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研也想跟著走,結果被翟如玉一把扯住了胳膊。
然後狠狠的一甩,葉明研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賤人!你想去哪兒”
翟如玉瞪著葉明研,一臉的凶狠。
原本總是手執折扇,附庸風雅的姿態,早已經不復存在。
“來人!把這個賤人押回府去!”翟如玉狠聲道。
葉明研看著翟如玉,瑟縮了一下,滿臉的驚恐。
“不!我不回去……姑母救我……表弟救我……”
葉明研嘴里叫嚷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想要去追轎子。
所謂轎子,只是兩人抬的竹轎。
鄭夫人閉著眼楮坐在竹轎上,鄭遠征一臉擔心的跟在旁邊。
鄭遠征听了葉明研的喊聲,連忙回頭。
“放開我表姐!翟如玉,你想干什麼”
鄭遠征不明所以,滿臉怒氣的抬腳就要回去救葉明研。
“這是本世子的家事!莫非你們鄭家想要插手不成”翟如玉冷聲說道。
鄭遠征︰“我……”
鄭遠征的話沒有說完,手腕子被人攥住了。
鄭遠征︰“……”
低頭。
原來,抓住他手腕子的,是他母親。
鄭遠征疑惑的看向鄭夫人。
鄭夫人依然雙眼緊閉,一副暈過去的模樣。
但是,緊緊的抓著鄭遠征的手腕子,不松開。
鄭遠征︰“……”
他娘到底暈沒暈
這廂兩個永寧侯府的婆子,听了翟如玉的話,立刻上前,扯住了葉明研的胳膊。
“葉姨娘,還是跟老奴回去吧,免得鬧的太難看!”一個婆子陰陽怪氣的說道。
另一個婆子趁機擰了葉明研幾下,掏出帕子堵住了葉明研的嘴。
這兩個婆子都是白書香的心腹,自然樂得整治葉明研。
葉明研披頭散發,衣服凌亂,拼命掙扎。
奈何,兩個婆子死死的鉗制著她,根本就掙不脫。
“唔唔……”
葉明研被堵住了嘴,滿臉絕望的看著鄭夫人的轎子,越走越遠。
“賤人,你以為你姑母還會認你你姑母若是認你,就不會暈過去了!”白書香幸災樂禍的說道︰“不但你姑母不會認你,你們葉家更不會認你了!”
“家族里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沒得會帶累一族的姑娘們。”白書香越說越高興,“怕是你們葉家所有人,都恨不得你立刻死了才好!”
葉明研听了白書香的話,面如死灰,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是轉動腦袋,向著甦老五看去。
甦老五俊朗的面容,在陽光下帶著淺淺的溫柔。
墨色的眸子,停留在那個紅色的身影上……
葉明研心里一陣刺痛。
當初,她若是努力,或許也可以留住那雙眸子的……
葉明研閉了閉眼。
她不明白,她怎麼會走到了這一步
兩個婆子押著葉明研往回走,翟如玉一臉陰冷的跟隨在後。
身為男人,他今天丟盡了顏面。
他絕對不會饒了這個賤人!
白書香回頭了一眼白書晴,滿臉興奮的說道︰“二姐先回家了,家里出了這樣的事兒,二姐作為主母,理當回去處置……”
免得被這個狐狸精,抓到機會狡辯。
萬一世子爺再被這個賤人迷惑了,就遭了。
她必須要趁此機會,把這個賤人狠狠的按死!
白書香說完,飛快的看了甦老五一眼,意有所指的低聲又叮囑了一句。
“別忘了二姐跟你說過的話。”
隨即,不待白書晴開口,興沖沖的走了。
白書晴︰“……”
張了張嘴,惱怒的瞪了白書香的背影一眼。
這個二姐姐,到底長沒長腦子
整天就知道回娘家出餿主意!
白書晴回頭,看向糖寶,心里滿是糾結。
那件事,她到底和甦糖——說,還是不說
四周圍看熱鬧的人,看著葉明研被拖走的背影,不由的議論紛紛。
“侯府的這個姨娘,回去怕是有的受了……”
“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沉塘也是應該的……”
“可不是……”
這些人吃了一頓大瓜,心滿意足的散了。
夏夫人和甦老太太對視一眼,兩個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沒有想到,葉家竟然教養出了這樣的女兒。”夏夫人感慨的說道︰“怕是以後所有葉家的姑娘們,都會跟著遭殃……”
同一家族的姑娘們,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即便是鄭夫人這種早已出嫁的,都會被帶累名聲。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親佷女,鄭夫人如此利索的撇清關系,倒是有些涼薄了。
夏夫人心里這樣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葉家這個姑娘,當年我便已經看出來了,不是個安分的。”甦老太太說道︰“想不到嫁人之後,還是這麼的不消停,如今落到這一步,倒也是咎由自取。”
甦老太太的聲音冷冷的。
說完,又想到今天鄭夫人,特意帶了葉明研跟著出來,心里不由的有些堵心的慌。
葉明研明顯是沖自己兒子去的,鄭夫人知道不知道
“這倒也是。”夏夫人贊同的點了點頭,“若是讓她得逞了,少不得老五會背黑鍋。”
夏夫人說完,看了一眼甦老五,又看了一眼華寧公主。
“葉家那丫頭也太不自量力了。”夏夫人說道︰“她一個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給人家做了妾室,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金瓖玉”
笑話!
夏夫人下一句沒說,老五是她能肖想的
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都對老五情有獨鐘。
華寧公主大大方方的走過來,向著甦老太太和夏夫人施禮。
“華寧拜見甦伯母,夏伯母。”
“不敢當,公主殿下客氣了。”甦老太太連忙說道。
夏夫人則是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只不過,甦老太太和夏夫人,兩個人心里也都打鼓。
沒辦法,西秦太子求娶華寧公主的事情,她們也都听說了。
心里,豈能不揪的慌
她們還不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些事情,並非是不能解決。
菱花郡主和白書晴,也過來拜見甦老太太和夏夫人。
她們既然和糖寶交好,自然要行晚輩禮。
更何況,人家公主殿下都不論品級,只講究輩分。
夏夫人看看白書晴,又看看糖寶,倒是有些詫異了。
無它,白書晴和糖寶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一樣的顏色,一樣的款式。
甚至于,就連披帛都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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