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見過他,有些事情當听,有些事情不該知道,你心里有數的對吧?】
有沒有相信洛白所說的話,還是兩說的事情。
以往的經歷來說,現在的洛白根本就是一個看不透的人,有些話,有些事情做出的選擇實在是讓人看不透。
也許,這就是洛白自身選擇的路。
“你很奇怪,若是不信,不若你再去見他一面?”
洛白看著前面的懸崖,听著的話,心里很不是一個滋味兒。
事到如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究竟是誰的過錯?
很多事情,走到這一步,是命運的指導嗎?
【走吧,不必提這件事情了。前面的路,你會踫到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再一次提醒你一句,這個世界上沒有可以相信的人,那些人不過是你幻想出來的,信任這種東西對他們實在是太奢侈了。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是明白這件事情了?】
洛白听著的話,抬腳就是向著前面走去,十幾米的距離愣是被他走出了百米的感覺。
漸行漸遠,有些路,說到底,一直就不是一條康莊大道。
洛白站在懸崖邊上,看著雲層滾滾的血霧,底下的世界一概都是看不清楚,他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稍微遲疑了一下,洛白就是直接翻身下去了。
血霧中,洛白穿行的時間足夠長了,一直到某個時間點,才是有一陣風,卷起洛白,讓他安安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洛白伸手,稍微揮了揮面前的血霧,能夠看清楚一點兒東西後,才是沒有繼續動作了。
“?”
洛白看著稍微顯現出來的小道,幽靜、偏僻,這條小路的盡頭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洛白喚著,卻沒有听見的聲音。
是了,現在洛白不是本體,只是精神體在這里,進入不了魂海,只能是作為精靈模樣一直跟在洛白的身邊。
現在沒有跟過來,難道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確實被耽誤住了,但是不是他自己,而是之前洛白見過地白發少年。
整個精靈身體看起來,還沒有人家兩個拳頭大,卻是飛在少年的面前,直視著白發少年的眼楮。
【你不應該出現的。】
&bsp&bsp對著白發少年,直言道。
“我的出現是為了他更加確定他的道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存在,若他從未想過,青之影之中,我也決計不會出現的。或許是因為他,也或許是因為我自己。”
“你總是這樣緊張,他的世界從來就是只有他一個人,戒備也好,設防也好,松開防守也罷,那些事情到最後都不是我能夠看到的了。”
白發少年一伸手,就是一朵青蓮出現在手中,不同于白色的蓮花,白發少年手中的這一對蓮花是薄荷綠色的,稍微偏青一些。
【希望你永遠都不要有這樣的念頭,那不屬于你!】
定定地看著白發少年,最後所說的話只有這麼一句。
只這麼一句話,該明白的就應該明白了,旁的就交給時間去證明吧。
“你走吧,我也該回到我應該在的地方,很多事情已經是越界了。若不是因為他,懲罰早已經來臨。”
白發少年看著,一推手,手中的青蓮就是飄到的旁邊,看著比的身體還要高一點兒,不知道要怎麼帶走這一朵花。
“帶上它吧,會救他一命的。”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白發少年整個就是後仰去。
噗通!
一聲落下,花海層層蕩漾開來,花枝搖曳,卻也在一瞬間就是枯萎掉,完全來不及反應。
“我想看到的世界,是有你還是沒有你的世界?我已經是分辨不清楚了。”
閉上眼楮的那一瞬間,白發少年的腦海中閃現過的只有這麼一句話,旁的便是什麼都不剩下了。
一望無際的花海在一瞬間直接化作虛無,枯萎之後就意味著敗落。
而白發少年的身體也是從腳尖處一點點消失,碎成一朵朵桃紅色的花瓣,旋著上空,自上空散落,吹落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白衣少年的出現好像只是為了,出現了,它也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此消失了。
至于究竟是一個什麼情況,事情的雙方會不會明白這件事情了?
可能會,可能不會。
看著身邊的青蓮,小手戳了戳蓮枝,這麼大一朵青蓮,他要怎麼帶走?
癟著小嘴,就是飛向血霧世界。
這麼久過去了,也不知道洛白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洛白現在在干什麼?
洛白看著面前的人,稍微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然而當初最開始見面的那一刻,卻是被洛白記在了心中,居鞍山下,有些事情始終都是記得。
“洛公子?”
龍輶看著洛白,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洛白好久,才是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洛白。
龍輶看著洛白,嘴巴一咧,又是笑了起來。
“說起來,我們可是好久未見,龍淵中,你也沒有听我解釋過,現在撞見了,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龍輶絮絮叨叨地念叨了一陣子,才是詢問著洛白,這一別可是很多年,這麼多年發生的事情,還有經歷過的,對洛白來說,應該也是一種壓力吧。
“當年是你不辭而別,龍淵之中,好像也不用多說什麼,你若是真的在意,又怎麼會走到這麼一步?”
洛白欣喜的心情隨著龍輶所說的話,漸漸沉下去。
過得好不好?
他還真就沒有被人怎麼欺負過,那些走過的秘境,那些接觸過的人,都是成為了過眼雲煙,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一座空無一物的城。
一座死城是洛白斑駁陸離的心髒。
“洛公子,洛兄,我們兩個人何至于還來糾結這些事情?”
龍輶稍微有些尷尬了,這話說的,真真是讓龍輶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九千歲的追殺圍剿,是否次次步履薄冰?”
直到現在,洛白還是以為當初雲鎮不辭而別是因為龍輶口中的九千歲,旁的洛白從來都是不願意去猜測的。
就算是找到了真正的答案,又是否能夠听到龍輶真正的回答了?
或許听不到了,不是嗎?
“洛兄還是這麼擔心我,我完全沒事情,九千歲算什麼,也不過是利用暗閣的人來追殺我,旁的什麼都是做不了。”
龍輶打起哈哈,像是故意迷惑洛白。
而這一切真的就是這麼簡單嗎?
不是哦,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這麼簡單的。
“你若是沒事兒就好。”
洛白沉默許久,才是對著龍輶說出這番話。
而後,洛白耳朵微微一動,仿佛听到了什麼聲響,那聲響的源頭就在正前方。
洛白微微眯起眼,瞧著正前方,所看到的世界會是血霧?
還是旁的什麼?
那聲音究竟從何而來?
為什麼會是這麼奇怪的一個世界?
再者說,血霧之下,龍輶為什麼會在這里?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洛白看著前方想著龍輶,畫面來來回回的移動,最終定格在血霧雲層翻滾的一幕上。
而洛白的視線則是垂在地上,臉上因為看見龍輶的欣喜轉變成了一臉冷漠。
隨後,不等洛白質問身後的人究竟是誰,就看到自己胸口處竄出來一把長劍,劍出半身,帶著屬于洛白的血跡,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又是隨著氣流匯聚到血霧那邊,看著並沒有什麼不同。
“你!”
洛白看著胸口處的劍,看著幾步走到自己面前的龍輶,抬起手指向龍輶。
“洛公子,這就是你的命!你若不死!天下都不得安生!世局如此,可有你攪風弄雨,何時才能停歇了?”
“十年災厄已經是夠苦得了,總不能讓我們這些武者來經歷一次元力沙漠吧?!”
“普通人死了就死了,可武者了?培養一個武者需要的精力和財力,幾十年都是回不過來。一朝死了,留給我們的只有一個又一個的大坑。”
“洛公子,你最應該死了,你早應該死了,十幾年前!在桐城甦家!在那居鞍山!你都應該死了!你一直一直都是最應該去死的那個人!”
龍輶張開雙臂,看著洛白,瘋狂輸出,說著說著,就是大笑起來,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了。
洛白看著略顯癲狂的龍輶,說的話一個字都是沒听進耳朵里,只是听到了十年災厄幾個字。
不管這樣的龍輶,洛白伸手握著胸口的劍,想要修復傷勢,就必須先把長劍退回去,不然被看見,那下場,洛白已經是無法想象了。
可惜,洛白終究是晚了一步,已經是看到了。
就在洛白還跟長劍做斗爭的時候,帶著青蓮找到了洛白,看到了身中長劍的洛白,和披著龍輶皮囊的不知名生物。
那個是不是真的龍輶,一點兒都是不想管,他看著身中長劍的洛白,這麼一個本應該在無邊的風之中成為最後一雙眼楮的存在,竟然是被一把長劍從背後刺中了胸口!
怎麼敢!
怎麼敢這麼對待他?!
剎那間,松開青蓮,整個身體開始膨脹,滔天的氣息宣泄而出,鎮壓四方!
“你怎麼敢!”
深吸一口氣,一抬手,光束直接沖向龍輶,卷起龍輶的身體,在空中四處來回甩著。
“一個早就應該死了的人,變成這樣沒什麼不對的!錯了的是你們!是你們要把這天攪得天翻地覆!是你們!”
許是因為現在的動作很輕榮,龍輶依舊大笑著,根本不在意這微乎其微的甩動,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是嗎?”
瞧著死鴨子嘴硬的龍輶,彎起嘴角,光束上傳過去紫色雷霆,落在龍輶的身上,使得龍輶渾身抽搐著,看著都是有些可怕。
“有本事,有本事,你松開我!我跟你一決高下,怪物!”
身體上的麻痹感褪去以後,龍輶就是朝著吐了口口水,滿不在乎,不過就是一個精靈,一個怪物罷了。
氣勢?
呵!
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笑話罷了,這又怎麼會有強大的實力?
洛白都是沒有,會有?
這個世界本身還是公平的,有些事情涉及到的風光,涉及到的風景,是路邊上的,還是深淵深處的,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怪物?那麼你了?你難道不是披著一張人皮的怪物?皮囊?皮囊都是騙人的,你自己還有一副正常的容貌嗎?”
听著龍輶的話,是真心地覺得很是可笑,真是不知道龍輶是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又是怎麼覺得自己一點兒錯都沒有,錯的是整個世界。
呼!
吐出一口氣,雖說是很氣憤,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龍輶,而是身中長劍的洛白。
不知為何,洛白根本推不動胸口處的長劍,使勁兒往後推著,都未見一分一毫的松動,真是奇怪。
沖著龍輶的身上再一次輸入了一部分雷霆之力,就是走向洛白那一邊。
如今,的身體可是跟洛白差不多大小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能夠維系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