架上,忍著非凡的痛苦。
如果再被一個人知道,他真的很難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長夜難明,可有向神靈祈禱?”
見中年男子默不吭聲,洛白知道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了。
中年男子不會發聲的,對于南洲,還有現有劍都上鎖呈現出來的蠱陣,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說法。
事情既然變成這樣,洛白就想著變成更糟糕的模樣,事實上也是沒有問題的。
洛白的聲音淡淡的,就好像沒有任何情緒一樣。
可在這平靜之下,所隱藏的,事實上卻是暗潮涌動!
就像那些人對待劍都一樣,一樣的隱藏。
神靈之說?
對洛白來說,這是洛白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怎麼會在中年男子的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不對,亦或者中年男子本身就是做了這件事情的。
“你以為他們還能放過你?不會的,在你同意加入他們的時候,劍都就成為了廢棄的棋子,你所期望的永遠都不會成為事實。”
呼!
說完這話,洛白就是吐出一口氣。
事實上,洛白並不想要這麼做,可中年男子一直咬著不松口,他又不得不這麼做,只有這樣的話,他才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順便明白,這劍都中所運轉的蠱陣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趁著這個時候,洛白想要找一找穆長春跟小月的身影,沒想到已經探尋不到。
大概是趁著他在林家藥山或者萬血堂的時候,早早的離開了劍都。
也是,那個時候北荒的人已經找到劍都窮巷,穆長春為了自身的安危,肯定是要帶著小月換地方的。
之前探春他們的蹤跡,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如今想來,一切早有預兆,只要找到一點線索,就很容易發現這個事實。
所以,對這樣的結果應該早有發覺的。
“既然你不想說,我就換個人問,他總是願意回答我的問題。”
洛白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就不願再施舍給他目光,而是看向他的身後,仿佛看到亭台樓榭,還有假山流水,屬于王宮的一切,一幕一幕在洛白的眼中流轉。
最終,從這些景色當中,走出來一個人,一個跟蔣玄夜有一兩分相似的少年。
少年的身上是金色龍袍,雖說少年年紀比較小,但是這龍婆穿在他的身上,絲毫不是累贅。
反之,這金色龍袍穿在少年的身上,才感覺像是從天上而來的人,仿佛,一個幻化之間,面前的少年就會成為真龍一般的人物。
這倒是成了一種妄想,卻也從另外一個方面體現出少年的身份不同尋常。
這邊,中年男子也是微微失神,大概是沒有想到少年會因為洛白所言而顯現出真身。
“大人,您這是——”
中年男子很快就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慢慢地走到少年的面前。
中年男子低下頭,他所作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直都在少年的眼皮子底下。
原先,他可以仗著自己的身份,還有自己所作的事情,讓自己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摘出去。
但是,現在,在少年面前的還有洛白,一切都會增加出太多的變數。
這一點,是中年男子從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守衡,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你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中年男子——守衡听著少年的話,始終都是低著頭,沒有抬頭看向少年,準備辯解什麼。
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隨心就是了。
跟守衡說完這麼一句話,少年便是扭頭看向洛白,上下打量著洛白,臉上才是露出那麼一點點的笑容。
“洛公子,久仰大名。”
最終,少年的視線定格在洛白的臉上,而後說出這麼一句話,洛白有這麼大名氣嗎?
連少年這樣的人都是知道?
守衡是劍王,連劍王都要尊呼一聲的少年,又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人物?
其實,這樣的事情想一想,就很容易發現其中的關巧所在。
“嗯,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洛白絲毫不畏懼,直接對上少年的視線,而後便又是說出一句話。
“另外,王宮內,即便是劍王,所伸的手也是有些長了。”
劍王又如何?
如果不是少年還在這里,只怕洛白有一萬種方法讓所謂的劍王——守衡開口。
不過,一切都是有挽回的余地,所以,這一切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而不是劍拔弩張的局面。
守衡也應當明白,若不是少年出現的話,他一定會面對很多的事情。
所以,一直到現在,守衡都是沒有說什麼話,就是為了讓自己少受一點折磨。
本身的話,這種折磨就是專門針對守衡的,如果面對的話,劍王這樣的修為就成為了笑話!
劍蘊?
劍意?
在洛白的面前,什麼都不是,洛白是普通人,面前的守衡也會是普通人,而不是人人敬畏的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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