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義必自斃,等到群狼涌入這雪谷之中,我們任何一人也逃不了。”紫衫龍王冷哼一聲,然後閉上雙眸,抓緊時間運功療傷。
紫衫龍王很郁悶……她完全是誤打誤撞來到了這里。她從神秘人的嘴中,得到了金毛獅王的下落,所以才趕來這遼東關外,準備前往海外的冰火島,尋找金毛獅王謝遜,可是在半路上,遇到了這血刀老祖。
本來兩人同屬一個陣營,暗地里都為大元國效命,可是這血刀老祖仿佛京蟲上腦,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自己就是紫衫龍王,想把自己擄走,結果兩人大打出手。
可是血刀老祖實力太強,即使劫持了兩個人,自己竟然還打不過他,所以一追一逃,就進入了雪山之中,來到了這個雪谷。
偏偏被血刀老祖劫持的女孩的父親,叔伯,為了救那兩個人,也追了過來,
而女孩的父親……還跟她有仇,當初水家的兩位高手,就是死在了她的毒下。
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根本不需要說什麼廢話,三方進入了混戰,亂戰之中。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眾人就在這雪山之中,互相追擊,暗殺,打打停停……直到十天前,將居住在雪谷深處的冰雪兒驚動了……
然後冰雪兒竟然發現其中那憨厚的少年,竟然與葉龍師出同門,所使用的劍法,與葉龍用過的連城劍法有些相似,于是冰雪兒為了救那少年,拖著重傷之軀,被迫加入了戰斗中,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又是十多天的惡戰,追逐,雪谷都快被打塌了。
到最後,水岱,陸天抒,劉乘風,被紫衫龍王和血刀老祖給坑死了,而他們也是身受重傷,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真的很難復原。
至于那毫無人性的花鐵干,饑餓到竟然生食自己結拜兄弟的血肉!
……
雪谷入口,葉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僅靠一人之力,擋住了雪谷入口,讓群狼無法突破雪谷。
楊雪雖然也是超一流高手,但是她最厲害的在于醫術,毒術,易容術!空有一身內力,卻不知道該如何去戰斗。
她和雙兒偶爾會幫一點小忙,但是作用可以說忽略不計。
雪谷入口不停的傳來狼嚎之聲,白雪皚皚的大地,灑滿了鮮血,和支離破碎的尸體,那是雪狼的鮮血,和尸塊。
地上還躺了數十頭雪狼的完整的尸體,葉龍硬生生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擊斃了百余頭雪狼。
葉龍雖然內力深厚,綿綿不絕,生生不息,但是也擱不住這樣消耗,在擊百余頭雪狼之後,他的幾乎枯竭。
尤其是那頭雪狼王,還沒有出手,若是它加入戰場,葉龍不一定能扛下來。
如今他的內力恢復速度,根本跟不上消耗的速度,這群雪狼,不畏生死,仿佛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不把他搞死,這些雪狼是不會退走的。
他大概猜到,定然是火猴和獨角馬惹怒了這群雪狼。
“小蛤蟆,給我出來。”葉龍低喝一聲,然後將馭獸圖錄中的莽牯朱蛤放了出來。
雪狼皮糙肉厚,不容易打死,那就用毒!葉龍還不相信這天下第一毒物莽牯朱蛤的毒素,還毒不死這些雪狼?
“江昂……江昂……”莽牯朱蛤始一出現,就發出了沉悶的叫聲。他先是撇了葉龍一眼,竟然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然後才將自己弱小的身軀,擋在了雪谷入口。
“嗷嗚……”一聲尖銳的狼嚎聲從狼群後方傳來。
所有雪狼竟然紛紛退讓,在狼群之中,分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然後一只身軀碩大,毛發黑白相間,有著兩條尾巴的雪狼王,從道路中走來。
雪狼王,齜牙咧嘴,露出了它的獠牙,在陽光之下,那一雙獠牙,閃爍著奇異的色彩。
它一雙血紅狼眸,緊緊的盯著通體發紅,有著金色瞳孔的莽牯朱蛤,就連呼吸也變得凜冽,嗜血起來。
……
“莽牯朱蛤!”雪狐深處的血刀老祖精神一陣震!臉上露出了驚悚之色。
莽牯朱蛤不是在無量山被人奪走了嗎?為何會在這遼東關外的雪山出現……他非常清楚,莽牯朱蛤是被人奪走了,還是在天下第一高手王重陽,成名于世六十余載的三極老人手中奪走的,可見那搶奪莽牯朱蛤的人有多強!
傳聞中,好像是那個神秘的龍主奪走的,而龍主……就是逼著他下跪唱征服的人!
他蛋疼啊,要是在這里遇到龍主,他會不會又讓自己唱征服?
紫衫龍王也是驚疑不定,天下第一毒物的叫聲!莫不是這雪山之中,也出世一只莽牯朱蛤?那群狼是為了莽牯朱蛤而來的?
唯獨冰雪兒,呼吸變得急促的起來……心跳加速,一道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幾年前……她離開中都古城,帶著兒子胡裴回到這遼東關外,本想就此了卻自己的余生,將那個人徹底忘記。
可是五年了,她非但沒有忘記那個人,反而越來越想念他!尤其是在她生命這最後的時刻,她越發的想念那個人了。
兩個月前,她听說那個人來到了後清國,她將丈夫胡一刀的仇恨,告訴了兒子,希望兒子幫父親報仇,然後她就躲在了雪山之中,就是害怕與那個人相見。
可是當听到莽牯朱蛤的聲音後,她知道那個人找來了!找到了這雪谷之中。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龍主是誰,但是她知道,她深信,在無量山戲耍王重陽等人,將莽牯朱蛤搶走的那個龍主,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因為那個人曾經說過,他喜歡她,他會找來莽牯朱蛤幫她解毒,她堅信他能做到,但是她又害怕他找來。
由于心中的激動情緒,又觸發到了她體內的毒性,冰雪兒一口鮮血噴出,漆黑還帶著腐蝕氣息的鮮血,異常難聞。
冰雪兒體內的毒性,已經開始從內部腐蝕她的身體了!她時日已經無多。
那種冰與火的折磨,她已經經歷了很多次,她很想就此停止反抗,了卻這一生,但是她又非常不甘,不想就這樣埋骨雪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直到現在,她明白了……她是在堅持等待著那個人!
“胡夫人,你怎麼了?”水笙見冰雪兒吐血了,一陣驚慌。