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驀地蹲在地上,雙手懊惱的抱著腦袋,再次道歉。
“對不起,之前這里一直可以打開的,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梁以橙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個地方還有沒有誰知道,說不定有人上來後,可以給我們開門了。”
女孩並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反而頭腦十分冷靜的想著如何解決問題。
男人抬眸,突然想起路銘之前上來過,他來找過他一次。
但剛剛他並沒有給他好臉看,估計這一時半會他沒有重要的事也不會找他吧。
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午時,集團上下肯定都沒有什麼人了,誰會沒事跑到這里。
更何況,這層樓只有他的辦公室和董事長的。
想到這里,他只能在心里默念,讓路銘那個家伙趕快找他。
不然他和女孩估計會凍死在這里的。
而女孩看著他的身軀也在微微顫抖,她一同蹲下,試圖將外套還給他。
“你是不是也很冷,要麼這個給你。”
“叫你披著就披著,我一個男人怕什麼,等等吧,路銘之前來過,我想他會上來的。”
說著,男人將她輕輕推了推,自己又往旁邊挪動了一下,生怕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時間約摸著過了一個小時,景瑞好似凍得直發抖。
加上他昨夜在雨中呆坐了一夜的緣故,動作從蹲下到坐在冰涼的地上,最後已經完全昏厥。
起先,梁以橙並不知,她依舊還在試著撥打路銘的電話。
不知就這樣過了有多久,她貼近門邊,終于手機出現了一絲信號,她撥打路銘的電話成功了。
對方接通之後,她連忙急促開口,“速來天台。”
路銘听著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他心下一緊,還以為是梁小姐出了什麼事,立即回了一個“嗯”字。
女孩掛完電話之後,連忙上前,興奮地朝男人說︰
“景瑞,路銘馬上來開門了,你快站起來。”
話音落,地上的男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梁以橙又喚了幾聲,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無奈之下,她抬起腳輕輕踹了踹他,一邊淡漠道︰
“喂,別裝睡了,難道你還想跟我一直鎖在這里嗎?”
隨著她的動作,男人往旁邊猛地倒了地,渾身僵硬。
女孩倏地一驚,她連忙蹲下,試圖攙起男人,可是她觸踫著他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他的溫度已經降下了幾個度。
渾身冰冰涼涼的,好像已經沒了知覺,這種情況與喬娜娜那一次在雪中昏厥十分相似。
就在這時,陽台的大門猛地被人踹開,路銘一瞬地走了進來。
“梁小姐是你嗎?”
話音落,梁以橙抬眸,如同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救世主,焦急萬分的朝他說︰
“路銘,快來,景瑞出事了。”
聞言,路銘連忙上前,將男人高大的身軀攙起,又將他整個人都背在自己的背上,一邊道︰
“趕快叫救護車。”
“好。”女孩點頭。
爾後,梁以橙與路銘一起,將景瑞送上了救護車。
而這一幕,被集團內很多人都親眼目睹,頓時一陣流言蜚語肆意蔓延。
只因女孩還穿著一件男人的外套,兩人一早上在頂樓就沒有下來過,幾個小時之間不知道他們二人發生了何事。
畢竟景瑞的衣衫也是如此不整潔,平日里的他是個多麼注重形象的人呀。
流言一出,自然而然的便傳到了某人的耳中。
傅瑾習自是不會相信,他將自己的助理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並且將那些安穴在jr集團的人召集了回來。
他以後再也不想知道橙橙在那里的狀況,他相信她,他要一直相信她。
今天跟橙橙約好了,她也會來的,他們之間不存在那些挑撥。
此時此刻,已經是下午四點,景瑞被送進搶救室之後,就沒有醫護人員再出來過。
梁以橙身邊除了路銘忙前忙後的辦理手續之外,就無他人。
她不便走開,便一直守在搶救室的門口,就連兜里的手機逐漸沒了電,她也沒有察覺。
畢竟男人生冷冷的坐在那里是因為她,任誰的心里都會過意不去。
更何況,她也不想看著景瑞出事。
就在這時,甦毓敏听聞了消息,連忙趕到醫院,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徑直朝女孩走來。
二話沒說,上來直接給了梁以橙一個巴掌。
“啪。”
猝不及防地,女孩只好受了這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很重,重到女孩的嘴角都泛出了一絲細小的血色。
甦毓敏怒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禍害了傅瑾習不夠,還要來傷害景兒嗎?”
聞言,梁以橙抬起手,手指指腹狠狠擦過嘴角旁的鮮血,她用唇舔了舔這股血腥味。
抬眸怒瞪著眼前的婦人,她揚起手原本是想還她一巴掌,可是想想,卻又收回了手。
這個婦人畢竟是他們二人的母親。
她隱忍之際,甦毓敏看著她的動作,瞬間笑了,她一臉佞笑。
“我听說你只是個私生女嘛,怎麼,你在jr動手打了我的員工,現在還想動手打我不成?”
“原本我還挺欣賞你的,可是現在看來你就是個沒教養的丫頭,這勾搭人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脾氣到也不小嘛?”
她的字字句句之間充斥著譏嘲,梁以橙知道,這個在背後煽風點火的人肯定是曲霏卿無疑。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大門被緩緩打開,一名小護士跑了出來,急切地問︰
“誰是梁以橙?病人一直在喊梁以橙,不肯接受治療。”
聞言,女孩連忙點頭應道︰“我是,里面的人怎麼樣了?”
說完,梁以橙正準備跟著小護士一起進去,而一旁的甦毓敏卻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她咬了咬牙。
“景兒要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承認他是我害的,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他出事。”女孩的腳步微頓,她狠狠甩開了她的手,又道︰
“我真心有個疑問,你為什麼對景瑞如此寵溺,而對另一個兒子卻棄之如敝屣,難道說就因為傅瑾習有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