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溪待他走進浴室之後,並沒有立即睡覺,她拿起手機,撥打了秦清的電話。
起先,對方並未接通。
後來,上上下下撥打了好幾個,對方終于接通了。
只不過,手機那頭沒有人說話。
而慕曉溪輕輕喚了幾句他的名字。
依舊沒有回應。
足足好半晌,她也不知道秦清這家伙到底在忙什麼。
她以為信號不好,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想繼續回撥過去時,對方竟然給她回復了一條信息。
信息上,並未說什麼,只讓她不要打擾他。
慕曉溪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感覺這個秦清本來就神神秘秘地。
想了一瞬,她也懶得搭理,便將手機放回原處。
就在這時,蕭塵寒已經從浴室內走了出來。
女孩見他出來,思緒一瞬地回到了男人的身上。
她羞澀的朝旁邊挪動了一個位置,“蕭哥哥…”
聞言,蕭塵寒順著她的動作,輕緩的躺了下來。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蕭塵寒除了將大燈熄滅之後,就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女孩在想,難不成她的蕭哥哥是害羞了?
需要她來主動不成?
想到這些,慕曉溪微微靠近他,白皙的指尖落在男人的睡衣扣子上。
她貼近了他幾分,在他的耳畔旁輕輕道︰
“蕭哥哥…我想…”
聞言,蕭塵寒呼吸一滯,連忙攥住她的小手。
另一只手臂巧妙的將她緊緊的摟進了懷里,又在女孩的額角處輕輕留下一吻。
“溪兒今天累了,早點休息,咱們來日方長,晚安。”
他此話一出,慕曉溪松了手,轉過身去。
男人將她撈了回來,一只大手十分自然的搭在她的小腹處。
溫熱的氣息噴灑至她的耳邊,“溪兒乖,好好休息。”
“嗯,蕭哥哥晚安。”慕曉溪蜷在男人的懷里點了點頭。
她輕輕閉上雙眼,仿佛很神奇的,很快便入了睡。
—
另一邊,只因剛剛慕曉溪的來電,譚霖終于有機會采集到了她的聲音。
隨後,他與另一名催眠師走到隔壁的船屋里,想看看被注射過催眠劑的秦清現在狀況如何了。
屋內的秦清是被一副鐵鏈所禁錮著,只因剛剛注射過程中,男人不停的反抗。
故而眾人合力給他打了鎮定劑,又將他綁起來了。
此刻,他身上勒痕依稀可見,很多處已經泛出了一縷縷血絲。
在大腦被清空之前,想必他是痛不欲生的。
只不過,他譚霖只能幫到這里了,因為他不可能違背三爺的意願,直接放他離開的。
不然不光是他的命,恐怕秦清的命他也保不住。
秦清昏昏沉沉地,他連忙吩咐那名專業的催眠師,對他強行更改記憶。
催眠師點了點頭。
開始了他的動作,而秦清順著他的手睜開了血色的眸子。
當他看著眼前的道具在晃動之時,當他仿佛又听到了慕曉溪在呼喚他的聲音。
他眼眸之處有淚水滑過。
他,落淚了。
在的記憶深處,他珍愛的女孩變成了他心中需要去對付的人。
他不想,真的不想。
內心痛苦的排斥與現實的矛盾不斷糾纏。
讓他不自禁的大吼,面上的淚珠仿佛怎麼止也止不住。
這一刻,他大腦的意識與他面臨的催眠劑,正在進行著一場無休止的搏斗。
這輩子他秦清唯一一次的心動。
這輩子他秦清唯一放不下的人。
全都是慕曉溪。
時間過了冗長,慢慢地,他與慕曉溪僅存的記憶都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最終,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同時發出了一道陰冷幽寒的聲音。
“知道了,這個聲音,我記住了。”
而譚霖和催眠師眼見著他再次昏了過去,情緒也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他們這才將男人身上的鐵鏈給松開來。
秦清因為剛剛大腦內的細胞太過于活躍,他的確很累。
譚霖將他扶到了床上,看著他此刻痛苦不堪的樣子,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隨後,他又吩咐其他的醫護人員給他上了藥。
現在的他還不方便回去,只能先在這里待上一陣子,看來夫人那邊也只能由他去解釋了。
—
第二天清晨,譚霖便一個人獨自返回了秦家。
剛一進門,就看見他們三人正在開心的食用著早餐。
然而慕曉溪看到他的那一刻,面色陡然一沉。
剛剛的歡聲笑語,也因為譚霖的到來而戛然止住了。
此時,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