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常亭 就好像沒有听懂洛白所說的話,再一次詢問著。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我都是無權干涉,亭月,不要問更多的事情了。還有,你身後的人的視線實在是太露骨了,你讓他稍微收斂一下。”
洛白並沒有很惱怒,只是看著遠處的龍音台。
而被洛白所說的人,則是站在常亭 身後的黃天一。
黃天一這個人並沒有看向龍音台,而是一直看著洛白,好像能從洛白的背影上看出一個什麼名堂來。
黃天一的視線實在是太專注了,洛白想不注意都不行。
因此,才有了洛白先前對著常亭 所說的話。
被洛白這麼一說,常亭 就是轉過身,看到了黃天一,還有黃天一眼神中來不及收斂的情緒。
這還是常亭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黃天一,好像黃天一不是那個喜好吃喝的人,而是透露著一種精明。
這一切都只是錯覺,一眨眼的時候,黃天一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整個人看起來與之前無異。
“天一,你老看著洛公子干什麼?”
常亭 上下打量著黃天一,一邊伸出手,一邊問著黃天一。
見常亭 伸出手,黃天一就是一伸手,便是一食盒,食盒中是一盤芙蓉糕,與水晶糕一樣,是常亭 喜歡吃的糕點。
“三小姐,你當我是什麼了?這行為以後是不是要改一改?”
話雖是這麼說,可,黃天一還是將糕點遞到了常亭 的手中,看著常亭 吃糕點也是一種樂趣。
至于常亭 所問的問題,黃天一自己也是說不上來。
只是,在看到洛白的那一瞬間,就是有了這樣的一種感覺,洛白身上帶給黃天一的是一種壓制的力量,那氣息比黃家家主還要恐怖。
黃天一只是好奇在這龍淵中,一個不屬于中洲的人,甚至只是一少年,這個人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氣息?
更何況,這少年看起來實力特別低下,連他都是比不了。
這樣自身矛盾的一個人站在這里,多看兩眼,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這樣的事情跟常亭 解釋了,常亭 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黃天一看著正吃著芙蓉糕的常亭 ,腦海中就是閃過這樣的想法。
吧唧吧唧。
常亭 一口氣吃了兩個芙蓉糕以後,就是看向黃天一。
“說吧,你為什麼要看著洛公子?還被洛公子發現了。”
常亭 一抬頭,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東西就是黃天一從來都不曾顯露過的,即便是常亭 的年齡比黃天一小,可當常亭 露出這樣的神態的時候,黃天一是稍微有些招架不住的。
對上常亭 的瞳孔,黃天一就是吞了口口水,才是伸手摸著鼻子,說起自己所想的事情。
“總之,就是這位洛公子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我才是不自主地看了這麼久。其它的,我可是什麼都沒有想過。”
啊,說起這一點,黃天一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是委屈,說完以後,才是別過臉,有些不敢面對這樣的自己。
常亭 皺起眉頭,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對于危險程度的感知是每個人的本能,黃天一能夠做到這一點,也是他的本能。
也怪她自己,因為洛白的話語,有些偏激了,以為黃天一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結果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幸好,結果也只是這個樣子,不然的話,黃天一還能好好地站在這個地方嗎?
一走神,常亭 就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局面。
常亭 甩甩腦袋,覺得自己完全就是想多了,還不如好好觀看著龍音台上的戰斗,甦憶汐跟柳暄和兩個人,還有一把桐月琴,戰況並不是很明晰。
見常亭 不說話了,黃天一也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後面,抬頭望著那古老的龍音台,有一種今生有幸,才能看到這樣的戰局。
而龍音台上,長槍被甦憶汐盡數消滅之後,柳暄和並沒有動作,手落在桐月琴琴身上,整個呼吸都是變得很是綿長,甚至是連眼楮都是閉上了。
而,甦憶汐這邊,鎖鏈依舊還在她的腳底,洛白跟常亭 所討論的血棺並沒有出現,也不知道甦憶汐究竟是什麼打算。
“你這個人似乎很有意思,侍女?若是簡單的侍女,你還沒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行吧,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沒過多久,柳暄和終于是睜開了眼楮,一雙眼驟然看向甦憶汐這邊,瞳孔之中閃爍著厲芒,像是要將甦憶汐給生吃活吞了一般。
那短短的時間里面,柳暄和究竟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才得以露出這樣的神情?
甦憶汐瞧著柳暄和這樣的神情,什麼想法都是沒有,最簡單的事情,柳暄和出招,她回招,其余的與她終究是沒有關系的。
眼瞅著甦憶汐一聲不吭,柳暄和怎麼都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內心情感,覺得甦憶汐這個樣子純屬于把自己看不上眼,真不知道甦憶汐哪里來的底氣。
想著甦憶汐的態度,柳暄和越想就越是生氣,連帶著呼吸都是變得有些急促,有些緊繃的狀態。
隨後,柳暄和吐出一口氣,琴身上的一手探出去,洛手的便是一柄銀色長槍,銀色長槍落在柳暄和的手中,柳暄和就是整個人站了出去,桐月琴懸浮在原地,看著並沒有什麼不同。
柳暄和站出來以後,看了一眼桐月琴,就是一轉手,槍尖直接對上甦憶汐。
“既然音律對你見效甚少,不知道這長槍一怒,你又是否能夠真正地招架住?”
柳暄和的聲音很是淡漠,有些冷淡,面無表情,仿佛這銀色長槍給他的底氣要比桐月琴厲害一些。
然而,柳暄和作為一個擁有著絕對音感的人,如此天賦,武者音師兩邊皆修,是否糟蹋了這一身的天賦?
具體會是一個什麼情況,柳暄和自己恐怕也是不知道的,變成這個樣子,也是無可厚非的。
“能夠嘲諷洛公子,到最後猶如喪家之犬的一定不會是我。”
听著這話,甦憶汐的心中沒有任何波動,嘴角甚至是上揚,感覺柳暄和最終都不會有什麼成就一樣。
特別一般的一個人,才會自始至終都不放在心上。
“哈哈,若不是因為他,我能夠跟你對上?等打敗了你,我一定跟他交交手,看看他究竟是什麼能耐,還讓你當做侍女?真是貽笑大方!想要裝,也不知道在什麼人的面前裝!可笑至極。”
听到甦憶汐這話,柳暄和都是笑了起來,真是沒有見過這麼搞笑的人,自說自話,難道不覺得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存在嗎?
被駁了面子以後,柳暄和對甦憶汐再也沒有好感。
甦憶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到底是沒有多說什麼話,若是柳暄和真的能夠對上洛白,那才是對她的侮辱。
“這就不吭聲了?”
柳暄和手持長槍,見到甦憶汐就是這麼一聲不吭,聳聳肩膀,握著長槍的力道卻是加深了。
這種情況下,能夠對上甦憶汐,也算一件幸事。
“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甦憶汐你要花費多久的時間?還不動手!”
兩方僵持之下,洛白卻是不想這麼看下去了。
龍音台上,一勝一敗,一生一死,就算是沒有死,也是離死不遠了。
現在耽誤的時間已經是夠多的了,洛白可不想繼續看著平靜異常的龍音台。
隨著洛白的聲音傳到龍音台,甦憶汐身邊,鎖鏈再一次猛竄而起,有如石柱一般佇立在旁邊,平白無故地為甦憶汐增加了不少的威壓。
柳暄和握緊銀色長槍,看了一眼旁邊的桐月琴。
甦憶汐的氣勢一起來以後,柳暄和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事情,是用銀色長槍,還是桐月琴?
這樣緊張的時候,柳暄和竟然還是想著這樣的事情,真的完全沒有所謂的危機感。
“謹遵公子之令!”
鎖鏈竄出那一瞬間,甦憶汐就是伸手朝著洛白所在地方向一拱手,抬起身露出瞳孔的那一瞬間,跟之前的甦憶汐判若兩人。
也就是說,有了洛白的指令,甦憶汐可以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實力。
而在這之前,可有可無的狀態,反正洛白作為主人並沒有下達真正的命令,對于柳暄和,甦憶汐只需要反擊就可以了。
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了,有了洛白的命令,這一站,甦憶汐只能勝!
除此之外,沒有旁的選擇!
這個時候,甦憶汐另外一個東西,就應該出現了。
血棺!
常亭 跟洛白談論的血棺終于是出現在龍音台上。
“公子有令,憶汐不敢不從!”
甦憶汐伸手落在血棺棺身上,看著遠處的柳暄和,臉色平淡,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霸氣萬分,大有這一瞬間就可以將柳暄和擊敗的感覺。
“大言不慚!”
眼看著甦憶汐這個樣子,柳暄和就是一擲銀色長槍,絲毫沒落了下風。
兩相對抗,誰先出手,就是誰敗了。
這一點,甦憶汐跟柳暄和都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就要看看是誰先沉不住氣了。
而,照現場這個情況來看,率先沉不住氣的便是柳暄和。
“這一站,你必敗無疑!”
柳暄和喉結滾動著,腳一蹬銀色長槍,身影一閃,整個人就是消失在原處。
誰又能說準先動手的人會輸了?
這一切,只有勝利的人才能書寫!
才能親口而言!
在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柳暄和偏生不信這個邪,他率先動手,搶得先機,這一點,是什麼都比不上的。
轟!
隨著柳暄和的身影消失,一股元力波動蕩漾開來,元力波動的中心便是柳暄和。
柳暄和想要利用元力基礎,率先壓制住甦憶汐,然後利用音律攻擊甦憶汐,這之間的連接是一定要處理好的一件事情。
一股風青色的元力風暴出現在龍音台上,如同颶風一般旋轉著,看著就可知柳暄和的元力基礎有多厚實。
有了元力基礎,在音律之上才能奪得頭籌,否則,實力大打折扣,本身也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與此同時,龍音台四周都是飄蕩起風,風吹過發梢,帶來些許冰涼的感覺,整個被風籠罩著。
見此一幕,底下的人,有些人地心中就是緊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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