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傾偶爾可以看到薄沉的機甲甲臂砍在巨龍堅硬的背部所劃出的火花掉落。
郁寧燕也沒閑著,帶著一隊軍隊將剩下的變異獸熊解決了。
沒多久,郁念傾就听到外面高空拋物的聲音,這次煙塵彌漫得更久了。
飛船上
會議室內一片寂靜,夜崎想了很多種結果,偏偏沒想到這一種。
幾乎用不著洛克斯的軍隊,薄沉一個人能抵御獸潮。最恐怖的是,他們看到薄沉竟然沒有使用天賦,也沒有開機甲,憑著自己體能搏斗,完勝了這些凶殘的猛獸。
“指揮官,那我們現在……”怎麼對付這個洛克斯?
夜崎咬牙,“現在個屁!”他起身一腳踢在了椅子上,“還不去抱大腿,還等什麼啊?!”
他還是低估了洛克斯星系,低估了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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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結束後,郁寧燕阻止軍隊將星艦外層層駐守起來,以確保里面的人的安全。
薄沉回來後,郁念傾在艙門迎接他,他卻沒有解釋先回了房間。
郁念傾︰“……?”
正疑惑呢,收到來自薄沉的訊息︰“洗個澡,髒。”
郁念傾不禁笑出聲來,她看到今天薄沉戰斗的場面,還以為薄沉不在乎這些呢,沒想到還是個究極潔癖。
薄沉洗完澡,穿著普通的襯衫出來,在一堆人中鎖定郁念傾,直直地朝她走去。
“辛苦了各位!”
“獎勵。”
郁念傾正在給剛才參加戰斗的軍人和學員發奶茶。郁念傾一抬頭發現是薄沉,她含笑遞給他一杯奶茶。
“喏,獎勵。”
薄沉臉直接黑下。這算什麼獎勵,和大家都一樣。
看到薄沉黑下的臉,郁念傾努力忍住笑意,將他拉到一旁,不要擋住後面的人拿奶茶。
現在薄沉就像個得不到糖的孩子,郁念傾第一次發現他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你想要什麼?”郁念傾試探地問了一句。
薄沉黑眸微亮,但說話還是淡淡的,像是在無聲地抗議,郁念傾的“言而無信”。
“什麼都可以?”
“當然不是,先要合法,還要合理。”
“合理又合法呢?”
“那我就答應。”郁念傾爽快答應,薄沉這才勾唇,將郁念傾整個人擁入懷中。
他把頭放在郁念傾的肩上,認真想了會兒提出自己的要求。
听完薄沉的要求,郁念傾先是沒說話,然後她的臉龐緩緩變紅,最後熟透了。
遠處的秋秋只見郁念傾推開了薄沉,然後轉身就走了。
“陳師兄,薄教授提了什麼要求啊?瞧把小師妹氣得。”
陳清風淡笑了一下,寵溺地看著秋秋,沒說話。心里補了一句,雖然我不清楚,不離十吧,男人的要求,不就那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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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念傾實在是被薄沉這個要求給無理到了。
她氣得跳下星艦,薄沉就跟在後面,“念傾,不行嗎?”
當然不行!
“可是你答應了。”薄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听上去還有幾分委屈。
郁念傾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但是!她突然停下來,準備和薄沉好好說道這件事。
“我說的是合法合理才答應。”
薄沉走到郁念傾面前,“不合法嗎?”
郁念傾氣得沒話說,又拿合不合法說事,這當然合法,可是!“不合理啊!”
“怎麼不合理?”薄沉反問道,“既然合法,那就合理。”
“薄沉!你,你……”她怎麼薄沉在她面前這麼無賴,和別人眼中的薄教授簡直不是一個人啊。
薄沉眼見郁念傾生氣了,立馬慫︰“當然,一切還是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沒空!”郁念傾惱道,白雪才剛給她整個娃出來,這個人又說想要個寶寶。
寶寶那是想要就能要的?
沒見過要求這麼無理的!
她年紀輕輕就養倆個寶寶,家里什麼條件也不能這麼造啊!
“好好好。”薄沉將郁念傾攬入懷中,一邊溫聲哄道,自己惹生氣的不得自己哄?
飛船上夜崎看到這一幕,眼底滿是復雜,他怎麼也看不出這個一天到晚都秀恩愛的戀愛腦薄沉,是個這麼強的人啊!
……
軍隊已經駐扎好了,並且在最外層還升起了洛克斯聯邦政府的旗幟,恢復安全後,軍隊駐扎包圍的圈內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
外面則不可以,因為可能會有漏網的野獸。
郁念傾剛愁著沒有肉類改善伙食,給白雪補充營養,這不就來了?
獸潮退卻,留下一地的動物尸體,最顯眼的就是三具疊在一起的巨翼飛龍,然後就是變異獸熊。
這些動物尸體雖大,但是郁念傾的確不會做。
暫時只能從里面找些她認識的,比如變異野豬。變異野豬皮雖然硬,但是可以把皮去了。
也許是青藤巨樹的影響,這里的動物雖然是變異的,但是變異程度不高。
不會影響到人體。
郁念傾趕緊叫來秋秋一起幫忙,什麼豬牛羊都處理好了帶回去。
獸潮範圍很大,郁念傾一路尋找,就走得離星艦遠了點。
“咯咯咯——”郁念傾听到聲音,眼楮一亮。
她朝著聲音傳來方向看去,果然不遠處有幾只母雞,不過一看就是家養的,母雞長得和郁念傾記憶中的雞長得幾乎不差。
她搭建的農場里養的雞都是變異程度更高的,和這幾只還有區別。
“郁小姐,又見面了。”郁念傾正想問是誰家的雞,就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詞永安手里抓著一把米,撒到了地上。
原來這是他養的母雞。
“詞先生,沒想到你還會養雞。”這手法,是相當熟練了。
詞永安苦笑道,“他們不吃東西我得吃啊。”
這里只有詞永安一個人不是綠植人。
“這里的植物似乎都沒有變異……這麼說,詞先生您也會做菜了?”郁念傾突然意識到。
偌大個星系,終于讓她找到和她一樣會做菜的人了?
“會一點。”他抬眼笑道,“應該沒有郁小姐精通,”
畢竟詞永安不是洛克斯星系的人,會做飯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郁念傾蹲下愛憐地摸了摸啄米的母雞,心里已經有了七八種雞的做法。
“詞先生,您養的雞多嗎?可不可以賣我一只啊?”她不貪心,只想買一只給白雪熬雞湯喝。
虧待了誰也不能虧待自己的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