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本公主要錢有錢,要臉有臉。
是有多想不開。
要跟這樣一個男人長相廝守?
想及此,當即一拍大腿站起身。
唬了旁邊昏昏欲睡的靈心一跳。
“王、王妃,可是餓了?”
南鳳儀瞪了她一眼。
“整日里就知道吃。”
“我看你干脆去縹緲閣做個廚娘算了。”
靈心垂頭,頗有些無辜。
“去給本公主收拾東西。”
“這日子沒法過了!”
“啊?什麼就沒法過了?”
靈心嚇了一跳。
這大半夜的,王妃要干什麼?
將裝金銀財寶的匣子搬出來。
南鳳儀吩咐道“去收拾幾件衣服。”
“本公主明日一早要走。”
只要一不順意,她就會自稱本公主。
靈心已經見怪不怪了。
只是她說要走……
“王妃要去哪里啊?”
靈心站在原地沒動,一臉的疑惑。
“去哪里?”
看了眼匣子里,厚厚的一摞銀票。
南鳳儀覺得心里底氣十足。
叉腰站在那里。
傲然道“自然是去個,礙不著人眼的地方!”
見她仍舊不動,南鳳儀催促。
“讓你收拾就收拾。”
“那麼多廢話干什麼?”
“你若要跟著,就一起。”
“不要一起,本公主自己動手。”
說著,便要自己去翻箱子。
靈心極少見她這般氣勢凌人。
自然再不敢多話,急忙忙去給她整理。
人仰馬翻鬧騰了半晚上。
天一亮。
元福就听說了王妃要出府的消息。
忙不迭跑了來。
“王妃要去哪里?”
“讓人吩咐老奴一聲就是。”
“何必親自安排?”
南鳳儀正吃著早膳。
听他說話,頭也不抬。
“你來的正好。”
“本公主在府里呆的不開心。”
“要出去散散心。”
“縹緲閣那邊,你多照應著些。”
元福滿臉堆笑“王妃說的哪里話。”
“馬上就要入冬了。”
“外面天寒地凍,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
“不若等開了春,老奴安排場春宴如何?”
放下筷子,南鳳儀也不瞞他。
“春宴就不必了。”
“皇後娘娘,不是賞賜了本公主,一處溫泉行宮麼。”
“這寧王府冰冷的要命。”
“本公主不想來大啟的第一個冬日,就被凍死。”
元福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搓了搓手,訕笑兩聲。
“大啟的冬日是有些冷。”
“王妃若不喜,不如,老奴讓人生起地龍?”
“不必了。”
南鳳儀冷冷地拒絕。
站起身,拿過一旁的斗篷,披到身上。
“本公主畏寒,地龍也暖不過來。”
說罷,便抬腳往外走。
元福想攔,又不敢。
瞧著眾人跟著她往外去。
撒腿就往顧慕遠的長清殿跑。
“王爺,王妃那邊就要啟程了。”
“您,您不去勸兩句嗎?”
“老奴瞧著那架勢。”
“似乎是要去溫泉行宮常住的樣子。”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才大婚幾日?
若是夫妻二人,就此離了心。
將來可如何是好?
顧慕遠仍舊冷著張臉,沒有搭理。
元福心里那個急。
見他這般,也不再說。
嘆了口氣,便又去追南鳳儀。
只是,等他氣喘吁吁跑到門口時。
南鳳儀那邊已經啟程了。
“王妃,咱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靈心趴在窗口。
往後看了眼焦急追來的元福。
“不走等什麼?”
南鳳儀撫摸著身上滑不留手的錦緞。
“殺人行刑,好歹還要給人說明罪狀呢。”
“你們那個臭王爺,簡直莫名其妙!”
“本公主金尊玉貴,憑什麼受他這狗氣?”
“讓他自己呆著吧,本公主不賠他玩了。”
接過不絕遞給自己的一塊紅棗糕。
南鳳儀繼續道“既想要冷戰,本公主就成全他。”
“我當年跟人斗法的時候。”
“他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想想他那張千年冰塊臉,南鳳儀就覺得來氣。
“我又不欠他錢,誰愛搭理!”
靈心嘆了口氣。
“可王妃離府,三位美人不就大有機會了嗎?”
“王爺若是從此後,被她們攏了心去……”
“關我什麼事!”
南鳳儀哼了一聲。
“那樣的狗男人,送給本公主,都不屑的要。”
“誰不怕被凍死,誰就陪他玩。”
“本來,我也沒想與他天長地久。”
靈心咂咂舌,再不敢說話。
王妃啊,你都嫁人了。
這都說了些什麼啊?
不想天長地久,難不成還想逃婚?
拿胳膊肘撞了撞不絕。
靈心朝她不住使眼色。
“你眼楮抽筋了嗎?”
不絕不明所以地瞧她。
“干嘛一個勁兒朝我眨眼?”
南鳳儀瞧著她兩個。
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原本沉悶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行啦,知道你是個一心為主的忠僕。”
塞了塊糕點給靈心。
“只是一點。”
“既跟了我,那就得听我的。”
“要是胳膊肘朝外拐。”
“可別怪本公主翻臉無情。”
靈心連忙搖頭。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奴婢生是王妃的人,死是王妃的鬼。”
“定然不會胳膊肘朝外拐的。”
“那就好。”
南鳳儀拍了拍手上的渣滓。
語重心長道“將來,你們也都是要許配人家的。”
“有一樣要記著。”
“女子,不能總讓男人庇護。”
“要能養活了自己,不可讓別人小覷。”
靈心傻傻地笑。
“奴婢還小,沒有想過那麼遠。”
南鳳儀沒有反駁她。
自己像她這般年紀的時候。
也沒有想過那麼遠。
江雪燕賞賜的那處溫泉行宮。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坐落在京郊的一處半山腰上。
乘著馬車,走了大半日才到。
南鳳儀極目遠眺。
雖是秋日,周邊風景怡然,還真是個妙處。
行宮有三五個老人兒打點著。
元福之前,也剛讓人做了整飭。
倒也不用大費周章收拾。
一切安頓妥當。
南鳳儀仰面躺到寬大的床榻上,長舒口氣。
心中慶幸。
要不是,那個千年冰塊大魔頭,突然來這麼一出。
自己恐怕,真就要墜在他的陣里了。
還好,他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也讓自己認清現實,懸崖勒馬。
捂著有些酸澀的心口。
南鳳儀有些悵然。
要不然,越陷越深。
只怕到時,就回頭無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