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林語柔的事情處理好之後,“洛白”就是直接離開了許家,回到了顧允塵所在的長春樓。
而後,“洛白”就只是“洛白”了。
………………
桐城,看著洛白,並不是很理解洛白這樣做的理由。
命脈白貓真的有那樣重要嗎?
然而,時隔很多年,終于又是听到了一句話。
“,有些事情你不懂。”
有時候,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懂不懂了,有些事情真的就是那麼奇怪嗎?
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就好像什麼都是沒有看清楚看明白過一樣。
懂也好,不懂也好,如今這個樣子也是挺好的了。
………………
雲城,雖說沒有真正能夠主事的人,可是事關雲城神之祭的事情,有些人就是不得不來討論一下這件事情。
而祭歌儀式上出現的怪物,這件事情已經是听說了。
一听見這件事情的時候,這房間里的人都是感到非常的震驚,像是听到了什麼不應該存在的事情一樣。
“怪物的事情實在是太驚險了,還好神樹顯靈,把那些怪物都是收了去,而雲城四部也是沒有再听說有怪物的跡象。”
現在開口的是雲城雲家的人,而現任雲城城主就是來自雲家。
只是,這一次,坐上城主之位的雲家人是一個更類似于書生的人。
不過,雲家本家以內的人對于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看法。
當城主跟不當城主,對于雲家人來說,意義並不是很明顯。
“神樹顯靈是真的,那麼是不是可以確定一件事情?大葉榕樹確實是雲城命脈?”
開口的叫做柳明初,是一地質勘探師,準確來說,就是鼓搗命脈這些事情。
柳明初待在雲城好多年了,雲城沒有命脈這件事情,也是柳明初後來才是知道的。
最開始,進入到雲城地界的時候,柳明初並不是很清楚這件事情。
“這不太一定吧?大葉榕樹存在已經是很久很久了,我們雲家這才存在了多少年?感覺上不太像。”
雲家這個人——雲克禮連忙就是反駁了這句話。
倒不是雲家撐不起一個命脈,只是,命脈這個事情跟作為城主家族的雲家聯系還是很深的。
如果說真的有命脈存在的話,受益的首當其沖的就是雲家,然後再是整個雲城。
然而,這麼多年,雲家依舊還是這個樣子,覺醒的魂靈品相不一,屬性不一,如何能夠確定命脈真的能夠存在了?
命脈存在的話,這雲城雲家就應該像宣城許家那樣,族內人覺醒出來的魂靈都是一個屬性。
然而,雲家並不是這個樣子,屬性各不相同。完全沒有任何共通處,除了他們都是雲家人。
想來想去,雲克禮還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太可能發生。
要是說雲城命脈是大葉榕樹的話,那麼他們雲家應該是木屬性的魂靈偏多一些,這跟雲家現狀是完全不符合的。
“你這麼激動干什麼?我也只不過是這麼隨口一說,大葉榕樹不是就不是了,就算大葉榕樹不是,它也依舊還是雲城神樹,這一點可不比雲城命脈的地位低了。”
柳明初看著雲克禮有些激動,就是回過神,趕緊解釋著。
听到柳明初這麼一說,雲克禮心中才是稍微舒服一點。
對嘛,不管是不是命脈,大葉榕樹都是雲城最重要的存在。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雲君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柳明初接下來就是沒有說話了,而雲克禮則是把目光看向雲君子,也就是雲城現任城主,這個本應該是教書先生那樣的人。
雲君子是他的名字,但是雲家眾人大多數都是叫的雲君,比較好叫好記。
就是不知道當年是誰跟雲君子起的名字,這樣一個名字,也是夠奇葩的。
還好,這麼多年,已經是習慣了。
這一點,到雲君子成為雲城的城主,也是沒有改變過,甚至其他比較重要的人,比方說書官,有時候也會這樣稱呼雲君子。
確實,雲君,比雲君子要叫的順口一些。
雲君子這個城主當的也是比較奇怪,被喊到的時候,整個人坐在最後面,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听到了喊自己的聲音,才是微微歪著腦袋,然後看到了雲克禮。
“叔父!”
雲君子看到雲克禮,就是起身,雙手拱手向前,同雲克禮行禮。
按照雲家的輩分,雲君子確實要將雲克禮稱為叔父。
不過,自從雲君子當上城主之後,每一次這麼叫的時候,都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
“叔父,是有何見教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人,雲君子是不害怕這一些的,他看著雲克禮,仔細詢問著。
“雲君,大葉榕樹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雲克禮便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意思,想要知道雲君子的答案。
“是啊,城主,這大葉榕樹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你總要拿出個方案來吧?”
一旁的柳明初也是開口說著,實在是大葉榕樹在雲城的地位太,唔,奇怪?
還是說非凡?
一時間,也是找不到語言區描繪,這也是一種痛苦的事情。
“大葉榕樹,神之祭照常進行,外面的妖族是原立初帶領的,不會進行強攻,可能還是要等另外兩城分出一個結果,最後才來對付雲城。”
雲君子收回手,想著大葉榕樹的事情,然後就是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看起來,有些奇怪極了。
是不是真的奇怪了,倒也不是這麼說的。
雲君子平常就是一個很能干的人,書生形象太過于深入人心,總是以為雲君子並不能夠好好處理一些事情。
但是,活了這麼多年,一些事情,熟能生巧,有些事情啊,雲君子還真的就是懂一些。
到底還是有些人小瞧了雲君子。
“雲君,這樣直接進行神之祭真的可以嗎?”
听到雲君子這話,雲克禮就是有些擔心。
神之祭並不是祭歌儀式,若是錯過的話,或者被打斷了,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征兆。
所以,雲家人還有雲城其他比較重要的人對于這個神之祭才是顯得這麼重視。
“叔父,神之祭一定會安全進行的!這一點,還請叔父放心。”
雲君子看向雲克禮,又是看向在場的其他的人,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看著那些神情,雲君子心下是慢慢平靜的。
雲克禮看著這樣斬釘截鐵的雲君子,還以為雲君子是找到了什麼辦法,遂就是沒有再問這件事情。
不說神之祭的事情,也還有別的事情可以說。
就比方說命脈的事情,這是壓在眾人頭上的一塊巨石。
“雲君啊,神之祭的事情可以就這樣,但是命脈的事情,你作為城主,真的就是一點兒風聲都是沒有嗎?”
說到這里,雲克禮也是有些緊張了。
說起來,雲君子當上城主也是幾十年的事情了,要是能夠出現命脈的話,肯定就是早就出現了,怎麼可能還會等到這個時候?
可見雲城或許真的就是沒有命脈存在,雲城也不能完全意義上算作一城池。
無命脈,無城池界線。
“叔父,這件事情我已經是說過很多遍了,命脈這樣的東西真的是沒有,我也沒有見過所謂的命脈。”
雲君子這個人怎麼說了,旁的事情還好,偏偏就是這命脈的事情要是直接拿到他的面前,就是直接炸了。
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一個什麼情況。
看到雲君子這個炸毛的樣子,雲克禮就很清楚接下來又要出事情了。
秉著這種情緒,雲克禮很快就是清場,讓一些人回去,好好準備著神之祭的事情,其他的,他會跟城主繼續商量的,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等到最後,只剩下雲君子跟雲克禮了。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一說到命脈的事情,你就反應這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知道命脈所在了。”
雲克禮端了一杯茶,直接一口飲盡,主要是說了一些話,嘴巴就是干了。
“叔父。”
雲君子張開了口,眸子中閃過一絲絲微芒,才是吐露出這麼兩個字來。
雲克禮听到雲君子的聲音,一扭頭就是看到了雲君子的臉。
轉念一想,還不如這個樣子,其實也還是不錯的。
雲克禮多看了兩眼雲君子,才是起身。
“行了,本身這會議也是沒有多大用處。雲君,你早些休息,我也就先回雲家了。”
雲克禮緩過衣袖,同雲君子擺擺手,就是離開了這個地方。
雲君子就是這樣看著雲克禮作為最後一個人離開,等到雲克禮真的離開後,雲君子的嘴角卻是揚起一抹笑容,顯得有些奇奇怪怪的。
“命脈?命脈這樣的東西,命脈這樣的東西,真的就是這麼重要嗎?”
雲君子好像十分不理解一樣,低低笑了起來,突然就是感覺到一種悲愴,沒有任何來由的。
………………
“這雲城的命脈幾十年都沒有看到,該不會雲城真的沒有命脈吧?”
黑漆漆的角落中,有人扣著槍斃,嘴里卻是吐露出這樣的話。
“不對,不應該啊,當年雲城還不是雲城的時候,是有命脈的,並且延續了很久很久。”
“如果說雲城沒有命脈的話,那麼原本的命脈又是到了什麼地方?”
說著這話的人一下子就是想到了這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在過去的幾十年里,從來都是沒有人提醒過。
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起來的話,這件事情恐怕還要被拖很久很久。
“命脈啊,命脈啊,關乎著一座城池的衰敗,真就是天生的命脈!”
“哈哈哈!算了,雲城這個樣子,怕是遲早是要消失的,無非就是多等幾十年。”
“這麼多年都是過去了,就算是再多少這麼多年,也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了。”
“無所謂的事情了。”
聲音漸行漸遠,好像是聲音的主人走了。
而最後的最後,還听到了另外一番話。
“另外兩城現在應該是焦頭爛額的吧?命脈的事情又豈會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有些人啊,研究了一輩子的東西,總歸是走不上一條正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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