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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君萊看著洛白,這張臉,他見過,自然也是認得。
但是,君萊並不知道洛白的名字,所以不清楚雲川秘境的事情,洛白也是參與了進來。
“嗯?我認識你嗎?”
本來,因為的話,洛白就覺得很是詫異,卻也沒想到君萊再一張口,卻是極為地熟稔,好似從前就認識他一樣。
只是,洛白應該從未見過君萊,不知這熟稔從何而來?
“洛小公子自然是不認得我,但是洛小公子的事跡卻是人人都知曉的,當年白岐村的事情,可是讓很多人都是知道了你這個人,還有人暗自惋惜。你或許還不知道,白岐村意味著什麼吧?”
許是因為知道了是洛白,君萊心中反而是輕松了很多,白岐村的事情,君萊有所耳聞,能夠認識洛白,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只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當初白岐村的神靈,雖說不堪大用,卻也是辛辛苦苦培養了很多年的,就那樣被洛白毀了整個白岐村,心中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白岐村,你跟白家有關系?可,你這身體?”
說起白岐村,洛白自己也是想了起來,進入九劍宗之前,與龍輶一起進入過的那個村莊,還有神靈、血靈,甚至是天之韻等等一系列的存在。
那個時候,洛白才是知道這個世界很大很大,大到不僅僅只是一個東洲,還有億萬生靈,還有無數種族,這個世界,生靈之間,藏著所有的過往。
只是,洛白還是無法把面前的小男孩跟白岐村的人牽扯到一起,因為這個樣子,看起來就是那麼的突兀,顯得奇怪極了。
“白家算什麼,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我,這具身體只是進入雲川秘境付出的代價罷了,畢竟我那一身的實力,還有一些特殊的事情,雲川秘境都不會允許我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出現在這里,有些代價,最是合適不過了。”
听到洛白的話,君萊嗤笑一聲,覺得洛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白家?
白家算個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罷了,一個處理各種事情的小家族罷了,又怎麼可能真正跟君萊這一等級的人牽扯上關系?
說到底,也有可能是白家從來都沒有把自己這一群人放在正常的位置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君萊,這個名字,天底下,有這麼一個姓氏的人群嗎?”
洛白搖搖頭,白家如果不算什麼的話,白岐村、雲鎮又都算什麼?
那幾萬人的性命又算什麼?
這些事情,這樁樁件件,哪一件沒有白家的插手?沒有白家與東洲各大家族之間的博弈?
算計也就算了,偏生把人當做可有可無的東西,事情敗露,失敗,到最後,懲罰的無一不是這些群眾,失去性命的,始終都跟白家,跟那些隱藏在後面,隔岸觀火的人,絲毫沒有任何的關系!
時至今日,洛白想起雲鎮的事情,都是無法宣之于口,數萬人族,就那麼消失在大陣當中,而那大陣,卻是同為人族的手筆!
這,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嗎?!
“棋盤之上的博弈,損失一些棋子是正常的。東洲這些年,活得太安逸,就算是十年災厄,也未曾損害那些武者分毫。”
“該高高在上的還是高高在上,如履薄冰的人始終如履薄冰,這天底下啊,從來都不是一些人的一言之堂,想要把他們都拉下來,就必須要步步為營,一步一步,把一個又一個人的人拉下來,讓這些空中啊,不再有那些泡沫般的幻影。如此,人間才是人間。”
君萊搖搖頭,對于洛白所說的沒有任何的感觸,雲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自然也是知道那大陣因何存在。
〔弒天血幕〕為禁陣,若不是那佣兵分會的黎老提前做了準備,只怕雲鎮損失的人更多。
“那些人僅僅只是棋子嗎?大棋子、小棋子,這天下本身就是一個棋盤,無人能夠超脫于外,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所以,你對這些事情無關緊要,只要沒有威脅到你,就是可以了。”
“但是啊,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也是棋子,一顆大棋子,本身,也在這棋局之中,如何能夠掙脫開了?”
“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就是這樣啊?”
听到君萊的話,看到那張稚嫩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洛白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君萊並不是真正的就是這個小孩模樣,他擁有著的思維根本跟單純的小孩子是完全不符合的。
“當初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當年,我回到雲鎮的時候,一切都是變了,舊人作土,雲鎮消失,留下數萬人的冤魂,深埋于地底。我怔怔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那時候,我想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如果南洲消失了會怎麼樣?白家是不是應該不存在?&bsp&bsp”
“你作為白家背後勢力的一方存在,對此就真的不想解釋一些什麼嗎?”
可能是因為久違的想起了雲鎮,洛白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他看著君萊,腦海中不斷閃過雲鎮最後的模樣,還有黎川、北宮晴雪、白櫻以及更多的存在。
與此同時,洛白的背後浮現出了金盞銀台,漂浮在洛白的身後,生命力蓬勃,根須緩緩晃動著,如同水蛇一般。
當初匆匆一見的白色花朵開的極為旺盛,一點一點點綴在其中,不愧是雲鎮最後留給他的禮物——金盞銀台!
“你?不應該是夕月樹嗎?”
君萊看著洛白背後浮現出來的東西,瞳孔中閃過一絲詫異,按照上傳上的東西看的話,洛白的魂靈應該是夕月樹。
但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
金盞銀台,品相極佳的魂靈!
怎麼會跟資料中的完全不一樣了?
君萊自己有些納悶,自然也是把這話問了出來。
而,洛白那一邊,卻是還沒有發現這一狀況,等到君萊提醒了,才是注意到自己身後已經是浮現出來的金盞銀台。
“金盞銀台?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洛白自己也是覺得很懵,他完全沒有想到金盞銀台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之前的話,因為雲鎮的事情,洛白是有意識的避開金盞銀台的,這魂寵是雲鎮的饋贈,自然是不會時刻顯現在外面的。
而且,洛白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金盞銀台應該是黎川的魂靈,如今成為自己的魂寵,心中可能還是會有一絲芥蒂。
“你怎麼出現了?”
且不管金盞銀台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洛白現在只想金盞銀台回去,它本身就不是應該讓君萊看到的存在。
而且,的話,洛白覺得,君萊肯定不是看到的這麼簡單,天地棋局,這樣的話,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能夠說出來的。
洛白抬頭看著金盞銀台,白色混合在綠色當中,生命力盎然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當初洛白第一次看見它的時候。
金盞銀台這個時候還不會跟洛白魂海交流,只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而那一件事情,只是將綻放的花給予洛白一朵。
洛白就像是明白金盞銀台的想法一樣,手伸出去,掌心朝上,沒多一會兒,就是一朵白色小花落入掌心之中。
隨後,金盞銀台就是消失了,化作絲絲線線,直接包裹住洛白,匯入他的身體,那一幕的場景,像是萬千光暈,剎那而過,帶著一瞬間的璀璨。
“原來,是這樣嗎?”
洛白深吸一口氣,才是頷首看向掌心之中的白色花朵,語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而後,洛白就是轉身看向君萊,上下打量著君萊,目光停留在那一身紅色的衣服上。
“君萊,你的傘了?”
目光停留在紅衣之上,洛白就是微微握住手,像是呵護著什麼重要的存在一樣。
而,听到洛白這麼問的君萊,嘴角揚起,又是落下去,然後就是後退一步,這洛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怎麼一次又一次問起紅傘?
君萊從未見過洛白,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洛白,也是洛白第一次見他,洛白怎麼就知道紅傘的事情了?
“你——”
君萊搖搖頭,他現在是真的看不清洛白,洛白說這樣的話有意思嗎?
可,無論君萊到底是怎麼想的,到最後,他還是一伸手,將紅傘撐開,落在一旁。
這個時候,說真的,君萊應該是有些尷尬地,因為紅傘相比于他現在的身體,是大了不少的,所以,紅傘撐開之後,那場景看起來就是有些奇怪了。
“這就是紅傘?”
洛白看著動作的君萊,視線也就轉移到了紅傘的身上,看著紅傘,心情有些莫名。
那紅傘是絳紅色的,傘面點綴著粉白色的桃花,傘的一周則是懸掛著細細的流甦,傘柄一動,流甦也會隨之飛舞,那個場景若是看起來,必定是很美的模樣。
只是,君萊怎麼也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洛白竟然會突然出手!
洛白腳底下出現一條裂縫,裂縫的方向正好是君萊。
也就是說,洛白已經不想跟君萊多說話,想要從這一點出發,跟君萊踫上一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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