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姐姐,是妹妹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雨晴是個苦出身,沒有見過世面,若不是王爺憐惜收留,此時還不定在哪里漂泊。”
    “姐姐,你就原諒妹妹,不要攆我出去吧。”
    她聲淚俱下,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直看得顧慕遠心頭痛楚。
    上前將人一把拽起,柔聲寬慰道“鳳儀不是悍妒之人,定不會怪責你的。”
    “可是王爺……”谷雨晴滿目淚光,盈盈然看著他。
    顧慕遠當然知道她顧慮什麼,轉身向南鳳儀道“本王想要將她留在府上,鳳儀,你就不要與她計較了。”
    南鳳儀哼了一聲,冷睨著顧慕遠“本王妃幾時說過不許王爺將人留下嗎?”
    “還是什麼時候說過,要將她趕出府去?”
    “王爺既帶了中意的人回來,妾身恭賀還來不及呢。”
    說著便欲要走,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又回轉身看著谷雨晴道“雨晴姑娘是吧?”
    “我父親只我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別叫我姐姐。”
    “我也斷不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說罷,瞪了眼顧慕遠,帶著靈心頭也不回地走了。
    “王爺,我是不是惹王妃不高興了?”谷雨晴看著顧慕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拉了他的手,哭的有些哽咽。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沒事。”拍拍她的手,顧慕遠柔聲安慰了句。
    “本王既帶你回來,你便安心住下,不會有人與你為難的。”拘起絲笑容,顧慕遠將她的碎發挽到耳後。
    看著她清秀的面容,心中喟嘆。
    雖然不確定谷雨晴究竟是不是南木,但沖著那幾分的相似,顧慕遠便覺得再不能讓她在外受苦了。
    南鳳儀氣沖沖回到自己的含嬌殿,听著下面說,顧慕遠將人安排去了望春閣,心頭便有些煩悶。
    那里也不是說有多好,只是距著長清殿最近,倒是十分的方便兩人相見。
    不過將人放在身邊,顧慕遠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為了便宜時時相見,還是怕自己欺負了他的人?
    將手里的帕子忿忿丟到地上,南鳳儀心里只覺得憋悶。
    靈心已經去找青煙打探了一遍那姑娘與顧慕遠相識的來龍去脈,回來恨得直跺腳。
    與南鳳儀道“奴婢瞧著,那小蹄子就是個妖精。”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走到王爺跟前就暈過去了,這不是明擺著暈給王爺看的麼。”
    “王爺也是,那女子瞧著沒什麼特別啊,與王妃的傾國傾城相比,只能算是個小家碧玉。”
    “怎的就被勾住了心魂呢?”
    拿著梳子輕輕理著自己的頭發,南鳳儀微垂了眼眸。
    她不在意府里有趙美人與劉美人,甚至是之前頗得他寵愛的孫美人。
    或許是因為,自己那時並沒有將這個男人放在心里。
    即便後來他住進了自己的心里,她也知道,那兩個女人入不了顧慕遠的心,所以向來並不在意。
    可是今日他帶回來的這個女人……
    南鳳儀想著他倆親昵的樣子,直覺顧慕遠是真的將人放在心尖兒上的。
    不由有些想念前世那個一夫一妻制的世界。
    苦笑了一下,向靈心道“從前覺得你們笑我情智未開是胡說八道。”
    “或許只有真的愛上一個人,才會介意他的心里有旁的女人吧。”
    靈心見她心情有些低落,趕忙安慰“王妃也不必氣餒,王爺今日第一天回來,肯定是要到這里來的。”
    “咱們再等等……”
    “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的。”
    將梳子放到妝台上,南鳳儀懶懶起身上了床榻。
    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
    兩人都手牽手,你儂我儂的,想必是情深意篤,會有什麼誤會?
    “讓人去下鑰吧,莫說他今晚不會來,便是來了,我也不想見他。”
    靈心有所不甘,跪到她腳旁苦口婆心道“王妃就要給那小蹄子讓路嗎?”
    “好歹,您也要爭上一爭的啊。”
    南鳳儀看著她禁不住就笑了“爭?”
    “我要的,從來不是爭來的,若是一個人的心,會被別人搶走,只能說他不是你的。”
    笑著摩挲了下她的額發,南鳳儀催促道“去吧,本王妃不想見他。”
    靈心咬咬唇,看著她已經躺到榻上,轉身向里不願多說,終于關了門出去,讓人下了鑰。
    其實,顧慕遠不是不想過來看她,只是谷雨晴因著白日里的事情,心情一直郁郁難解。
    他看著心有不忍,便陪著用了晚膳,又陪著說了會兒話開解。
    待要去南鳳儀那里時,看看天色已經太晚,下邊人回話說她已經睡下了,便沒有進去。
    第二日晨起,想要去陪她一起用早膳時,谷雨晴卻帶了親手熬的五谷粥過來。
    “在邊熙城時候,伺候王爺慣了,雨晴睡不著,便親手熬了粥。”
    盛了一碗放到他跟前,谷雨晴含笑道“王爺嘗嘗,味道如何?”
    顧慕遠不好推辭,便嘗了口,贊道“軟糯香甜,十分可口。”
    看了她眼,道“以後不要做這些粗活,本王不是說了麼,在這里就如同在自己的家里一般,你可隨心自由。”
    “那……雨晴該如何自稱?”谷雨晴微紅了臉。
    顧慕遠雖然將她收在身邊,卻一絲逾矩行為都沒有。
    昨日雖然在南鳳儀跟前贏了場面,她心里卻是清楚,顧慕遠連一個指頭都沒有踫過自己。
    妾?抑或同另兩個一樣封為美人?
    可那樣的身份地位,自己卻是十足不屑的。
    吃了口粥,顧慕遠道“你就是你,與旁人不同。”
    “本王會交代下去,不會有人敢與你為難的。”
    確實,不會有人與她為難。
    但她的身份在這王府里卻是有些尷尬的。
    顧慕遠安置了她,卻並不給她名分,更沒有實質。
    她成了這府里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有的只是府里下人對她的另眼相待和客氣疏離。
    因為這府里的上下人等俱都敬重南鳳儀。
    她甫一進門,就惹了當家主母不客氣,府里上下自然不待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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