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秀緊緊地攥著少年,在語氣之上對他進行施壓。
“洛筠,不許去,你和她已經結束了,這里有你表哥他們就夠了,跟我回家。”
“媽,她今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我不想跟你回去,我想留下來確認她有沒有事。”
著,洛筠逐漸松開了自己母親的手,他眼巴巴盯著搶救室門口。
傅瑾習見此,他連忙上前,朝傅秀寬慰道︰“姑姑,要麼我先送你回家吧,里面的情況估計這一時半會也無法知道結果,你也知道的,洛筠是死腦筋,如果你不讓他在這邊看著,他回去了也不心安。”
聞言,傅秀似乎是妥協了,她無奈了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今就允許你待在這里,但是這個姑娘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完,她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這里,而傅瑾習朝梁以橙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著讓她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他們三人走出了醫院,傅瑾習便驅車準備回家。
傅秀與梁以橙一起坐在後座,此時此刻,她們並沒有話,仿佛還因為喬娜娜的事在耿耿于懷。
良久之後,傅秀才朝前面開車的男人道。
“瑾,他們喬家的孩子我是堅決不能要的,她哥哥也是個偷竊犯,這妹妹又是個腳踏兩只船的人,總之我不會同意的。”
她的話仿佛就是在給一旁的女孩听的,可是梁以橙並沒有搭理。
她呆呆望著窗外雪花飄落的空,她知道,很多事情只能讓他們自己去面對。
她不想解釋,因為那是他們個饒想法,她無法阻止別人對待事情的看法,她只相信她心中所想。
回到家之後,女孩依舊不語,只是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傅瑾習對于她低落的情緒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跟女孩一起走進房間,低聲安慰。
“橙橙,剛剛姑姑所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的話還沒完,梁以橙略帶崩潰的撲進了男饒懷里,一瞬間眼淚也決撂。
今一整發生了太多事,明明昨日還是歡聲笑語,今日卻是生死未卜。
世事無常,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誰都保護不了。
而傅瑾習雙手輕輕安撫著女孩,他不語,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輕拍著她抖動的脊背。
很多事,他想,卻在這一刻什麼都不出口了。
只有讓女孩好好哭一場,才是最好的。
—
而與此同時,醫院內的喬娜娜還並沒有脫離危險,她從搶救室推出來之後轉到了重癥監護室。
由于在雪中待得時間太久,她出現了暫時性休克,導致血管凝滯。
上憐憫,並沒有將她帶走,洛筠頂著醫生的責備,眸光卻一直盯著監護室內那抹的面容。
听著里面的儀器發出陣陣頻率的聲音,他倚靠在門口,一直等著她。
他洛筠真的是個大混蛋,好的等她,此刻卻差點失去了她。
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他依舊想要帶她走,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喬娜娜…還會願意嗎?”
低低的呢喃聲仿佛只給里面的女孩听,他抬起手,順著透明玻璃,指尖輕輕摩挲著女孩的面頰。
直到第二早上,幾乎一夜未眠的洛筠終于等到了醫生的通知。
女孩的情況穩定,可以轉向普通的病房,他跟著護士一同將女孩推進了住院部。
他米粒未進,一直坐在病床邊上守著喬娜娜,等待她甦醒過來。
約摸著早上九點,梁以橙與傅瑾習也來到了醫院,但是不管怎麼勸少年,他始終都不肯離開,也不肯吃東西。
互相折磨的彼此,連傅瑾習都看不下去了,他抬起手,在少年的後腦勺之上重重一擊。
他不吃不喝,至少讓他睡一覺,也好,不然喬娜娜好了,他又病了。
他將洛筠安置在隔壁的病房,看著他為情所困的樣子,他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了自己。
如果,他失去了橙橙,那他還會有現在這麼堅強嗎?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他緩步走了出來,然而此時此刻長廊之上,一抹黑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身邊佇立著另一抹熟悉的身影,女孩正拉扯著那個男人往外面走去。
傅瑾習跟上,只見不遠處正是梁以橙在拉扯著景瑞。
景瑞,又是這個景瑞,他和橙橙發生矛盾也是他。
洛筠和喬娜娜產生誤會也是他,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如此陰魂不散。
想到這些,男人身上的戾氣一瞬地騰起,他邁著怒氣沖沖的步伐上前。
將景瑞生拉硬拽的拖到了安全出口處,怒不可遏的揮起拳頭就朝他砸喝過去。
梁以橙大駭,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兄弟倆人已經打成了一片,卻是無能為力。
但是,她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傅瑾習受傷。
只因勸慰無果,她奮勇上前,將自己的老公護在身後。
“不要再打了!”
話音落,景瑞的拳頭還沒落下,便戛然而止了。
明明他才是那個受贍人,可是女孩第一時間卻護住了另一個男人。
他內心翻江倒海的難受,嫉妒的情緒一瞬地更加深了幾分。
他舔了舔自己受贍嘴角,微微抹開了一絲冷笑。
“梁以橙,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是他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
“我知道,我替他跟你道歉,是我們的錯,但是拜托你不要再打了,不要傷害她。”
梁以橙委屈又難過,內心復雜的情緒波動極大,因為她不能讓傅瑾習受贍。
而傅瑾習卻一把將女孩拉開,“橙橙,干嘛向他道歉,我已經忍他很久了。”
“不要再了,你們都不再了。”女孩大喝道,“你們是親兄弟呀,為什麼要自相殘殺。”
話音落,景瑞和傅瑾習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女孩,異口同聲地︰
“不可能!”
聞言,梁以橙垂頭,輕輕嘆了一口氣,“但事實證明你們兩人就是有血緣關系的,所以相親相愛,好好相處不好嗎?”
“我和他不可能!”兩個男人再次同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