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然而事情還是沒有得到解決,這件事情好像本身就是一件無從下手的事情。
有時候,還是會覺得自己要精明一些,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
可,有時候蠢笨一些,又會踫上一些機緣,這兩者之間的差距,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了?
許多人都是想不明白,許多人也是不曾想過這件事情。
血棺里,棺蓋並沒有蓋上,甦憶汐躺在棺材里面,是一件相對來說,已經為眾人所知曉的事情。
而他們不會多說什麼,站在龍音台上的人又不是他們,他們說一些有的沒的干什麼?
想要趁著洛白不在,就說這些話,真當到時候洛白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嗎?
那甦憶汐好歹也是洛白的侍女,又不是旁的什麼人。
想要去動手做些什麼,最好還是提前想一想這件事情。
想一想自己是否真的能夠承受得住這一些動作之後帶來的後果。
可是,龍音台上,結局真的就是這麼容易的嗎?
有時候,所以為的結束遠遠不是結束,當世界以另外一種方式旋轉的時候,所面臨的就必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柳暄和站在原處,手中織網掉落在地上,消失不見了,似乎是浸入了龍音台的地面,又好像是回到了應該在的地方。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兒,並不是很清楚,而柳暄和也是沒有注意這一邊,根本就是沒有管過這件事情。
嗖!
鎖鏈拉過的聲音,血棺上,黑色鎖鏈拉扯而過,在那棺身上拉出一陣聲音,並不是很刺耳的那一種,只是在這安靜的空間里,稍微顯得聲音有些大罷了。
穿過血棺,鎖鏈將甦憶汐給捆縛住,那情景看起來稍微有些不正常。
甦憶汐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完全正常的人嗎?
其實也不盡然。
!
也不知道是多長的時間過去了,現場一度平靜的讓人都是找不到什麼話來說,想說話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可真是一件非常令人尷尬的事情。
眾人快要沒有精神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這巨響是從血棺這邊傳出去的。
血棺之內,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只月白色的手,手抓著鎖鏈,拽動的時候,就是引起了之前的聲響。
看起來,好像單純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事實上,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那只白手是怎麼樣出現的了?
這一點就不要完全在意的嗎?
不!
還是需要在意的,因為這白手的出現是想要把昏迷中的甦憶汐給帶出去,無視掉那些鎖鏈,想要把甦憶汐強行地帶出去,其中意味並不是很明確的那種。
啪嗒!
一聲響起,白手拽動鎖鏈,手臂處無限延伸,直接就是將鎖鏈拽出很遠很遠的地方,猛地一縮手,就是卷過甦憶汐的腰肢,將人直接帶出血棺。
血棺是甦憶汐的本命之物,想從它的手中帶走甦憶汐,本身就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那白手到底什麼想的,竟然會想到從血棺手中搶人!
很好。
很好,很有刺激性,再這麼下去,一切都會變得不要太一樣。
果然,甦憶汐要從血棺中離開,並不是那麼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白手卷過甦憶汐離開棺身還沒有五米遠,血棺里面就是出現十幾只血色的觸手,紛紛涌向甦憶汐所在的地方,想要把人給拉回來。
幾番僵持下,最終還是拿血色觸手更甚一籌,甦憶汐的身體重新回到了血棺中,而那遺失了甦憶汐的白手則是嗖的一下回到柳暄和的身體內,讓柳暄和都是吃了好大一驚。
怎麼說了,柳暄和還真的就是不知道那白手是幫著他的。
早知道這樣,先前就不應該看戲的,要是沒有看戲的話,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柳暄和摸著自己的胸口,再一次錯失機會,心中的感覺真的就是說不清道不明。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柳暄和直到自己整個飛出龍音台的時候,都是沒有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是!
怎麼就,怎麼就在一瞬間,整個人直接飛出龍音台了?
明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一直到整個人躺在地面上,柳暄和都是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
一度覺得,飛出龍音台只是他的錯覺。
可詢問過後,發現這件事情是真的。
也就是說,他,柳暄和真的就是從空中直接飛出來的?
而且還是那種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想到這樣的事情,柳暄和臉上只想笑著,什麼表情都不想有了。
血棺中,甦憶汐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而在甦憶汐昏睡的時間中,這一場戰斗已經是結束了,以柳暄和的失敗為結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一種很很奇怪的轉向。
而,柳暄和對于這樣的結局很是不滿意,他甚至覺得,既然甦憶汐昏迷了,為什麼勝利的一方不是他?
柳暄和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氣憤,繼而就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就是自己重新再上龍音台,將甦憶汐徹底地打殘打死,那麼這龍音台就不會判他輸了?
真的會這樣嗎?
柳暄和伸手揉著隱隱發抖的胸口,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那金色光束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後遺癥持續的時間竟然是這麼長的嗎?
柳暄和是個想到什麼就要去做什麼的人,想到了重上龍音台就要重上龍音台,其它的什麼事情都是比不上這件事情。
還沒等柳暄和實踐這件事情,甦憶汐就是行了,在那血棺里面睜開了眼楮,眼楮里藏著許多血絲,整個眼楮稍微有些呆滯無神。
等過了一會兒,甦憶汐才是好了,恢復到了以前的模樣。
甦憶汐醒了又是能夠怎麼樣?
龍音台上只有甦憶汐一個人,剩下的事情跟她還有什麼關系嗎?
甦憶汐伸手摸著自己店小二腦袋,從血棺里面走出來,那動作行雲流水,像是會經常這麼做的樣子。
也是,那血棺相當于甦憶汐的第二個家,這麼一個地方怎麼會不熟悉了?
走出來以後,甦憶汐整個腦子都是有些亂亂的,經受了〔月之七殺〕,腦袋稍微有些不清醒,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什麼時候,實力這麼差?連一個人都是搞不定。”
甦憶汐看著柳暄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洛白的聲音。
甦憶汐還以為是錯覺,轉過身以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錯覺,而是洛白真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那樣的身影顯得非常的高大。
“洛公子,憶汐,憶汐。”
甦憶汐看著洛白的身影,有心想要解釋一下這件事情,但是吧,怎麼就是開不了口,甚至覺得這件事情不值得開口,誰讓她連自己是怎麼將柳暄和弄到龍帝山的。
這之中的事情,又怎麼是能三言兩語說清楚的?
而她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
可是,洛白想要問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柳暄和的生死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洛白就是很厭惡柳暄和,恨不得柳暄和去死。
之前,洛白下達那樣的命令,也是因為想讓甦憶汐出手將柳暄和徹底的整死。
討厭一個人,幾乎是沒有理由的。
大人的世界可能還會涉及到利益問題。
可少年了?小孩子了?
惡真的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不。
惡,算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了,一步天堂一步地獄,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啊。
太過于簡單的事情,以至于很多人都是不承認這件事情,真是可悲可笑。
“洛公子,您這話是想讓柳暄和?”
那麼一瞬間,甦憶汐像是明白了洛白所說的話,又像是完全沒有明白。
為什麼洛白對于柳暄和藏著這麼深的惡意?
如果讓洛白自己來說的話,還不一定能夠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
不過,既然甦憶汐不知道怎麼辦的話,對柳暄和,洛白就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
那麼一刻,柳暄和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桐月琴浮現在自己的面前,伸手落在琴弦上,時刻準備著。
可,即便是這樣,他心中的那種恐慌始終都是不曾散去,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離死不遠了。
柳暄和的手落在琴弦上,整個人的身體都是緊繃著的,神經在一瞬間達到某種高度。
沒來由的,沒來由的,一定,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柳暄和的心中不斷閃現各種念頭,甚至覺得某一瞬間好像是自己的問題。
直到柳暄和終于看到了洛白,這個甦憶汐口中的公子,讓她自願成為侍女的人。
看到洛白的那一瞬間,柳暄和突然就是明白了。
洛白想讓他死!
是的!
就是那個站在甦憶汐旁邊的洛白想要了他的命!
柳暄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可這樣的想法冒出來,就說明這件事情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等于說,洛白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想明白了這一點,柳暄和抱著桐月琴,就是站在龍音台的旁邊,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整個人不知前進後退,整個人都是一個矛盾的聚集體。
所謂的糾結不過是自己沒有抉擇罷了,時間從手指指縫中溜走的時候,是否已經幻想過自己最後的下場?
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一道血跡劃過天際,紛紛灑灑在空中,低落在地上的時候,濺落起一朵小花,瞧著那地面上的畫景還是很不錯的,比較喜歡。
一道身影從空中墜落,衣衫飄訣,衣擺上帶著些許的血跡,猶如一朵梅花綻放在衣擺上,美不勝收的感覺。
洛白站在龍音台邊上,右手指尖稍微有那麼一兩滴血,一個小圓點,看著也是挺有意思的。
!
那身影直接砸在地上,沒有任何的掙扎,躺在地上,身體抽動著,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去,連咳嗽這樣的事情都是做不到了。
恍恍惚惚之間,柳暄和連眼楮都是半眯不眯的狀態,出現了重影。
“我——我——”
張著一大口的鮮血,柳暄和想說的字怎麼都是沒有說清楚。
身體停止抽動,鮮血冒著身體的溫度,柳暄和瞪著一雙眼楮,就是這麼去了。
柳暄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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